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性冷淡吗?
慕见轻手脚还麻着,哆嗦着手努力勾了条浴巾赶紧把自己裹起来。
“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宗易这会才似乎想起什么,愣了下,起身背对着她,出去了。
慕见轻好不容易一只脚踏出浴缸,手麻脚麻的感觉,就是好像整个身体都不属于自己一样,于是大脑对它们的指挥也不太顺利,她想右脚向前,偏偏一扭,再加上地上被她带出来的水,扑通一声,屁股着地。
几乎是同时,门被打开,宗易看着地上的慕见轻,眉头皱起,又扯了条浴巾把人裹着抱起来。
慕见轻全程乖巧不敢动弹。
等回到温暖的床上,宗易又从衣柜里翻出衣服丢给她,自己背过去。
“穿吧。”
“哦。”
慕见轻整个人躲进被子里,摸黑穿衣服。
火速套玩,她冒出脑袋,“谢谢啊。”
宗易坐在床沿,侧身看着她。
头发湿透了,一缕一缕的,眼睛被水气蒸了太久像是洗过一遍格外明亮,她缩在被子里,头一次让他觉得,她在怕他。
不是畏惧,似乎是触碰到了某个界限,她有些怕了。
宗易还是那副样子,凑近,一手勾起她的头发,用手指慢慢理顺。
慕见轻觉得耳边热热的,看自己头发也差不多快干了,干笑两声,说:“你这挺好的诶,以后可以开一个理发店,专门帮人烫头发。”
宗易:“……”
慕见轻:完了,这个笑话太冷,大佬都被冻傻了。
窗外暗了下来,冬天一到,日照时间变短,黑夜来的格外快。
宗易动动手指,窗户关上,窗帘也被拉上。
他本来就一件黑色长袖,顺手脱了,掀开被子,里面一片暖意。
“睡觉。”
慕见轻那句“你难道不睡地铺吗”生生卡在喉咙里,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老老实实把被子拉到脖子,捂得严严实实。
脑子里像是有千千万万只蜜蜂嗡嗡响,她想找到它们飞行的轨迹,意识却总被另一只蜜蜂带走。
简而言之,她睡不着了。
正犹豫要不要自己下去睡地铺,虽然她身为一个病人睡地铺有些不太好,但宗易几天格外诡异,比起招惹他,慕见轻宁愿下去睡地铺。
还没等她动,背后忽然考上一片热度。
腰间多处一双手臂,圈的紧紧的。
慕见轻的小心脏,一下子就停了。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在床上,他也是这么抱着她。不过那时候慕见轻只有警惕,只想弄清楚他是谁,此后两人客客气气,距离保持的也不错,她也很久没有想当初他爬上她床的事了。
谁知今天,又有这么一出。
而且,她还不敢把人推开。
过了会,她觉得脖子后面痒痒的。
某人呼吸扫过,惊起一片涟漪。
慕见轻咬咬牙,毅然转了个身,脑袋撞到人额头,抬头看,宗易一双眼睛清明,毫无睡意,正看着她。
慕见轻下定决定……
今晚她就做一回知心姐姐。
毕竟她只是一个人,不了解他们做妖怪是怎么想的,说不定对他们妖怪来说,这么抱抱不过是取暖呢?刚好还是冬天……
话说回来,人家手都能冒火,怎么会怕冷。
唯一的解释,宗易是心里冷,寂寞了。
慕见轻看着他,眨了眨眼,说:“我不是妖怪,也不知道你们妖怪的传统,你这么三番两次上我床,是有什么深意吗?”
宗易笑了,重复她的话:“有什么深意?”
慕见轻皱起眉:“你不要学我说话。”
“我没学你,我只是在反问。”
慕见轻眉头皱更深了。
“那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宗易想了想,本打算照实说自己习惯了,但她不想他,什么都不知道,以免误会,便随口诌了个谎。
“天寒夜冻,我们做妖怪的,也要取暖。”
慕见轻挑挑眉,“你不是龙么?还怕冷啊?”
她又不傻,白泽怕他成那样,阿翘肚子上的封印,以及昨天他和猰貐打架时第二声不同于猰貐的龙吟……
除了他是一条龙,这么尊贵的物种,会水还会火,慕见轻想不出来别的。
宗易没否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