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暗自觉得有些悱恻难抑,此时相对,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更不知该用什么态度对她。
秀凤见杨宗志傻呆呆的看着自己,目中射出无比复杂的神采,一会凛烈,一会柔情,与自己的心神竟隐隐相通,不禁粟然一笑,她方才施展过凤舞池秘传的“附骨寒气”自身功力也消耗甚剧,此时松一口气,不由也缓缓坐靠在大树之下,与他肩靠着肩,背靠着背,娇媚叹气道:“你想不到,是我的,是么?”
杨宗志闻到一阵幽幽的香味,随着微风从秀凤身上散发出来,一时也不知是她的发香,还是娇躯的体香,只觉得甚是好闻,淡淡的带些甜甜的气息,心头不禁好生混乱,耳边仿佛回想起那凤凰城中的凄凉白色野花和刀伐血肉横飞场面,混作了一团。
他只得猛一摇头,抬起头来,呆视头顶黑压压的树头枝叶,颓然道:“在少林寺中,比武招亲之事,本就疑点重重,我早该想到是你了。”
顿了一下,他继续道:“寻常之人,哪里可能拿得到我在霍得山上留下的刻石……而想要炸毁少林寺,残杀我南朝武林豪杰,引起江湖动乱的,除了北方四国的人,又有谁会去谋划,且有这个实力去谋划。你说的没错,我真是个笨蛋,笨的可以。”
秀凤被杨宗志说的哑口无言,心中忽的涌起一阵莫名的悲苦,便也抬头望天,凄然道:“又有什么办法呢?我们自从生下之日起,便会是死对头,你是南朝赫赫有名的将门之后,手里统着南朝十几万兵马,而我……而我却是北方四国的人,我们身份有别,这一生注定就是难解难休,也许……也许,我们之间死了一个,这番恩怨便也得了解脱。”
杨宗志转头怒问道:“你方才本有机会杀我,你怎么不下手?”
秀凤被问的一窒,芳心中下意识的涌起惊惧害怕,嗫嚅道:“你……你方才也有杀我的机会,你……你一掌打在我的……我的胸前,若你掌力一吐,我便不可能暗算到你,所以我承了你的情,自也不好对你下手,这叫……这叫一报还一报。”
秀凤说到这里,突然想起这个笨蛋一掌打在了自己胸口,那大大的手掌捉住了自己的……自己的……她想到这里,只觉得再也想不下去了,自己的耳根,仿佛也红了下去。
杨宗志忽的心中一惊,仿佛听见爹爹那老迈的雄厚声音对着自己喝问道:“志儿,我们杨家的后人,一世只知道精忠报国,死而后已,你怎能……你怎能和我家国的大仇人在这里说笑相对,你心中……你心中甚至对她起了……唉,你让我实在是太失望了。”
杨宗志想到这里,只觉得自己羞愧无比,没有面目去见倩儿,去见军中的兄弟们,更没有面目去见将兵权放心交给自己的皇上。他吸一口气,猛的支住身子站起来,咬牙决然道:“所以你便想出这么个好主意来,想封了我全身的功力,也好不妨碍到你们的行事是么?……好,既然我们一报还一报,那现在便互不相欠,下次再若相见,你我便是……你我便是死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说完这话,看也不再看秀凤一眼,转身大踏步而去,只留下身边这空寂的死林,好一会,才隐约听到身后远远的仿佛传来一阵大哭之声。
杨宗志一边走,心中一边混乱的想,那赛凤姑娘呢?她对于我可是有着莫大的恩情,自己见了她,也要手起刀落,了结个恩怨分明么?杨宗志再用劲摇一摇头,知道自己定然做不到。
迷迷糊糊不知走了多久,出了那幽静的密林,走回山道之上,他此时无法运劲,只能普通行走,走了好一会,突然看见前方山道上灯火通明的,走过去一看,不少人正手举火把,沿着山路四处盘旋呼喊,仔细看过去,都是些罗天教的教众,杨宗志心中正在奇怪,突然那些教众之中窜出一个娇媚如同画中仙子一般的少女,对着杨宗志扑过来,大喊道:“大哥……”……
杨宗志随着筠儿回到罗天教之中,筠儿一路听说了他与秀凤比斗之事,沉默的一句话也不说,垂着头走回了教中,一只小手死死的拉住杨宗志,将他拉到自己的闺房小楼的二楼上,扶住他躺下到自己香喷喷的小床上,才终于克制不住了,呀的一声大哭,扑到杨宗志身上,哽咽自责道:“都怪筠儿……都怪筠儿,如果筠儿不是与爹爹说,叫大哥掌管教里的事情,大哥也不会去捉那贼人,现在就不会受伤了。”
杨宗志垂头看了一下自己身上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筠儿,偏偏这小丫头生的着实天使般美丽异常,便是这般哭将起来,那微微抿住的嫣红小嘴,嘴边弯弯的泪流,灯光下看着只更增娇艳,却又让人心生怜意,此时她软绵绵的躺在自己的身上,两只小手紧紧抱住自己脖子,一身柔软而浮凸的肉躯挤来挤去,惹得自己腹下也是一阵火起。
杨宗志抚着筠儿柔顺的乌黑长发,轻声道:“这怎么怨得到你呢?便是没有罗天教的事情,我与她……我与她之间的恩怨也是不死不休的。”
筠儿听到大哥反而安慰自己,心中甜蜜无比,仰起小脸,对着大哥媚眼如丝的低声婉求道:“大哥……不如,不如你打筠儿的屁股一顿,筠儿挨了大哥的打,心中也就……也就好受点。”
话还没说完,便觉得自己身后涌起一阵酥鸦鹑鹊氖终普娴囊丫打了上来,娇滴滴的声音也越来越低,直欲听不到一般。
杨宗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