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自主滞了一下,一个保镖看到空隙,立刻一拳打向他腰腹。
齐霂眼神一凛,跳起来用力一踩墙面,借力腾空躲开一击,接着重重地反手一肘、凌空砸在那人后颈!
颈动脉窦受到剧烈打击,那保镖一声不吭地晕了过去。
霍枫辞眸色沉沉,修长的手指轻轻点着轮椅扶手。
他的面色看上去倒还平静,不过也已经是如雪一般的白。
齐霂何时有了这么好的身手?作为废弃的实验品,他那不明的异种能力应该全被药压制住了才对……
高大的保镖轰然倒地,溅起无数灰尘。齐霂拍了拍手,懒洋洋地看着轮椅上的霍枫辞,目光之中不无嘲弄。
余下的保镖拱卫在轮椅两侧,戒备地看着他。
齐霂笑了。从霍家出事以来,他的心情终于好了一分。
这种感觉从未有过。他与霍枫辞,一个是身怀奇怪基因的怪胎,一个是残废却大权在握的霍氏少主,从来都是霍枫辞命令他指挥他,他低头答应,然后执行。
他从未见过霍家人这幅模样看着他。如临大敌,隐含忌惮和畏惧。
卿卿说的没错。想到她,齐霂唇角的笑容就柔和起来,果然获得了力量,才能享有自由啊……
“齐哥哥!”
已经快成废墟的霍家,忽然传出他心心念念的声音。
很响亮,带着三分惶急,却没有恐慌。
还好,她没受伤。
齐霂心下稍安,就看到霍枫辞眉头一紧便要进去,他立刻伸手拦住,大声回答:“我在!卿卿,你没事?”
霍枫辞停住轮椅,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神不复一贯的从容冷静,怒得要喷出火来。
“不好意思啊,霍先生。”齐霂懒散地笑着,甚至没有低眼看他。
霍枫辞顿了顿,忽然一按轮椅,也放声大喊道:“卿卿!你在哪里,我进去找你!”
他音色悦耳,大声喊出来也格外清亮,在尘土间回荡着,很快就收到令他又惊又喜的回复:“是霍先生吗?太好了 ……”
太好了。
齐霂咬着牙,霍枫辞也不再看他,只专心致志地同里面的人对话。
“你们千万不要进来哦,我这里有点情况……“
齐霂也竖起耳朵 ,认真听着。
说来好笑,明明只是一套快塌完了的房子,两个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强悍无比的男人却都听了一个人的话,不敢踏进一步。
两人听着,神色都凝重起来。
情况比他们想象的还难办……傅照竟然在这个时候发|情了。
齐霂脸色难看起来。他这才知道,为什么会有奇怪的感觉……动物发|情时的气味是不一样的,他吃过两颗药后便闻到了。
倒也不奇怪。傅照经受了三名“礼物”的刺激,把房子都拆成这样,情热期提前也很正常。只是第三次情热期是最要紧的一次,他们又没办法进去,不知道实验室有没有受到波及。
一般来说,傅照很少靠近那里。
林卿卿的方案从实验角度是最稳妥的——那就是允许她解开傅照脖子上的项链,再处理傅照的情况。
至于如何处理……原本的方案,是趁热打铁,生米煮成熟饭,一次最好,一次不行,第三次情热期后,总得给霍先生怀上个药引。
外面或站或坐的两个男人对视一眼,都黑了脸。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沉声向里面传达相同的意思:房子都快塌了不适合做什么,用最快的方法让他平静下来就好。
趁热打铁虽好,但情热期也不是非得与人交|媾才能安稳度过。只要实验室没完全毁掉,林卿卿总有法子。
但——找镇定的药物和针剂需要时间,怕最怕林卿卿的镇定剂还没打进去,傅照已经因为过于剧烈的心跳而炸成一朵烟花了。到时候,只怕他身边的林卿卿也难以幸免。
霍枫辞紧握着轮椅扶手,盯着房间内,眸色越来越深。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霍枫辞肯不肯冒着无法控制实验品的险,让林卿卿摘下项链了。
齐霂不耐烦了。他担心着林卿卿的情况 ,也不靠傅照恢复健康,这一切在他看来根本没什么好犹豫的。他不由自主地看向霍枫辞,看着对方绷的愈来愈紧的脸,眸色深深,向房内大喊:“卿卿,霍先生还在犹豫呢,你得再等等!”
里面没再传出来声音,一片沉默似乎就代表着失望。
霍枫辞浑身一震,厌恶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优美的唇冷冷地吐出几个字:“激我?”
他的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嫌恶。
齐霂懒洋洋地笑了笑,露出森白的牙:“是,我是故意的,那又怎么样?现在要做抉择的人可不是我。我逼不逼你,你都得做这个决定。”
齐霂说的轻巧,嘴角还保持着微笑,心里却是焦急如焚。余下的药被他攥在手心,幽黑双瞳紧盯着轮椅上的年轻男人。
如果他再不同意,他便说不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