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双城撇了撇嘴,心想:你父皇后宫佳丽三千人,各个绝色,你又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日后妃嫔必不会少。寻常人哪里随意入眼?
面上却对着秦桑道:“你不必多礼,今日找你过来,只是我这位朋友,久闻秦桑姑娘大名,知你弹的一手好琵琶,想借着机会听一听。”
如此,秦桑微微一笑,“那秦桑就献丑了。”
只见秦桑婉婉落座,隔在屏风之后,白皙纤长的手指拂过弦丝,耳边骤然清冽,如远山云雾缭绕,又似清风微微吹皱了湖水,泛起层层叠叠的涟漪。似高山流水,又似柳梢柔风。忽而节奏猛的一紧,恰冬日里大雪纷飞里一抹鲜艳的红,让人眼前蓦然出现层层画面,如痴如醉,由远及近。
叶双城听过秦桑弹琵琶,如此也早就知道她技艺精湛,如今又听一次,竟又多了几分喜欢。
一曲终了,李泽佑忍不住赞了一句,“好。”又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闻。”
秦桑仅微微施了一礼,神色仍然清淡,听了夸奖也丝毫不起任何波澜。
如此,李泽佑暗暗感叹,心道世间果真有叶双城所说的绝色女子。
另一面,双城小酌一口清酒,余光见李泽佑在愣神,一时忍不住笑道:“怎么?看上人家了?”
李泽佑不自然的偏了偏脸,生硬的回了一句,“不要胡说!”
这时秦桑将怀里的琵琶递给了一旁候着的小丫头,这才款款走来,对着叶双城微微一福身,道:“秦桑多谢叶二公子那日解围。”
叶双城疑惑不解,心想自己不曾替秦桑姑娘解围过,她这可是谢错人了。
秦桑好似明白叶双城心里疑惑,又一福到底,轻声道:“叶二公子许是还不知道,那日公子救下的那个女子,是秦桑的一个妹妹。”
如此,叶双城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那日他闲来无事逛青楼,又从聂庭风手里救下来的青楼女子,正是秦桑的一个好姐妹。
双城随意道:“不必多谢,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日后那聂庭风再来找你们的事,只管派人来叶府通知我一声,我饶不了他。”
秦桑自然是心怀感激,附身道谢,又亲手斟酒。双城素来会说段子又挑了几个同李泽佑说了,刚开始李泽佑还能绷住脸,假正经,后来也就一起笑了,一时间气氛十分欢快。
又过了好长一会儿,双城见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心想他哥应该也要回府了,这才对李泽佑说了几句,想要赶紧打道回府去。
李泽佑也很爽快,说走就走。告别了秦桑姑娘后,二人又出了青楼,一路往宫门口走。
一路上,李泽佑都同双城有说有笑,一时说,下次再一同骑马,又说还要一起喝酒。待至宫门口时,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拉着双城的胳膊,“明日你进宫伴读,顺道将那斛夜明珠拿走,我素来说话算数。”
双城:“是是是,五皇子言而有信,愿赌服输,人之楷模。”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接着道,“殿下请回宫吧,我这也要回去了。”
如此,李泽佑点了点头,看了双城几眼,守门的几个侍卫认得他是五皇子,可却又不知他是何时出的宫。一时间骇的面面相觑。
李泽佑道:“你们只管做没看见便是,有什么过错,自有本皇子担着,同你们不相干。”
几个守门侍卫,立马恭敬的将门打开,放了李泽佑进去。
回去的路上,双城很是随意,因他牵着花椒,一路晃晃悠悠,哪知才至半路,竟然下起了雨。
如今已然入了秋,雨水也很急,豆大的雨珠滚滚落下,双城一时只得牵着马,找了一处屋檐避雨。
双城一手挡在头上,抬眼见远处烟雨朦胧,路上行人匆匆,街道两旁的小商贩,慌忙的收拾了东西,踏着水窝往回跑。抬手顺了顺花椒的鬃毛,双城笑道:“呐,等雨下了些,我们再回去,省得你淋了雨,等下又给我闹脾气……哎!别尥蹶子!我才说你几句啊!”
花椒吐了吐气,马蹄忽而往上扬了扬,双城刚想斥一句,忽见远远有辆马车经过,他定眼一看,马车前面挂的俨然是叶府的旗帜,想来里头坐着的必然就是叶祯了。
双城面上一喜,站在屋檐下连连招手,驾马的马夫认得双城,连忙对着车内低声说了一句,随后便拽紧了马缰绳,将马车停了过来。
叶祯伸手揭开车帘,见双城浑身湿漉漉的站在檐下避雨,旁边还有一匹马,此时笑嘻嘻的,很兴奋的唤了一声,“哥!”
叶祯头微痛,淡淡道:“还不回去么?”
双城抬手指了指天,意思是外面下雨了,我回不去。忽而把马缰绳往一个下人手里一丢,扭身进了马车。人才一进去,就猛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幸好遇见哥了,要不然还不知道这雨得下多久!”
双城揉了揉鼻子,庆幸道。刚回身迎面就递过来一条毯子。叶祯正坐在里侧,语气平缓,“快擦一擦,当心受凉,再染了风寒。”
如此,双城笑嘻嘻的应了,胡乱擦了擦头脸,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