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三年,却感觉好像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不错。这也r的成长就是如此迅速。”
岩窟王理所当然地接话。
“你在自豪些什么啊。”
药研苦笑,“不过,你说的没错。当年我一心觉得‘要保护好眼前这位不幸的少女’,但不知不觉间,大将早已不再是那种形象了。”
(是啊,我变成了皮厚耐艹的社会女青年呢哈哈哈。顺便还觉醒了“我全都要”的龙属性。)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件好事。)
“对了,说到这个。”
也不知是第几次重提旧事,我小口啜饮着咖啡,感觉一股难言的苦涩同时刺激味蕾与心头。
“关于当年的人口贩卖案件,这么多年追查下来,也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这些年来,我一方面全力以赴地投入特务科日常工作,另一方面,我也暗中拜托科长施以援手,从未放松过对于母亲下落的搜索,以及关于二十年前旧案的追查。
然而一晃三年过去,我眼前依旧只有一片人海茫茫,无论是关于母亲还是当年的犯罪团伙,我都没能发现一丁点蛛丝马迹。
(说不气馁是骗人的。但是,再艰难也不能就此放弃。)
(如果连我都放弃寻找母亲,对她的生死漠不关心……那么在这世上,到底还有谁会毫无保留地为她说话,为她讨还公道呢?)
母亲是拐卖案件的被害人,我是她无从选择的子女。我们之间的关系畸形而又充满罪恶,或许,她从来就不曾对我怀有过一丝亲情。
倘若当真如此,那么无论几次我都会大声说:
“她是对的。”
我的出生,打从一开始就只是“某个犯罪者的一厢情愿”。虽然要接受这一点十分困难,但我发自内心地相信,被害人没有任何必要对我——对一个无耻罪行的结晶怀抱丝毫感情。
但是,即使如此。
即使母亲从未爱过我,甚至一直厌恶、憎恨着我,她还是将我从犯罪者身边带了出来,没有放任我留在不见天日的地狱之中。
若是没有她,便不会有今天的我。
所以,即使我们永远无法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家人”,母亲也永远都是我的“恩人”。
为了回报这份拯救我一生的恩情,我必须找到她,必须清算加诸于她身上的一切恶行,让作恶者偿还一切。二十年光阴流逝,哪怕他们都已经死了、腐烂了,钉在棺材里,埋在土里,我也要将他们的骨头一根根刨出来,摆放在太阳底下,教阳光把他们骨头缝里的每一点血腥都蒸个干干净净。
也可以说,这就是我的复仇。
(所以,我才和复仇者相性特别好吧……)
“当年的情形你们都知道。母亲是在东京遭人绑架,但她脱身以后,却带着我一路逃往九州最南端,在那里将我抚养长大。”
我略微平定了一下起伏的心绪,一手捏着鼻梁,尽可能以平淡的语调继续说道。
“那时候的母亲如同惊弓之鸟。也许是因为亲身经历吧,她原本不相信有人能够制服那个团伙,所以只希望明哲保身,平安度日。直到有一天,她意外得知了‘异能特务科’的存在……”
“可想而知,对方应该是个庞大的、盘根错节的‘异能犯罪组织’。”
药研沉吟着点头,“我记得,大将的母亲是前往东京报案,然后就此失去了音讯吧?”
“是的。我之所以能够得知这一切,也是多亏了九州特务科留下的记录。但是,这个案件还没来得及移交到东京,母亲……还有负责护送她的九州搜查官,就在旅途中人间蒸发了。”
而且,多半凶多吉少。
如今想来,我也不禁心有余悸——倘若我没有觉醒异能,没有被特务科挖角,恐怕便只能在漫无边际的孤独与茫然中度过余生。母亲与那位搜查官的行踪,也终将成为又一桩无头谜案,被世人淡忘,被时光沉埋,最终被打上一个冷冰冰的“未解决”标签,湮没于档案室浩如烟海的文书案卷之中。
而作恶者依然逍遥法外。
幸好,他们是异能者,我也是。
“可惜的是,当年九州特务科太过保守,一心认为这案子该归东京管辖,并未探问详情就送走了母亲。直到今天,我对于当初的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