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黑衣人抛接着手里的匕首一步一步走向李云宣,李云宣自知在劫难逃,喊了声:“我跟你没怨没仇,你为什么要杀我?”
黑衣人尖笑了一声:“嘿嘿,谁说我要杀你,我只是想把你变成活死人而以,你还要活着,你活的好才有钱赚。”黑衣人自认为李云宣已经是囊中之物。
不紧不慢的接着说道:“本来我不是为你来的,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哈哈哈,只能说这是我的福份。小子,你不知道你现在在道上有多出名啊,哈哈,你现在有个外号,会喘气的仙丹灵药,喝你的血可是大补啊。”
黑人衣的眼睛放射着寒光,狠毒的眼神像要把李云宣整个吞进肚子里。被黑衣人盯着的感觉,就像饥饿的狼在盯着一只跑不动的肥羊。
李云宣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害怕过。以前的他天不怕地不怕,总觉得自己身手还不错,况且还有警察在,大不了报警就行了,没什么好怕的。
可是现在却不一样,自从加入了这个五英盟,李云宣总觉得不对劲。五英盟的人好像觉得杀人像家常便饭一样自然,就连自己十分敬重的魏爷爷,面对敌人都在下死手,不打死不打残誓不罢休。
魏元曾经带着李云宣去会过一个朋友,那个人是个几十年的屠户,常年杀猪宰羊,混身充满了杀气。小时候的李云宣壮着胆和那个屠户对视了一眼,结果被吓的连续做了好几天的噩梦,那种充满对弱小生命不屑一顾的眼神,他这辈子忘不了。
而眼前的黑衣人看着他的那个眼神,就和那个屠户看着猪羊时的眼神一模一样。李云宣不得不怕,现在的他连呼吸都异常困难,他想逃,但腿根本不听使唤。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黑衣人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李云宣不敢想接下来的事,他的大脑开始麻痹他的思维,他的呼吸在不停的加重,眼前的景物已经开始模糊不清,他记不起为什么要来这,为什么这么害怕,为什么活着,甚至开始怀疑为什么自己是李云宣。
黑衣人看着已经吓摊的李云宣,狂笑道:“哈哈哈,小屁孩这么不经吓啊,没关系一会就不痛了,乖乖的啊。”
黑衣人自信的走到了李云宣的面前,黑衣人一甩手,不知道从哪抓出几根大号的钢钉,捏在手里,举的高高,嘴里还念道着:“孩子啊,别怪我手狠,谁让你自己找上门来呢,一会就没痛苦了。”
说着,黑衣人对准李云宣的后脑,大喊一声:“七星锁魂钉,一。”随着一字崩出,黑衣人捏着手里的钢钉狠狠的扎了下去。
就在这时,黑暗中一个黑影飞奔而至,眼见黑衣人钉在手,扎了下去。黑影停住脚步,站在树梢快速掐了个手决,轻声念道:“缩地咒,陷。”
黑衣人聚精会神的把钢钉狠狠扎了下去,谁成想突然扎了一个空,一个重心不稳,黑衣人向前扑了几步,几乎要摔倒在地。勉强站稳脚跟,这才发现眼前的李云宣突然消失了。
惊的黑衣人四处打量,一看李云宣就在不远处的土坑里呆坐着,半截身子陷在土里,眼神迷茫的看着他的脸。
黑衣人纳闷儿,心道李云宣是怎么做到的?看李云宣这副呆呆傻傻的样子,一定不是他自己做的,肯定是有人帮他。
想罢黑衣人谨慎的朝四周喊道:“是哪位朋友出的手?能不能出来一见,这孩子的身体见者有份,我也不想独吞,出来吧。”
声音还没落,树梢上那个黑影窜落在地上,推了一下架在鼻子上的眼镜,回道:“侯通海,你不认识我了吗?你不是来找我的吗?为什么要为难我的师弟呢?”
借着月光观看,只见来人是个青年模样,五官清秀,带着一副小圆框眼镜,身穿一件长褂,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折扇前后各写着一个字,仔细看是风字和水字。这个人看起来像极了过去的除魔道士,只是差了一面写着算卦两字的大旗。
侯通海一看来人大惊失色,立刻退了两步严阵以待道:“周闯?这不能怪我,谁让他这个倒霉蛋这么值钱呢。别以为你是融脉级,我就怕了你。我侯通海也不是好惹的。”
原来来人叫周闯,周闯把折扇一合,回话道:“侯通海呀侯通海,你怎么这么糊涂呢。现在盟里已经公布了通脉丸的配方,而且人血入药这件事已经被证实是具有危险性的,盟主也已经明令禁止,你怎么还执迷不悔呢。”
侯通海大笑了一声说道:“哈,这种事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怎么这么巧一出现稀有的药材,就有人辟谣说药材不能用?骗三岁小孩呢?我从小就不相信别人的话,这次也一样,不是亲眼所见,不是亲自尝试,我是不会相信任何人的。”
说着侯通海一把拉起不远处的李云宣,把小匕首顶着李云宣的脖子说道:“周闯,这小子和你非亲非故的,你何必要帮他呢?难道你不想试试那个传说中的通脉丸吗?你不想变成仙脉吗?别告诉我你不想,谁不想?”
周闯推了推眼镜说道:“成就仙脉是我辈修行之人的终极梦想,我当然想,可我希望通过我自己的努力去实现,即便成就不了我也心肝情愿。至于这些歪门邪道,好不好用暂切不提,我没有兴趣成为这些传言的试验品。我希望你也能精明一些,放了我师弟,减轻你的罪孽。”
侯通海冷笑一声,也不答话,拉着李云宣往后撤。说道:“周闯我不和你磨嘴皮子,你别过来,你过来我就弄死他。”
周闯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