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屁股疼?”
“不是,我法力解了。”
二话不说扒他裤子,只看见屁股蛋上道道粉色的疤痕隆起,纵横交错。“以后你见着暮饶只管揍他,打死作数!”
“唔。”小孩闷闷的应声,枕着我手臂躺下,“华阳你都不听我说。我心里,很难受。”
“为什么?因为我今天说的话。”
小孩蹭了蹭我胳膊:“是。我想过了,你说的好像挺有道理。”
“那叫真理。”
“可是我觉得我没错!”
“仁慈不是罪过。”阿远,多么神奇的存在。魔君之子,把我踹死,还惦记着尝尝人类精魄,同时却又那么仁慈。矛盾而纠结。“天道不公,那车人该死的不该死的不都死绝了么,可天就是天。”
“天,是什么……”
“是一切的主宰。甚至主宰着神。”
“……不明白。”
“小孩子明白那么多做什么。”他下巴的软肉捏起来手感不错,我戳了戳,“阿远,你怎么就不见长呢?你踹我那会儿也是这样大小。”
他一点头张嘴叼住我拇指:“我快两百岁了!”“好老的小孩……”
据说这回又是缺一哥把小孩给玩丢了,小孩闲的慌,跟我唠了半夜家常。
说他太奶奶怎样怎样疼他,疼了半个小时我就犯困,小眯一觉后,迷糊着醒来就听他说到缺一哥是他魔君老爹打狼窝里捡来的云云。到后来实在无话可说,小孩打个哈欠翻身睡觉。此时我已经没了睡意,并且麻了半边膀子。
手机显示凌晨两点整,看小孩睡得沉,我也动弹不了,只好盼着天亮前缺一哥把小孩接回去。无聊之下,我苦逼的数蚊子——小孩没挨咬可我起了一手的包。一只蚊子两个包,两只蚊子四个包……无怪说六道轮回是苦。大热天的在这里喂蚊子是真苦!
无意中瞥了眼七楼,拜我5.0的视力所赐,我看到七楼阳台上有一双贼亮贼亮的眼睛盯着我。
艾玛,事情大条了……
不一会儿沈老大满头汗的冲了下来,在离我十米处停下。他低头抬头,低头又抬头,视线在我与七楼间逡巡。他表情有点狰狞:“你你你,你刚刚跳下来了?”
“……我有病啊我跳下来!”重点是我已经摔下来很久了好吗!!
“那……你还活着?”
“你说呢?”我摸了块石子砸过去,“拉我起来!”
沈飞扬小碎步挪过来,还犯二的伸手探我鼻息。他将小孩轻抱轻放置在一旁:“这是谁家的孩子?”
“不知道,捡来的。”
“……”
沈老二的脚伤在半个月后痊愈——天天喂天界的大补食材,鼻血都补出来了!
暮饶个二货。
为庆祝老二出院,沈妈做了一大桌子菜,顺道请了暮饶。
饭桌上,沈飞舞斯文的吸溜着独一份的猪脚面线,沈爸沈妈则和暮饶天南海北的聊了起来,沈飞扬时不时插上一两句。他们那“一家子”其乐融融,就没我什么事儿。
“沈飞语,有哥哥姐姐其实是件很幸福的事。你要懂得珍惜。”暮饶突然就对我说了句话。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他们上一句还在阿联酋怎么就扯上我了呢?
沈爸给沈老二夹了一箸菜:“是啊,飞语,以后跟小舞好好相处,两姐妹成天吵吵闹闹有什么意思呢你说对么?”
“……”谁跟她吵?谁想跟她吵?!也不看看每次都是谁挑的头!
“小舞的脾气有时候的确不太好,你包容一下嘛,斤斤计较显得小家子气。”沈飞扬也在一旁帮衬道。
“……”我把筷子重重一拍!
“哎,你哥跟你好好的讲话你这什么态度!”沈妈掺合道。
“鱼刺,卡喉咙,疼。”
沈爸好心的替我夹了把青菜。
进厨房斟半碗米醋,嘬了一小口,头皮都酸了,一股血气直往上涌,感觉脑壳都胀了一圈。
“华阳,放我进来。”是阿远的声音。
阿远扒着我家防盗网,整个跟被劳动改造的小孩儿似的。我乐了,没把持住,口中的米醋在喉咙匆匆走了一遭又从气管出来了。呛的我捶胸顿足,咳疯了去。
小孩随手拆了防盗网进来,没给安上,他自觉报出来意:“我要报仇。”
“……”
乌圆的大眼睛四下瞄着,从锅碗瓢盆到打蛋器到菜刀甚至是砧板,吓出我一身冷汗。所幸他都把目光挪开了,最终,他看中了那瓶没拧上盖子的醋——
来不及阻止,阿远手快的结了个手印,于是乎一瓶子醋呈优美的虹状喷出。
“……”
“沈飞语你在做什么!!!”沈妈咆哮。
“我去跟他单挑!”小孩雄赳赳气昂昂的要往外走。我一把薅住他领子将他扔出窗外。
忐忑的走到客厅,只见暮饶满头满脸湿淋淋,老远就闻到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