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整齐划一地起立,开始从手边寻找各种称手的武器。
“等一下,各位!先别急着掏枪,别忘了你们开|枪都需要经过上级许可!!换成刀也不行,你们忘了刀具管制条例吗?好了好了,都坐下,我告诉你们好消息,你们也把热水瓶和加农炮放下。”
“我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好消息,科长。”
我虚弱地举起一只手来,“我申请将岛崎送去南丁格尔小姐的诊疗室,或许这个难题能够得到解决。”
“不,这样一来被解决的就是他了吧。”
科长心力交瘁地扶额长叹,而后彻底放弃了故弄玄虚——显然,他也不希望看见属下出于义愤对嫌疑人动用私刑,而且这私刑还极有可能转变为死刑。
只见他转过身去,迈着四平八稳的阔步走向门边,礼遇有加地为某个人拉开了房门。
“远道而来,辛苦你们了。”
“???”
我们不明所以,一个个好奇地伸长了脖子。
(莫非科长请来了某位国家精英,或者是归隐山林的世外高人……)
我正在不着边际地胡乱猜想,门外骤然响起了令人鼓膜一紧的雷霆怒喝:
“不要用特务科的日光灯上吊啊,你这白痴太宰!!!”
“??????”
事发突然,我还没来得及思考“白痴太宰”是人名还是外号,便只见一道卡其色人影被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投掷而出,好像离弦之箭一般冲我们疾速飞来——
(等、等一等,着陆地点似乎是我的天灵盖?!)
“这算——怎么——回事——啊————!!!”
千钧一发之际,贞德alter眼疾手快,反手从四次元空间口袋(?)中抄出她的黑色邪龙旗,手握旗杆,以一种酷似本垒打的姿势全力挥出。
“刚一登场就扑向我的r,我不管你是什么人,这也太失礼了!!”
(……不,重点好像不是这个。)
“呜哇?!”
不知名的人影在这一击之下改变轨道,凌空翻转过一个90度角,最终结结实实地撞上了墙壁。不过,那人在碰撞前一秒灵活地弯曲双腿,巧妙卸去了大部分冲击力,因此得以毫发无伤地着陆。
“没事吧?实在抱歉,我一时控制不住自己……”
眼看险些酿成惨案,方才使出过肩摔的青年急忙冲我跑来。
他是位戴眼镜的高个儿青年,论年纪大约与我相近,严肃认真的表情使得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更为年长。青年站姿笔挺,与站姿一样笔挺的衬衫和西装马甲上没有一丝褶皱,从中也可以看出他一丝不苟的性格。
“初次见面,我是来自武装侦探社的国木田独步。”
青年微微欠身,一板一眼地自我介绍道,“虽然很不想承认,不过墙上那颗棒球是我的同事太宰治。”
“好过分哦,国木田君,说我是棒球什么的~刚才那一下过肩摔,我搞不好会骨折哦?”
“……”
“我说,国木田君~~”
“……”
国木田身后传来好像猫咪撒娇一样刻意抬高的嗓音,又像是羽毛撩拨心尖,听在耳中都让人觉得酥痒。但国木田始终面无表情,连眉毛都没有掀动一下,只当那是一只聒噪的知了正在反反复复“滋儿哇”。
了不起,真是位心如铁石的纯纯男子汉。
与他相比,我们二系的女同事就多少有些过于感性了——不过一句话的功夫,已经有好几人深受触动,开始面带同情之色地探头探脑。
“武装侦探社,我记得好像是横滨的民间异能者组织……”
我尝试从记忆中搜罗信息。
“不错。”
国木田颔首肯定,“我们偶尔会处理一些官方不便出面的特殊案件,也接受来自特务科的委托。昨晚我们接到联络,所以立刻出发,连夜搭乘新干线赶到了东京。”
“久仰大名,一路上辛苦了。”
我伸出手来,礼节性地与他握了一握,“冒昧一问,为什么你的同事会像棒球一样飞进来?”
“因为他懒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