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唐笑喜欢自家哥哥的事,奈何自家哥哥不喜欢她,她也没办法。
看她有些针对纪钱钱,就笑向纪婼转移话题道:“这边有什么玩的没有?事先说好了,我是不喜欢听戏的。”
纪钱钱、万宁二人已拜见过纪老夫人、纪大夫人等人,纪老夫人让纪婼伴着她们玩。
纪婼听万宁问,笑道:“你想玩什么?告诉我,我让他们去准备。”
万宁无趣地道:“大冬天的,可玩什么呢?”
唐笑建议道:“咱们来牵钩如何?”
牵钩即现代的拔河。
《墨子鲁问》载曰:“昔者,楚人与越人舟战于江。楚人顺流而进,迎流而退;见利而进,见不利则其退难。越人迎流而进,顺流而退,见利而进,见不利则其退速。越人因此若执,亟败楚人。”
“公输子自鲁南游楚焉,始为舟战之器,作为钩强之备。败者钩之,进者强之。量其钩强之长,而制之为兵。楚之兵节,越之兵不节,楚人因此若执,亟败越人。”
“钩强”起初是一种水战时,钩住敌人船只的作战兵器。后来渐渐发展为一种牵钩游戏。
在李唐时,已有“拔河”之名,时人多以为戏。
不过唐笑怎么说都是个贵家小姐,有贵家小姐的矜持。她虽提议做此游戏,自己是不可能下场的。
不过挑几个力壮的丫头,代表她们一众小姐出战,她们只负责明面上的输赢即可。
这样一来,输赢的彩头就变得尤为重要了。彩头没有吸引力,对不需要亲自下场比试的她们来说,这游戏就没什么趣味了。
所以,万宁很快接着问:“可有什么彩头没有?没有彩头,这就太没玩头了。”
唐笑道:“能有什么彩头?”眼神不善地朝纪钱钱瞥了眼,她皮笑肉不笑地道:“就罚输的人给赢的人嗑三个响头,叫三声姑奶奶。”
万宁摇头笑道:“这罚的太坏了,我不玩。”
唐笑激她道:“怎么?你还怕输了不成?”
万宁自是不怕输的,况她即使输了,也没人真让她跪下去嗑三个头。
但换成纪钱钱,以唐笑对她的敌意,就没那么幸运了。她只笑笑,没接话。
纪婼笑道:“开玩笑的,哪里真会如此?不过罚杯水酒,或赢家赶着输家讨两件玩器罢了。”
万宁应承道:“这还差不多。”
纪婼听她赞同了,就要吩咐下人去准备。
纪钱钱情知唐笑看她不顺眼,不想自惹麻烦,回避道:“你们去玩吧,我有些乏,想去老太太那躺一会儿。”
纪婼、万宁还没来得及说话,唐笑先不满道:“纪家妹妹又何必如此扫兴?”
万宁笑接道:“她这倒不是成心,刚来的时候她就嚷乏,能撑到这会儿,也不容易了。咱们就别难为她了,让她去吧。”
说着,对纪钱钱使个眼色,催她道:“你快去吧。一会儿我们玩完了,再去找你。”
说完,拉着迟疑徘徊的纪婼、唐笑二人走了。
纪钱钱原打算去纪老夫人那里休息的,半路中又想起纪乔来。
从她到纪府还没见到她,不知她在做什么,正思量着去瞧瞧她。才折过身,只见纪元、林浩迎面走了来。
☆、第80章
林浩看见纪钱钱, 先疑惑道:“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纪元笑道:“她是我阿姐, 你自是见过的。”然后对纪钱钱道:“婼姐姐她们正找人玩牵钩呢, 你怎么不去跟她们一起玩?”
纪钱钱道:“我想去看乔姐姐。”
听她说“乔姐姐”,林浩终于将她与儿时记忆中的人物联系起来, 意味深长地笑道:“噢, 钱表妹。”
因是在纪家, 还有林浩那极显福态的双下巴,触动纪钱钱的心事。
她也认出林浩, 记起他就是东庄砸她竹圈的少年。但因那次是跟万聿私自出门, 不好令人知晓。
再加不识自己的表兄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就妄图把东庄那事揭过去。听林浩唤她钱表妹, 也极热络地回他林表哥。
纪元不知二人在东庄,还有过一次对面相逢不相识的相遇。
只是听纪钱钱提起纪乔, 回她道:“吴姨娘感了风寒, 乔姐姐正陪她呢,你去看看也好。”
他的话音才落, 还不等纪钱钱说什么,林浩先道:“好巧,又是吴姨娘生病,钱表妹只怕又有的忙了。”
纪钱钱知他是指昔日, 她装病给吴姨娘请大夫的事, 原不欲多言的。
但他的腔调太过逆耳,她听着不适,就也假意笑道:“林表哥说哪里话?看病救人是大夫的事, 我忙什么?”
纪元听不懂二人话中的机锋,只疑惑地道:“你们说什么呢,我好像懂,又好像不懂的?”
林浩狐狸一般注视着纪钱钱微笑着,没有说话。
纪钱钱自然回说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