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又被陆老娘呵停了,有点可惜。
不过她说的话,他怎么就觉得那么难听呢?
是什么给了她错觉他的工作是属于陆卫东的呢?
陆卫国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站好,说,“大嫂,我好像没说把工作让给大哥吧,再说,就算我让了,你觉得大哥会做吗?”
陆卫东听完首先翻脸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干的活也不是人人都能上手的,”
陆卫东感觉受到了强烈的侮辱,什么叫不是人人都能上手的。
他那个木头脑袋都能做,他为什么不能。
陆卫国摆明了就是羞辱他,他一张脸又青又黑。
他早就想转身走了,偏偏为了工作又不能。
王春花眼看着大儿子忍不住脾气了,一拍大腿说,“你倒是说说,什么是卫东干不了了,我看你就是不想让。”
陆卫国真觉得跟他们讲话是浪费时间。
这些人的世界里永远只有自己,永远自己的意见凌驾于别人之上,说白了就是自私不要脸。
他说,“是,我是不想让,还有,修大卡车的活,大哥会吗还有,我一开始就说了,要想找工作,先给我六百块钱。”
陆卫东没了脸面,大喝一声,“陆卫国!”
即使脸皮再厚,陆卫东还是会羞恼的。
刘水来听见她媳妇说王春花带着一家人去了陆卫国那,他还没怎么信。
毕竟这家都分了,当时说得清清楚楚的,五十斤粮食给二房,二房出去住,其它什么事也不关他陆卫国的事。
当然,说是这么说,一旦王春花有什么事,陆卫国还是要出三分之一的力的。
不然口水都会把他淹死。
陆家的做法算是又刷新了刘水来的世界观。
隔着远远的,刘水来眯着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大喊了一声,“你们都在那干什么呢?”
陆卫国打了声招呼,“刘叔,”
刘水来点点头,走过来问,“你们这一家人站在门口干什么呢?”
说完,他忽然想到什么,眉头拧得紧紧的,说,“你们不会是听到卫国有了新工作找过来的吧?”
王春花不乐意听了,“刘大队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卫国是我儿子,我问问他工作的事怎么了”
刘水来眯着眼睛与她对视,说,“希望你们不是打工作的主意,你们当初签的分家协议可还在我这呢。”
王春花脸色有些不自然,但一想到陆卫国是她养大的,又理直气壮地安慰自己。
面对着大队长的指责,陆卫东恼羞成怒地走了,任由陆老娘去面对。
刘水来转向陆卫国说,“什么时候去上工?我还有点事想跟你商量商量。”
“刘叔你进来,”
这全然不同的态度,孙秋月当下就要骂出来。
反正刘水来一进去,篱笆门就从里头拴住了。
陆家这几个也知道,刘水来在里面,这事肯定是弄不成的,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早听见动静的李静从屋里迎出来,打了招呼。
陆卫国让他媳妇多添一个碗,把早饭端出来。
刘水来还要拒绝,李静已经进厨房忙活去了。
刘水来扭不过两夫妻的热情,只好意思意思吃了半碗,也不多。
“刘叔,你再吃一碗,家里饭够的。”陆卫国知道他是过来帮忙的,劝他多吃点。
刘水来放下筷子说自己不吃了,又跟陆卫国提了一件事说,这事是他说出去的。
他一点没隐瞒,也将自己怎么想的告诉他。
陆卫国听完,觉得这也不算什么事,真心觉得大队长两口子真是太真诚了。他表达了自己的感谢。
接着,刘水来又打听了一下他在城里做得习不习惯,说有困难就要告诉他。
陆卫国说没有,他在城里工作得挺好的。
刘水来,“好好干,至于你大哥他们,你自己心里有主意就好……”
他是外人,也不好多评论什么,家里要立起来,还是要靠男人自己的。
陆卫国,“我知道,谢谢刘叔的关心。”
刘水来走后,李静才端着饭碗从厨房出来,男人讲话,她们女人一般也不掺和。
……
京都,一座两城楼的古朴院落,院子里种满了绿植,高低不齐。秋桂刚落,空气里还有一股浓郁的香气。
一个穿着军装的人腋下夹着文件夹出来,脸上是属于军人的肃然。
压抑的咳嗽声从屋里传来,隐约还有女人劝解喝药的声音。
透过窗口缝隙,只见一处摇椅上躺着一个老人,脸上虽爬满了皱纹,但身形笔直,属于军人的那股凌厉气势还在。
佣人方大嫂在这里工作十几年了,跟这家里的雇主秦先生既是主仆关系,又胜似朋友的关系。
秦老先生在前几天天气转冷时受了风寒,方大嫂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