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道:“简而言之,他就是个人渣吧。”
贞德:“哈?”
“形容起来很麻烦啦。真要讲的话,大概一本书也写不完……不过,不管这个人内在如何,他当年干过、现在依旧在干的许多垃圾事总是没法否认。只是他这人精明得很,一直在违法边缘风骚走位,所以我们抓不住他的狐狸尾巴罢了。”
话音刚落——
“讨厌啦,把人说得跟犯罪分子一样。明明我也有在帮你们警方的忙耶。”
挂在店门上的玻璃风铃“叮当”一阵清响,紧接着,耳畔便响起了一道比风铃更加清润圆滑、让人联想起夏日晴空的声音。
几乎完美融入夜幕的黑衣青年,带着满面灿烂的笑容,从门外浓郁的夜色中轻盈滑入店内。
之所以说是“滑”,是因为这男人正坐在一辆造型奇特的轮椅上,被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子推了进来。
“好呀,小茜。”
男人用异常亲热的口吻向我打招呼。在他那副端正清爽的面孔之上,精明狡狯与孩子气的天真交汇重叠,一双细长眼瞳闪烁着伶俐的光。
“你的名字和我们那边粟楠会的大小姐一样,叫起来还蛮怀念的。”
“什……”
贞德半张着嘴转过脸来,眼神中清清楚楚写满惊讶:残、残疾人?这么身残志坚的吗??
“没错。我刚才跟你说‘他被人用钢筋打折了腿’,这不是比喻而是描述现实哦。”
我耐心而又贴心地向她解释道。
“准确来说,他是被人用钢筋凌空打飞了好几米,之后又硬撑着跟对方决斗,最后在对方的铁拳之下双臂骨折,还被卷入这场打斗的俄罗斯美人捅了一刀……就这样还只是行走不便,简直可以歌颂为医学奇迹了。”
“顺便一提,起因是他将一吨重的堆高机从楼顶推下去,想要把对方就地砸死。所以这完全是自作自受。”
贞德:“……我应该吐槽吗?你是想要我吐槽吧??问题是,我要从哪里开始吐槽才好???”
很显然,这不是一个没有异能的“普通人”应有的遭遇。但仅限于折原临也,即使他的遭遇再凄惨三倍,我也坚信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龋而他本人即使听见这种刻薄评价,也依旧挂着一副没所谓的爽朗笑容,简单来说就是凑不要脸。
“小茜还是老样子,好过分埃这可是我的心理创伤哦?拜那一架所赐,现在我都没法和以前一样上蹿下跳了,想想还真是有点寂寞。”
“是吗?创伤啊寂寞什么的,我一点都看不出来。而且,临也先生没法自由走动,对遵纪守法的一般市民来说是个福音吧。搞不好会有很多人拍手称快呢。”
“别这么说嘛。我只是给大家提供他们所需要的情报而已,也可以说是充满爱与祝福的职业埃”临也笑吟吟地说着,一边示意孩子们帮他将轮椅推向柜台。
“不过嘛,也正因为我变成了这副模样……比起‘可能会招惹警察上门’的工作,还是‘能够让警察给我发锦旗’的工作比较理想。对小茜来说,这应该是件好事吧?”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给你发锦旗的。临也先生是收钱办事吧?这是生意,又不是见义勇为。”
况且,临也虽然措辞殷勤,但无论从他的神态还是实际行动上来看,我都不认为他对警方乃至法律本身怀有丝毫敬意。
他本人也曾经直言不讳:【比起人类制定的法律,我更看重人类本身。】“哎呀,被戳穿了吗。有可能的话,我倒是想要名利双收呢。”
临也一脸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我说,茜和这家伙很熟吗?”
与此同时,从我身后传来了贞德alter明显暗藏不悦的低语。
“搞什么啊,那种油嘴滑舌的男人。光是看着就叫人不爽。”
“‘这家伙’在东京也是屈指可数的情报贩子,黑白两道都吃得开,有时候难免需要找他合作。”
岩窟王低声解说道,“茜为了查案,也为了追查自己母亲的消息,过去和他打过好几次交道。”
“就能力来说他是一流的,这一点大将也承认。”
药研补充,“只是性格差劲透顶罢了。大将说‘工作第一’,这点程度的不快她可以忍受。”
“喂,我都听得见诶。话说你们根本没打算避着我吧。”
临也夸张地叹了口气。
“不光是小茜本人,就连异能也对我这么苛刻吗……还是该说,这就是所谓的‘物似主人形’呢。”
我摊开两手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从未干涉过异能们的意见,临也应该是凭本事拉的仇恨。
正如岩窟王所说,在工作之余,我也曾向折原临也打探过母亲的下落。这家伙收费实在不便宜,光是为了下定决心付钱,我就足足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