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子说,我知道你们俩的身份,也知道周一的双重身份,不过呢我没有什么
动机去举报他,除非你们要追着杀我,你们说对吧。
再说了,你们的政策不也是要搞统战嘛,我属于你们可以争取和团结的力量
呀。
杨静被裕子说得笑了,说你这个送上门的朋友什么都好,就是我担心价格小
贵,我们清水衙门没那么多钱的。
裕子说没关系,我一事一议,到时候可以还价,生意可以做也可以不做,来
日方长啊。
酒来了后,阮青赶紧给大家倒酒,是那种矮的小玻璃杯,裕子先一饮而尽,
说我先正式介绍下自己,我叫成田裕子,日本人,但是在中国生活了多年,
所以我的中文可以讲得很好。
她扭头看着阮青,说这个女孩子我就不介绍了,她是周一在越南认识的小女
朋友,我觉得她还不错,也缺一个助手,正好她也愿意,就跟着我了。
至于周一君,我在欧洲的一次培训里认识的,我非常喜欢他,但我觉得他不
适合做特工,他身体和身手都很硬朗,但头脑太柔软、不果断。
裕子顿了一下,又自己干了一杯说,我们能坐在这里喝酒,也是拜周一君手
下留情,如果他更老辣一些,我和阮青不会有命在。
她放下酒杯,看着杨静说,那么美女小姐,我十分欣赏你的身手,如果我唐
突了,请你多多原谅。
杨静不动声色地把酒杯拿开,喝她自己的矿泉水,说不好意思,我不能喝酒。
裕子笑了笑,举杯要敬我,说那美女的酒你代喝了吧。
阮青也要敬我,感谢我把她从夜店救出来,她看我脸上有点戒备和不快,柔
声说周一哥哥你不要生我的气,我拿枪指着你是吓唬你的,为的是让她们两个快
点住手,我自己喝三杯,如果你原谅我,就陪一杯好了。
杨静无动于衷地看着我说,你随便喝,再灌倒你一次,这次连胶带都不用了
,直接拖走。
裕子先自己干了,说其实呢,我找你们吃饭顺便澄清一件事,我不为任何政
治组织做事,我只是个雇佣兵,时髦一点说,是赏金猎人吧。
谁出钱雇我,我就为谁做事。
她表情复杂地看着杯中酒说,我喜欢钱,它能给我安全感。
我在最无助的时候,曾经想到去做那个卫生。
然后我遇到的个人,他培养我,送我培训,把我训练成一个杀手。
当然他也不是什么善人,他同时算我的经纪人,他在我身上赚的钱,不是少
数。
阮青默默地看着裕子,裕子对阮青微笑了下,说我看到你,就像看到
了5年
前的我自己。
杨静说有那么巧的吗?裕子点点头,其实那个生意我还真做不了,具体的我
不说了,周一知道。
但我遇到的那个人很欣赏我,就这么机缘巧合。
杨静不屑地说,你这样身手的人我见得太多了,犯不着费劲花钱雇你。
裕子说雇我有雇我的好处,我足迹走遍世界各地,我去哪儿干什么事都很容
易很方便,你说的那种好身手的人我相信有,但我不相信她们有我这样的能力。
裕子喝了两杯,看上去有点醉意,说我5岁的时候父母离婚,父亲在中国工
作,我跟着他到了中国,他在一家外资公司上班,这家公司和中国军方有很多生
意上的合作。
后来因为一些我现在都不了解的原因,他们公司和中国闹翻了,我父亲因为
站在中国这一边,被严厉责罚和处分,直到有一天,突然神秘失踪了。
我被送回日本回到母亲身边,但懦弱的母亲找了个流里流气的继父,他们夺
走了我带回去的中国政府给我的一笔钱,还反复qiáng_jiān我。
我杀死了那个混蛋和他的姐姐,在警察发现之前逃回了中国,但通缉令很快
就通过国际刑警组织来了,中国这边安排人把我送到香港暂避,但过关后我的身
份证明和钱,所有的资料都被偷了。
我丢失了联系人,在香港流浪了半年。
后来的事,我前面说过了。
裕子看着杨静说,我其实很喜欢,也感恩中国,但我毕竟是个杀人犯他们不
能庇护我的,阴差阳错我走上了今天的道路,但我觉得没什么不好。
杨静好奇地说,如果继父对你不好,你可以报警,可以逃走,为什么要杀死
他们呢。
裕子低头沉思了下,说我有个软弱的妈妈,她认为离开继父无法生活。
我为了不让她伤心,很多事都忍下来了,打算成年后离开他们就好。
我起初并没有打算杀掉那个混蛋,但那天他和他的姐姐在我们家里吃饭,喝
醉以后责打我,叫我该死的中国间谍的杂种,丢脸的贱货。
我不能容忍他侮辱我的爸爸,就拿起刀刺死了他们。
杨静的表情缓和多了,她主动给有点喝多的裕子盛了点鱼汤,裕子点头致谢。
杨静试探地问,那你父亲,到底是不是间谍呢。
裕子摇摇头说,我当时太小,根本不知道也不懂。
但我的继父一直这么说,他一直很嫌弃我。
因为小时候被反复qiáng_jiān的阴影,我对男人一直本能地排斥,在我最艰难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