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在这儿说什么悄悄话呢?”
“我忘了。”
“……”
下午厨房做了板栗糕,纪钱钱贪嘴,多吃了些,晚上就嚷着肚子不舒服,晚饭也没好生吃。
板栗吃多了胀气,纪老夫人想她可能是撑着了,就不让再给她吃任何东西。原以为过一夜消消食就好了,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她直叫肚子疼。
纪老夫人让人去传了大夫。
早饭后,大夫过来,看了脉,又看了舌象,说是食滞,开了剂保和丸。纪老夫人正要打发下人跟大夫一起出去拿药,一早过来正房这边请安,尚未离去的纪乔,怯怯地跟纪老夫人请示,想让大夫去看一下吴姨娘。
纪老夫人疑惑,“怎么?吴姨娘也病了?”
纪乔慌乱地解释,“也不是什么大症,想是昨晚上凉到了,早上起来说有些头疼。”
纪老夫人没多说什么,只吩咐下人带着大夫过去瞧瞧。
纪乔慌也跟过去。
用了早饭,正和纪元琢磨着如何做个简易弹弓的林浩,扭头定定地朝匆匆离去的纪乔瞅了瞅,就又回头继续研究他的弹弓了。
纪钱钱吃了药,安静许多。纪老夫人仍不许她吃东西,足饿了她两顿,才许她吃一点粳米粥和一些清淡小菜。吴姨娘也服了药,听纪乔说人清爽不少。
晚上,林浩来到纪老夫人的内室,对正在古色古香的红木大床上滚来滚去的纪钱钱悄悄道:“我知道你跟乔姐姐说什么了。”
纪钱钱睨他眼,不以为然,“说什么?”
林浩爬上床,双手托腮,得意洋洋地道:“肯定是说给吴姨娘看病的事。”
“瞎说。”纪钱钱把玩着纪老夫人的药枕,想也没想地张嘴反驳。
林浩深感受挫,大声嚷嚷道:“是不是瞎说我说出来大家听听就知道了。”说完,真要下床去找他人评判。
纪钱钱忙伸手拉住他。
明白自己猜对了,林浩扭头朝她得意的笑。
纪老夫人进来笑道:“要说什么给大家听呢?”
纪钱钱悄悄地在林浩胳膊上掐了两把,暗示他不要多话。
林浩甩开她的手,在她旁边躺下,语音不清地嘟囔道:“我要跟娘亲说,也要跟老祖宗一起睡呢。”
“你这孩子。”纪老夫人坐在镜前,让丫头服侍着卸了钗环,褪了镯子、戒指,重新净了面,方道:“还不快过去呢,小心一会你娘过来找。”
纪倩作为中山伯夫人,在林府有自己的事忙,并不能在纪家长住。纪老夫人也就没有给她另安排院子,只在西厢收拾了间屋子给她,林浩则睡在她里面的暖阁里。
林浩不满地道:“为什么钱妹妹可以和老祖宗一起睡,我就不可以?”
纪老夫人逗他,“因为咱们浩哥儿是男子汉大丈夫,男子汉大丈夫要自己睡。”
林浩道:“男子汉大丈夫也是人。”
纪老夫人不跟他厮缠,只吩咐丫鬟道:“送表少爷去小姐那里休息。”
林浩闷闷不乐地被丫头拉着走了。
纪老夫人对纪钱钱道:“浩哥儿就是个今儿朝东,明儿朝西的性子,没个定性,你不要同他多说话,他嘴不带把门的。”
纪钱钱笑回道:“我知道的,老祖宗。”
万央跟纪钱钱年纪相仿,万老夫人又最喜欢他,在万家的时候万老夫人巴不得他们日日在一处。林浩是纪老夫人唯一的嫡外孙,纪老夫人不能说不疼他,但她却不喜欢他们玩在一处。
纪钱钱暗暗叹息。
林浩并没有在纪府住很久,隔日就和母亲纪倩回中山伯府了。万家也打发人来接纪钱钱,纪老夫人没有留她。
临行前,纪乔为表她出手搭救吴姨娘之恩,送了个自己绣的荷包给她。
纪钱钱也把自己攒的几两银子留给她,并悄悄的教她,再有不适,大夫人若不肯帮忙请大夫,就告诉老夫人要去寺里进香,自己偷偷地去外面看。
纪乔应允。
☆、谋划
明白谁才是真正对自己好的人,再见到万老夫人,纪钱钱再不若初见面时的生疏拘谨,如倦鸟归巢般扑到迎出来的万老夫人怀里。
万老夫人一手搂着她的小身子,一手抚着她的背,心疼道:“受委屈了?”
纪钱钱的脸紧紧地贴着她下倾的身子,不说话。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万老夫人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
万央从房里出来,拉着纪钱钱的衣服,把她往房里让,“钱妹妹快进来,老祖宗说你一会就过来,特意吩咐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蜜酿酥酪。”
纪钱钱从万老夫人怀里扬起脸,朝万央笑道:“我们一起吃。”
两人你一勺我一勺,分吃了一碗酥酪,万老夫人还在旁边不停地嘱咐万央:“央哥儿,你钱妹妹小,你多让着她点。”
万央今日不用去上学,万老夫人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