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襟半掩,从敞开的衣襟里,能够望见他结实的胸脯,不禁红了红脸,又羞又恼
地斥道。
夏侯雄挨了骂,不紧不慢地整理起自己的衣襟。
嫂子,救我……黑暗中,一个凄惨的女声忽然响了起来。
声音传到刘菲雪的耳朵里,只感觉特别耳熟:慕雨?她抬起头,朝着夏
侯雄的身后望去。这时,她的眼睛已经稍稍适应了诏狱中的黑暗。在夏侯雄身后
不到十来步的所在,立着一排木桩,其中一根木桩上,还绑着一具白花花的ròu_tǐ。
慕雨!刘菲雪尖叫一声,眼花顿时黑了一黑,差点栽倒在地。平日里活
泼伶俐的秦慕雨,如今的模样,怎是一个惨字了得!只见她浑身上下,不着寸缕,
两条长腿被绳子牵扯着,系在左右两根木桩子上,一览无余地裸露着她的下体。
慕雨!刘菲雪又叫一声,撇开云彦和夏侯雄,扑倒了秦慕雨的身边,声
泪俱下,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来人,快把她放下来!就在刘菲雪和秦慕雨
说话的时候,夏侯雄已经站立起来,和云彦四目相视,两个人都是高深莫测地笑
了笑。云彦已经得到了长公主,虽然夏侯雄也一直觊觎刘菲雪的美色,但现在他
已经占有了秦慕雨,也不算吃亏。
刘菲雪一连叫唤了好几声,却没有一名狱卒答应,不禁怒火中烧,快步走到
夏侯雄面前,直呼其名:夏侯雄,难道本公主说的话,你都不听了吗?夏侯
雄饶有兴致地看着刘菲雪的脸,但还是架不住她皇家的威严,最终低下头来说:
公主,请恕下官不能从命。如今这秦氏一家,乃是朝廷要犯,没有皇上的圣旨,
下官不敢私自放人!你!刘菲雪大怒。
皇侄女……一阵镣铐声响,从更黑暗的深处,又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
刘菲雪循声望去,不由地叫出声来:爹爹,齐王殿下!刘恒的身上虽然
没有加刑,但也遭了夏侯雄好一番欺辱,想想自己在华夏国内也算得上是德高望
重,竟被这个小子如此羞辱,已是又恼又恨,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好几岁。
公主,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再插手这件事吗?秦森
满脸血迹,看上去比秦慕雨更加凄惨。他挣动了一下,想要靠近刘菲雪,可是穿
过琵琶骨的铁链,让他根本无法离开原地。
菲雪……秦慕影眼睁睁地看着妹妹在自己的眼前被夏侯雄凌辱,已是喊
破了喉咙,这个时候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慕影,你没事吧?刘菲雪感觉自己当真是分身乏术,秦慕雨、秦森、慕
影三人之间,无论如何都照应不过来。
皇侄女,快听你爹爹的话,赶紧离开这里吧!齐王说。隐约地,他也意
识到这件事的轻重要害,单凭着刘菲雪一人在外奔波,是万万不能救出秦家的,
弄不好还将惹祸上身。与其再把长公主搭进去,还不如让她远离这场是非。毕竟,
血浓于水,刘献和刘菲雪还是有血脉之亲的。
可是齐王不知道,秦森也不知道,长公主早已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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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菲雪忽然长身而起,一个起落,掠到了旁边的一名狱卒身边,猛然出手,
夺了他腰间的佩刀。那狱卒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刀已经在了刘菲雪的手里。
刘菲雪抽刀而出,直指夏侯雄,喝道:快放开他们,不然本公主现在就取
了你的狗命!虽然她的武艺不及秦慕影,可自信击败夏侯雄还是不在话下的。
当!刘菲雪的刀忽然在手里一震,虎口顿时酸痛不已,刀尖也软软地垂了下
来。
出手的不是夏侯雄,而是云彦。
云彦?上次刘菲雪用太玄剑要取云彦性命的时候,瞬间被他的双刃剑格
开,已让她惊讶万分。现在又是在一招之间,差点让她手里的刀脱手飞出,更是
大惊失色。
云彦,你到底是什么人?竟有如此内力!
云彦不动声色,好像从来就没有出手过一样,双手依然反剪在背后,不紧不
慢地说:公主,在诏狱里动刀,可是犯了劫狱的大罪!嫂子,快来救我,
我要杀了那个畜生!秦慕雨又喊,身子不停地挣扎。奈何手脚被缚,任何挣扎,
都只能让她分开的双腿前后晃动。她对自己这个屈辱的姿势很是不堪忍受,非要
亲手杀了夏侯雄,才能泄愤解气。
原来是你玷污了慕雨!刘菲雪顿时明白过来,也不顾自己虎口疼得几乎
快要流血的伤痛,又奋起了刀尖,朝着夏侯雄刺了过去。
夏侯雄脸色一变,刘菲雪化剑为刀,招式不仅精妙,而且还很快,快得让他
无法应变,紧忙往后退了一步。
夏侯雄一退,让出了一个位置,很快就被云彦挡在了前面。这一次,刘菲雪
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的出手。
云彦的出手,不是很快,甚至还有些迟缓,可偏偏是这看上去像是随手一拂
的招式,刘菲雪竟没能躲过。
又是当的一声脆响,刀锋的震动嗡嗡作响,刘菲雪不仅虎口麻木,整条手臂
都跟着一道麻木起来,不由地倒退了三步。
刘菲雪一退,云彦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