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能立马从地上挖个洞逃窜出去。
只是那珠月雅却坐在她对面,极为耐心地打量着她。
“你要去哪里?”珠月雅冷不丁问道。
“啊?”陵玉没能反应过来。
珠月雅顿时脸色一变,“你骗我,你方才还说你要走的,可你连去哪里的借口都没有想好,可见你真的是来寻我驸马的!”
陵玉见她激动挺着肚子,愈发手足无措。
“我真的没有,公主若是不信,我这就离开。”
“那可不行,你过去在我面前勾引驸马,害的驸马当时在饭桌上看都不肯看我一眼,只一味的哄着你吃饭,把你当做肉一般的疼着,如今你出现了,若是驸马不要我了怎么办?”她说着眼中便真的浮现了泪花。
陵玉心中愈发惴惴不安,道:“我实不敢隐瞒公主,我、我那时候同他只是逢场作戏,全都是假的,公主若是不信,就让人用大棒子将我打出府去。”
“你既然与驸马并无私情,嘴上却还总念着要走要走,生怕见到驸马一般,我若真的叫人用大棒子将你打出府去,又怎么同驸马说得清楚,你还不是想叫他认为我是个恶毒妒妇,好厌恶了我……”她这般一面臆想,一面又恍然道:“我明白了,你是不是害怕见到驸马,会当着我的面旧情复燃,这样你们就再也瞒不住我了,是不是?”
陵玉对面这个大肚孕妇无措之极,除了否认摇头,连多余的举动都不敢做。
“不然公主叫我怎样我便怎样就是了……”
只要能消除对方的顾虑快些离去,怎样都是好的。
珠月雅听了这话,脸上才缓了几分。
“好……”珠月雅刚说了一个字,接着脸色却突然一变,抚着肚子又后退了两步。
陵玉还来不及搀扶着她,便见秦淮迅速从门外走来,将珠月雅扶坐下。
“你怎样了?”
珠月雅摆了摆手,却说不出话来,秦淮忙令仆妇将她扶去后堂。
这时他就忽然察觉了陵玉的存在,在他回首看到陵玉的脸时,他的目光一下便冷了下来。
陵玉登时也僵在了原地。
然而秦淮却很快收回了目光,也去了后堂。
陵玉垂眸,心里愈发难受起来。
“我、我能走了吗?”她问着附近一个老嬷嬷,说得极是艰难。
老嬷嬷扫了她一眼,道:“走吧。”
陵玉闻言便头也不抬往外走去,这时珠月雅却又急匆匆冲了出来。
“你给我站住,你这样一走了之,不怕我和肚子里的孩子一尸两命?”
“公主莫要胡说……”后头秦淮又急忙追了出来,才将那珠月雅逮住。
“哼。”珠月雅不服地哼了一声,却也没有反驳。
“你是不是以为你在你那好皇兄面前做那些多的手脚就是帮了他?我告诉你,他恨死你了,而且永远都不会感谢你半分,他是宁可死了,也不需要你这样假惺惺的救赎。
他那样好的男子,若不是不要我,我肚子里的孩子老早都姓盛了,哪里会是姓秦的!”
“你、你住口,你再胡言乱语信不信我……”秦淮涨红着脸说道。
“你有本事就先打死肚子里这个再打死我!”她气得跺脚,“不准我穿这样那样的衣服,还不准我到处跑,你自己不也整日在外面跑着,你还不稀罕我,我为什么要稀罕你?”
秦淮被她堵得一个字都说不出,只摆了摆手道:“随你随你……”
他说着便逃也似的往外走去。
而陵玉整个人都懵住了。
珠月雅扶着腰缓缓走到她身边,戳了戳她的脸,道:“你傻了不成?”
陵玉怔怔地看着她,仿佛仍旧没能消化了她方才说的话。
“你当日那样戏弄于我,如果不能出了这口气,我又岂能舒心……”她说着眼中又透露出一抹兴味,“你非要路过袭国,定然还对他没有忘情是不是,那我便要你好好看看,他当初有多喜欢你,现在又有多讨厌你。”
陵玉闻言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终于,珠月雅满意了她这个表情,这种想要回避想要逃走的表情,可她偏要对方看着,在最近的距离,仔仔细细看清楚那人被她害得有多惨。
老嬷嬷接收到珠月雅的指示,掀了掀眼皮子,便对陵玉道:“跟我走吧。”
陵玉却仍旧怔愣立在原地,看着珠月雅的肚子喃喃问道:“你肚子里的孩子为什么姓秦?”
珠月雅顿时被她问蒙住了。
“我……”她愣了愣,反而也有些卡壳的样子。
老嬷嬷听不下去了便闷咳一声道:“那是因为秦淮大人姓秦不姓盛。”
珠月雅这才反应过来,神情也多了几分尴尬。
“只顾着气那姓秦的,结果我自己反而都忘记了,难怪人家都说一孕傻三年呢。”她说着扭着帕子道:“嬷嬷按着我的吩咐给她拿套衣裳,我这就进去多吃一些补汤给孩子补补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