三月份的北京,天气依然有些严寒,或许是新年刚过不久的缘故,街上有些冷冷清清的,就连走路的行人也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只不过在这寒冷的空气之下,一场激烈的讨论正在热火朝天的展开着。
在一个偏僻胡同里一间不起眼的胡同当中,一位穿着长袍马褂的中年男人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开口说道:“今天聚会的目的想必大家都有所耳闻,不过我还是要在这里对大家重新介绍一次,我们的外交在巴黎和会之上彻底惨败。”
说到这里,中年男子环视了一下大家的表情,继续说道:“大家都知道今年一月份的时候王正廷和顾维钧两位代表在巴黎和会提出让日本人交还山东,但是却遭受到几大列强的拒绝,而我们的外交部次长曹汝霖却为了讨好日本人,宣称两位代表是擅自行动的个人行为,不代表北洋政府。”
虽然大家都早已知道此事,但是听到中年男子再次提到这些,大家还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一个年轻学生甚至激动的说道:“依我看曹汝霖就是一个卖国贼,不仅不为国家争取权益,居然还出卖为国争取的同僚,我们民国怎么会有这样的外交次长。”
听到年轻学生这话,中年男子微微沉默了一下,才继续开口到:“大家可曾记得去年年底我们的大总统说过的那番话,那番所谓公理战胜强权的论调。”
听到这里,下面的人有些议论纷纷,一个胆大的年轻人开口道:“我觉得这话没有错啊,同盟国企图扩张殖民地所以发动战争,协约国为了维护世界稳定所以选择迎战,我们民国同样为了维护世界秩序所以选择了加入协约国一方。”
听到这个年轻人的话,中年人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难道你们都是这样认为的,难道你们都认为这真的是所谓公理战胜了强权?”
听到先生这语调,大家都知道先生肯定不认同这观点,果然,没过多久中年男人继续开口说道:“所谓的协约国维护世界秩序,不过是维护他们剥削全世界的秩序罢了。不管是同盟国还是协约国,他们所争的都是剥削他人的权利,而很不巧,我们民国正好是被剥削的那一等国家。”
看着下面的年轻人若有所思的样子,中年男人继续说道:“相信大家从这次和会上可以看出来,所谓的和平会议,不过是几个强盗在瓜分他们的战利品罢了,而我们民国不过是战利品之一,居然还妄想从中获益,简直是与虎谋皮。”
听到这话,下面有人沮丧的问到:“那先生,难道我们民国就只能任凭列强宰割,就要在列强面前委曲求全吗?那不是说曹汝霖那样的卖国贼的所作所为才是正确的了。”
听到这话,下面的人彻底迷茫了,难道民国真的没有一丝希望了吗。列强靠不住,政府又不会主动去争取权益,难道命中注定堂堂中华就必须沦为列强宰割的对象,无法决定自己的命运吗?
感觉到这些迷茫,台上的先生目光鉴定的说道:“没有,堂堂中华怎么可能注定灭亡。我不知道大家有多少人去到过南方,我在这里给大家将一个上个月一个上海友人给我提到的事情,在上海的法国人居然清退了他们在前几年多占据的租界地区,重新退回了条约规定的区域之内。”
听到这等好消息,大家都有些惊讶,这法国人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是他们良心发现,不忍心继续欺压中国,想要退还他们已经吞进肚子里的利益。这怎呢可能,以洋人那种贪婪的习性,他们不趁机扩大自己的利益就不错了,怎么会主动把吞进肚子里的好处给吐出来。
或许是知道大家的疑问,中年人解释起来:“相信大家都很想知道法国人为什么会选择让步,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们中国海军把战舰开到了外滩外面,把炮口对准了他们的租界董事局,有了大炮的逼迫,他们不得不把吞到肚子里的肥肉给吐了出来。”
听到这话,下面的学生沸腾了:“我们民国也有可以震慑洋人的军舰?不是说洋人在上海驻扎有自己的舰队吗,单凭中央海军那些几百吨的小船怎么可能让洋人屈服?难道是政府又从哪里买回了大船,我们怎么不知道?”
看着大家沸腾的样子,中年人用手往下压一压,在大家安静之后继续说道:“刚刚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也很纳闷,就凭民国海军那点实力,怎么可能让洋人屈服,后来我那友人的第二封信让我知道,那原来是南方国社党政府麾下的海军,而且,逼迫洋人屈服的大船足足有一万两千吨,那船上的火炮整整三十公分粗,有这等大船,才让洋人退还了他们多侵占的地方。”
“一万两千多吨,那不是比当年北洋的定镇二舰还要大得多,三十公分粗的火炮那得多粗,岂不是比这房子的横梁还要粗。还有,国社党政府什么时候有海军了,还一下子就出现了这么大的船。”
等到议论纷纷的人群安静下来之后,中年男人继续开口到:“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我托南方的有人搜集了一些国社党的消息,才发现这个国社党不简单,他们明确提出了走国家主义道路实干救国,并且已经在这条道路上走出了坚实的一步。”
微微喝了口水润润喉,中年男人说道:“拜读过很多国社党的文章之后,我终于明白我们民国之所以被列强欺负,在国际上没有任何地位,根本上就是因为我们民国太弱,从鸦片战争到甲午战争,这七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