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衬衫……”
“衬衫也行啊!”月说:“我又不会穿不下!我很瘦的!”
不是这个问题好不好……傅微欲言又止。
他盯着容彦的死人脸纠结了一会儿,揉了一下滚烫的耳根:“……你先把门关上,我给你送过来。
“好!”月大声道:“谢谢小傅!”
片刻后,傅微敲响了浴室的门,递进去两件衣裳,月刚接稳,就看见对方飞快的撤了手,逃也似的奔回了客厅。
月把两件衣服抖开,一件白色的衬衫,一条休闲裤。
她把衬衫套上,发现面料挺不错,一点也不透,就是大……下摆能垂到膝盖。
这还用得着穿什么裤子啊!月翻了翻白眼,心安理得的把傅微的衬衫当连衣裙穿了,又把东西收拾好,拉开浴室的门。
雾气涌出去,她踢啦着拖鞋往客厅磨蹭,懒洋洋道:“小傅我好了!”
傅微刚给容彦换了身衣裳,应了一声侧头。
娇小可人的少女抱着个彩色的脸盆慢吞吞的从浴室走到客厅,体质原因,热水澡也没能把她的脸蒸出红晕,依旧白皙非常,乌黑的长发半干,垂在肩头和背上,把衬衫印出一点水渍。
衬衫又宽又大,下摆及膝,再往下就是两条纤长优美的小腿,白的近乎透明,向上的暂且都遮住了,可是随着走动,衬衫晃荡来晃荡去,惹人遐思。
傅微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表情僵硬。
与此同时,月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东张西望:“盆放哪儿啊……”
“你……你放地上就行了。”傅微说:“我来收拾。”
“小傅你真好。”月又打了个呵欠,把盆放下,磨蹭到沙发边,仰身往沙发上一倒。
“我睡会儿……”她含糊的说:“容彦醒了叫我……”
“你……”傅微刚要说话,少女的头一歪,以光速睡了过去。
她的睡姿奇形怪状,硬生生把衬衫撑得空泡,领口那边儿视线都可以直接探进去了,傅微蒙了一会儿,不得已又把容彦搁在一边。
他走到月跟前,替少女把衬衫拉妥帖。
棉衬衫还是单薄,少女本身也没什么温度,傅微叹了口气,捞着她的膝弯把她抱了起来,走进卧室。
卧室里有张干净的大床,傅微把月放在枕头上,拉了被子替她盖好。
“卫拂……”少女的嘴唇翕动了一下,轻声喊。
傅微转头。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月紧闭的眼角滚落,被碾碎,她细声喊道:“我们一起死好不好……”
傅微有些诧异。
“一起死好不好……”月重复着这句话,像是在恳求:“不要让我一个人……”
傅微凑近了些,伸手将她粘在脸颊上湿漉漉的头发拨开。
“卫拂……”
卫拂?
傅微望了会儿呆,倏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仿佛有一根尖锐的钢针穿脑而过,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阵发黑,踉跄着摔进了床边的木椅里。
傅微的脸颊神经质的抽动了一下,他按着太阳穴,晃了晃头。
月翻了个身,安静了下去。
傅微吐出一口气,撑着扶手又站了起来,他蹑手蹑脚的走出卧室,将洗浴用品收好,又去浴室里把少女换下来的校服收了扔进洗衣机。
处理完这些,他走进厨房,从冰箱上取下一本菜谱,翻开,在目录上找到血制品那一栏。
拍了几分菜谱,他取了钥匙出门。
月并没有睡很久。
在混乱的梦境里沉浮,她下意识的排斥这样的状态,于是强迫自己醒了过来。
纯棉的被子和枕头柔软,带着一股独特的清新的味道,让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她在床上打了几个滚,不由自主的放松,伸手把枕头抱进怀里。
“小傅……”她傻笑起来,把脸埋进枕巾里,使劲儿蹭。
等等,这小傅的手感不对啊。
小傅才没这么软,小傅很大只,又没什么肉,硬邦邦的。
她一咕噜坐起来,对着怀里皱巴巴的枕头发了一会儿痴。
怎么会有枕头啊?
这枕头上怎么还有水渍呢?……
不是吧!流口水了?!
月大惊,她心虚的东张西望,好在没有人在现场,这卧室里只有一张书桌,一个书架。
书桌上放着一台眼熟的商务本,没什么好看的,月瞄了一眼旁边的书架。
书架上除了书,专门有一列空了出来,摆满了勋章。
月掀了被子,赤着脚走过去,取了一枚勋章对着光细看。
勋章的制式很眼熟,跟军功世家的图腾相似,有十字架和六芒星为主,象征着卓越的荣誉和贡献。
但是金色的边缘略暗淡,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对啊,小傅说他原来是公务员……什么公务员能有这么多勋章啊?
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