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婚事与我无干,但笑儿是我妹妹!”他直视沈照,目光坚决,“事关她终身,身为兄长,定要护她周全,不叫她受骗,不叫她伤心,不叫她稀里糊涂就托付了终身……就算不是你,换了任何一人,我也一定如此!”
四周登时一静,沈照一言不发,默默地看着他。
他停了片刻,竭力使语气平静,又接着道:“沈照,你是我表弟,我有一言相劝……你我一时糊涂,沉迷堕落,如今既知不妥,贵在改过,你要断离、要成婚都是好事……不过,似你这样着意隐瞒,将来婚后一旦揭出前事,何等不堪?夫妻又要怎么相对?我劝你,既然诚心改过,不妨坦然告之……男子在世立身,应敢做敢当,以你家世相貌,不愁没有女子愿以终身相许。若是心存侥幸,一错再错,将来难免误人误己……你好自为之!”
他说完就要下去,不愿与沈照多待片刻。
还没踏下去一步,就被沈照一把拉住。沈照笑着看他:“原本我已决定向你家求亲,有你这番话,我更要这样做了。”
姚筠脸色一寒,正要甩脱他,沈照又道:“……我自然配不上你家小姐,但不知,配不配得上你家公子?”
姚筠愣住了。
沈照微笑道:“我什么时候说了要娶表妹?”
姚筠顿觉一片混乱,回想着彼此先前的对话。“你……”
“我是要向你家求亲,”沈照笑着注视他,“所以,请你千万帮个忙,把你家二公子说给我。”
姚筠脸一下涨得通红,心中大震,说不出话来。
沈照坐过去一些,挨他更近:“你我早有夫妻之实,这可是桃花大仙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仙人面前,岂敢抵赖……哦,不止仙人,舅母和表弟表妹也都亲眼见了,这么多人为证,再不结为夫妻,小弟还怎么做人?小弟遇见筠哥以前,也是个清白之人哪!”
姚筠犯着窘,听他提起亲热之事,脸红如烧,听到最后一句,又几乎忍俊不禁。
“……筠哥又是爱读佛书,又是善待生灵,一副慈悲心肠,一定懂得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就陪小弟沉迷堕落一辈子可好?”沈照拥住他,在他耳边道,“总不会,要当一个始乱终弃的狠心人吧?”
姚筠又羞窘又慌乱,又暗暗欢喜,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我……”
“我想起来了,”沈照从身上解下一个浅黄色香囊,递到他面前,“看看这个。筠哥投我以香囊,我报之以玉佩,信物都换了,还能抵赖不成?”
姚筠惊愕。他以为那块玉佩是沈照无意忘在自己房里,原来……顿时更是满脸发烫,心如擂鼓。
“那就这样定了,筠哥一定要替我说这个媒,烦劳务必说成。”沈照含笑看他,手搂得更紧。
姚筠被他搂得浑身发热,满心慌乱,攀着树枝就要起身下去:“我……我先回去……”
沈照拦住,拉他依旧坐下,“筠哥还没答应我,怎么能一走了之?你说,何时把你家公子说给我?”
“我……”姚筠被他纠缠不过,“我想想……”
“想多久?”沈照不依不饶。
姚筠从未想过男子能结成姻缘,此刻面对沈照,既心中欢喜又难以置信,更被他逼得不知所措,一心只想脱身:“我……我先回去,过几日再说……”
“几日?”沈照一听,立刻道,“万万不行!最多一刻钟,我就在这里,等候佳音。”
姚筠满脸通红,心跳快得要承受不住,半晌,才期期艾艾开口:“你……你是真的……”
“真的。”沈照正色道,漆黑眼睛与他对视,“终身大事岂能儿戏。我,也多少知道筠哥对我有情,今日,我只等筠哥一句话。”
姚筠心中滚烫,半晌又道:“父母亲那边,他们……”
沈照忽然道:“你还记不记得,上回我送给舅母的莲花。”
姚筠疑惑看他。那又怎么了?
“那莲花,到底是你送的还是我送的?”
那莲花名义上是自己送给母亲,实则是沈照自己做主这么办。姚筠道:“你送的。”
沈照笑道:“那就是了。舅母受了我的莲花,就是应了我的联姻之请。”
姚筠悟过来。原来沈照是借着谐音,暗中向长辈讨了一个应允的意思。
“可是……”他仍有顾虑,“母亲毕竟不知情……”
沈照沉吟了一下,仍是说了:“舅母不知情,有人知情。”
姚筠吃了一惊:“谁?”
“其实,那天在亭子里,娘亲已经看出了端倪,”感到姚筠紧张起来,沈照将他拥得紧了一些,“不必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