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异议?」
他连问两声,谁都不敢答话。
忽然海沙派席上一人站起身来,说道:「谢前辈德高望重,名扬四海,此刀
正该归谢前辈所有。我们大伙儿都非常赞成。」
谢逊道:「阁下是海沙派的总舵主元广波吧?」
那人道:「正是。」
他听谢逊知道自已姓名,既觉欢喜,又不禁惶恐。
谢逊冷冷地道:「你海沙派武艺平常,专靠毒盐害人。去年在海门害死张登
云全家,是你做的好事吧?」
元广波大吃一惊,心想这件桉子做得异常隐秘,怎会给他知道?海门张登云
在江湖上声名向来不坏,全家竟在一夜之间为人杀绝,是近年来武林中的一件疑
桉。
众人见了这等情形都是心头豁然,方知张登云原是被海沙派元广波所害。
谢逊道:「两年前你被仇家追杀,命在旦夕,碰巧为张登云所救。张登云那
夫人本非习武之人,平素积德行善,你见她生的貌美,竟恩将仇报,先以毒盐害
了他丈夫一家老小,又将张夫人凌辱至死,裸尸曝于张府门外。你这厮欺凌良善
,淫人妻女,我生平最痛恨的便是你这般奸恶之徒!给我站出来!」
最后这几句话每一字便似打一个轰雷。
元广波早已两股发软,浑身颤栗不止,哪敢不从?只得踉踉跄跄地走上前去。
谢逊喝道:「叫你手下装一大碗毒盐出来,给我瞧瞧,到底是怎么样的东西。」
海沙派帮众人人携带毒盐,元广波不敢违拗,连忙叫手下装了一大碗出来。
谢逊抓起碗来,凑到鼻边闻了几下,忽将狼牙棒往地下一插,一把将元广波
抓过,喀喇一响,捏脱了他下巴,令他张着嘴无法合拢,把一大碗毒盐尽数倒入
他嘴里。
张翠山也厌恨元广波穷奸极恶,此刻见他被逼吞毒盐,不禁颇觉痛快。
顷刻之间,便见元广波大声惨呼,捧住肚子在地下乱滚,滚了几转,蜷曲成
一团而死。
谢逊又大踏步走到神拳门席前,斜目向着掌门人过三拳瞪视。
过三拳给他看得心中发毛,站起身来,抱拳说道:「谢前辈请了,在下过三
拳。」
谢逊道:「崔非烟你认得吧?」
过三拳登时脸如死灰,神色恐怖已极,宛似突然见到勾魂恶鬼一般。
谢逊也不待他回答,又道:「崔非烟是你嫡亲嫂子,你却对她久怀觊觎之心
,半年前更趁着兄长外出,将亲嫂强行逼奸,致她投井自尽。你既名为过三拳,
神拳门以拳法自夸,今日谢某便要见识你三拳。」
过三拳心想:「反正他饶我不过,横竖是个死,不如放手一搏。」
念头甫定,呼的一拳向谢逊小腹击去,一拳既出,第二拳跟着递了出去。
他两拳击出,谢逊随手化解。
过三拳大叫:「第三拳来了!」
这一拳势如风雷,拳力未到,拳风已极威勐,是他生平所学最厉害的一招,
一拳可毙牯牛,曾伤过不少江湖上成名的英雄好汉。
谢逊竟不避不挡,这一拳端端正正地击中他小腹。
过三拳大喜,人身的小腹本来极为柔软,但他着拳时如中铁石,刚知不妙,
已是全身剧震,接着便狂喷鲜血而死。
谢逊单手抓起过三拳尸身,向巨鲸帮那一席扔去。
这一掷之势何其迅勐,巨鲸帮的桌子登时倾塌粉碎,还有几人避闪不及,被
过三拳的尸体撞倒在地,昏晕过去。
巨鲸帮帮主麦鲸霍地站起,终是不敢说话,重又坐下。
谢逊说道:「麦帮主,今年二月间,你在闽江口抢劫一艘远洋海船,可是有
的?」
麦鲸脸如死灰,道:「不错。」
谢逊道:「阁下在海上为寇,若不打劫,何以为生?这一节我也不来怪你。
但你当着船上十数名无辜客商之面,将他们的随行女眷尽数lún_jiān致死,是否太过
伤天害理?」
麦鲸道:「这……这……这是帮中兄弟们干的,我……我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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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逊道:「你手下人这般穷奸极恶,你不加约束,与你自己所干何异?是哪
几个人干的?」
麦鲸身当此境,只求自己免死,拔出腰刀,冲身旁三人说道:「那天的事,
你们三个有份吧?」
刷刷刷三刀,将三人砍翻在地。
这三刀出手也真利落快捷,三个属下绝无反抗余地,立时中刀毙命。
谢逊道:「好!只不免太迟了一点,又非你的本愿。倘若你当时杀了这三人
,今日我也不会来找你索债讨命了。」
话音刚落,忽地欺身上前,伸手在麦鲸的刀背上弹了一指。
麦鲸未及反应,但觉刀上有排山倒海般的巨力袭来,带动自己持刀那只右手
向上挥起,竟似横刀自戕一般斜斜噼入自己脖颈,顿时血涌如注,跌仆于地气绝
身亡。
谢逊仰天长笑,说道:「这几人恶贯满盈,到今日遭受报应,已是迟了。谢
某生平最恨凌人妻女、残害妇孺的淫恶之徒。凡是干过这种事的,连他帮派上上
下下,谢某今日一个也不放过。」
张翠山见谢逊虽出手凶狠,但眉宇间正气凛然,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