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埋在她心底多年都毫无线索的疙瘩,终于要解开了。
月光如霜,从窗外洒进来,和微橙的灯光交织一起,融成半冷半暖的晦涩色调。
林欣微微仰脸,望着男人深邃的眼睛,“阿渊,这些照片就是给你看的,你真的不介意吗?”
这么久都相安无事,每每她和陆渊高调点,照片就会冒出来。
警告的用意显而易见了。
如果这些照片被公开,他和陆家会被人戳脊梁骨。林欣是受害者该同情,但不妨碍外人把陆渊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
陆家再有钱有地位又能怎样,矜贵的陆家大少娶的女人还不是被被人看过玩过。毕竟照片那么暧.昧,发生过什么众人会按照自己相信的想象。
而陆家,很可能就此放弃林欣了。
陆渊拭了拭她眼角,泪滴沾在他指腹,微微烫人,“都让你哭了,你说我介不介意?”
介意惨了。
除了撒娇时装模作样吸两下鼻子,他的欣欣宝贝从来没哭过。
林欣眸光微动,怔了片刻,扑到他怀里,轻轻锤了锤他胸口,小声呢喃,“阿渊,我有点恨你。”
分手,她越来越说不出口了呢。
男人沉声问,“什么?”
林欣双手搂着他脖子,声音轻柔如呓语,“抱紧我。”
夜渐深,月牙从穹顶悄悄西沉。
陆渊坐在窗沿,给睡着的人掖了掖被子。
小姑娘拧着眉,侧身蜷成一小团,他弯腰,软唇落到她眉心,轻轻地抚。
手机震动。
他轻手轻脚走到阳台,顺手点了烟。
吴秘书言简意赅,“邮件的ip追到了,确定照片是唐瑶瑶的经纪人发的。”
陆渊抬手,烟头猩红的光落进他眼里,“还有吗?”
吴秘书翻了翻笔记,“当年林小姐的妈妈想去结案消掉记录,去了几次都做没成。最后成了是因为唐盛明找了关系,背后偷偷帮她搞定的。看样子,唐盛明应该知道是自己女儿捅的篓子。”
陆渊长睫垂下,眼中洒了片阴翳,弹了弹烟灰,“把唐盛明的住院的地址发给我。”
吴秘书若有所思,轻轻叹了叹气,“好。林小姐只受了皮外伤,情节不严重,唐瑶瑶那个时候未成年,法律上会从轻发落,她可能没事……”
陆渊轻嗤,烟雾氤氲,一双桃花眼像淬了冰,“不会,林欣会找她麻烦。”
语气笃定,隐隐透着分引以为傲的味道。
翌日。
黄昏,霓虹光彩淡淡,缓缓唤醒都市璀璨的夜晚。
林欣对着镜子理了理裙子。
陆渊从身后抱她,下巴搁在她头顶蹭了蹭,“我陪你去?”
林欣皱鼻,“别闹,头发都乱了。”
败家女王的杀青宴,她换了身小格子连衣裙,裙摆及膝,很素雅的款,既得体又不抢风头,符合她的定位。
陆渊枕在她肩窝,热气扑到她柔白的颈间。
林欣微微嘟嘴,“不准咬,要出门了。”
男人不说话,娴熟地拉开裙子侧边拉链,把肩带拨了拨,低头放肆地吻她雪色小香.肩。
林欣疼得皱眉,气笑了,“你幼不幼稚。”
咬人的臭小狗。
她扫了层腮红抬气色,眼睛描了淡淡的一圈。
镜中人妆面清透,丸子头添了分甜美的气息,她满意地歪头,左瞧瞧右瞧瞧,耸耸肩催黏在她身上的人,“干嘛不说话。”
陆渊长睫扇了扇,像片羽毛扫过她下颔线,“不想说话。”
林欣眯眸,轻轻吸气,认真闻了闻。
喝醉了?
陆渊绕在她腰间的手,越缠越紧,“你不让我陪你出门,也不让我亲。”
带点鼻音,有点奶气。
林欣不自觉偏头,亲了亲他精致的鼻尖。
好软,她想推倒。
对上男人含星带雾的桃花眼,她立马强迫自己灭了这个念头。结束之后,杀青宴也结束了。
“你去不方便,大家都得围着你转。我保证,很快就回来。”她赶紧拉上拉链,眉眼弯弯撒娇,“阿渊,你帮我去楼上拿件首饰好不好,我要你刚送的白钻镯子。”
她又殷勤地亲了亲男人脸颊。
陆渊站直,板着脸清了清嗓。
林欣恨得牙痒,但还是踮了踮脚,对着嘴亲了上去。
好不容易哄好人,她赶紧换上鞋,一溜风出了门。
陆渊再下楼时,衣帽间已经空了。他没好气地把首饰盒扔到桌上,拨了电话。
“找两个亲近的人保护林欣,身手要干净利索,人要低调,尽量不要让她知道,不准吓到她,不准打扰她。”
吴秘书愕然,“你不是说要自己来,不让给她配保镖吗?”
陆渊心头郁郁,嘴上还是端着,“今天特殊。”
小姑娘居然嫌弃他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