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邪恶的存在。
因为他对这么美好、纯洁、无暇的人起了亵渎之心。
他应该得去悔改的,把那些见不得人的羞耻东西拖出来,丢得一干二净。可是那些越想丢掉的恼人的心思,就越是在他的脑海中叫嚣。
血液在沸腾,**翻尸捣骨而来,他想要深呼吸冷静一下,可是深深吸入口鼻的全是甜到腻人, 甜到险恶的香味, 这些勾魂蚀骨香灌入他的五脏六腑, 涌入他的四肢百骸,使他鬼迷心窍般开口道:“我……来帮你。”
声音沙哑。
白棠学着小狐狸装纯的模样,眉头微微抬高,眼眸略微张大,这样可以显得很无辜,他柔声道:“好。”
辛普森半蹲了下来,因为不以这样的姿势,失去了外套遮掩的小帐篷就无处可藏。
细细密密的汗珠在辛普森的皮肤上冒出,他吸了吸鼻子,心里的想法是流汗不要紧,千万别流鼻血了。
心中的大白虎捂住鼻子,想要恶狠狠地警告,然而说出来的实际效果却是瓮声瓮气:“敢把鼻血放出来你就死定了!”
大爪子也跟着说:“哼哼死定了,剁了你!”
粉鼻子:“……”
做完心理建设的辛普森为了不看到不该看的东西,紧张地闭上了眼,而后举起了外套,结结巴巴道:“把、把你的手……伸出来。”
本来准备给辛普森一点福利的白棠差点笑出声,他慢悠悠地打量着辛普森这没出息的蠢样,目光落在对方沁出汗水的鼻头上,以及那因为不安微微抖动着的虎耳。
出息。
白棠掩唇无声地笑了,他直起身来,坐在猫薄荷丛中,而后特地将唇凑到辛普森的颈侧,“哪只手呀?”呼出的热气如翎羽般抚过那一小处肌肤。
辛普森的耳垂瞬间充血,红如玛瑙,他神魂具丢,呼吸不稳,思考了许久才低哑道:“都、都可以。”
这副模样让白棠更想逗弄对方了,他还从未见过“苏先生”这样束手无策任人摆布的可怜模样,之前无论是树懒先生还是狐狸崽子,撩白棠都像是天赋技能,白棠还以为每个苏先生都格外撩人,万万没想到呀……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白棠摩拳擦掌准备一洗前耻,他看着辛普森双眸紧闭,睫毛疯狂抖动的模样,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辛普森因为闭上了眼,所以其他的感官都格外敏感,他能闻到更加浓郁的香味浮动在空气中,他正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唇珠忽然被翎羽般轻柔的事物蜻蜓点水般碰过。
一阵电流般的酥麻感从脊椎蹿到天灵盖。
棕色的眼眸瞬间睁开,辛普森瞪大眼睛看向白棠,傻了唧的模样透出一丝不可置信,“你、你、你……”他磕磕碰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反倒是做了坏事的白棠面不改色地看着他,自然道:“我在想,是用左手——”左手的指尖微微擦过辛普森的唇瓣,激起熟悉的酥麻感。
“还是用右手——”柔软的右手像抚摸情人的脸颊般温柔地摸过辛普森的下颌。
对方的态度实在是太过坦然自若,让辛普森觉得是自己太大惊小怪。
“你觉得我该伸出哪只手呢?”淡粉色的唇微微扬起,勾出让猫猫坐立难安的诱人弧度。
于是大猫目光呆滞地看向白棠,连话都说不出来。
恍惚间白棠有了一种错觉,他是河神,在问掉了东西的大猫猫道:“诚实的大猫猫呀,请你告诉我,你掉的是这只金棠棠呢,还是这只银棠棠吗?”
大猫猫回答:“都、都可以。”
白棠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他伸出左手,放在辛普森的眼下,诱人的香味灌入鼻内,辛普森下意识吸了一口气,下面的小帐篷就更大了些,幸好白棠只关注辛普森脸上的窘迫,没有过多关注其他方面的尴尬。
辛普森小心翼翼地捧着白棠的左手,像是对待一件需要精心呵护的易碎品,他把外套的左袖口找出,动作轻柔地将白棠的左手套进袖子里。
接着他紧张地站起身,绕到白棠的身后,把外衣右边的部分展开,“把左手、不,是右手伸出来。”辛普森紧张到口误,这不怪他的心理素质太差……好,一部分确实是要怪他的心理素质,然而更多的原因则是敌方太强大。
哪怕墨色的发披在背上,遮住了大半的肌肤,依然可以看到那窈窕流畅的背部曲线,尤其是蝴蝶骨往下,是一条从背部转向臀部的曲线,忽然的起伏,魅惑却不显轻佻,也许是因为眼前的一切都是黑白二色,黑的黑,白的白,干净到了极致,竟显出旖旎的艳色来。
在看到这一幕之前,辛普森从未想过黑白二色可以组成如此鲜艳的画面,鼻子一热,他再次流出了鼻血。
这一刻,辛普森真的是恨不得把自己的袜子脱下来,塞进鼻孔里去!堵死了!让它再流鼻血!!!
啊!
气到想哭的大猫猫也不顾着脸红害羞了,他飞快地帮白棠穿完衣服,捏住自己的鼻子,仰起头,千方百计想要止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