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那两个女人,活着的时候被陈铁打,甚至被打死,死后之后,还被陈铁分肢,连一个完整的尸体都没有留下。
也不知道这两个女人前世造了什么孽,导致这一世遭遇这种事情。
季冬心里想着,将自己的身体搓了两遍,这才完毕。
洗干净之后,他将今天这一套衣服用棍子夹起,一起拎到厨房里,放入灶口里。
钟蓁见了,眼睛闪了闪,没有说什么。
因为太晚,又想着今天季冬出去办那样的事,肯定没有什么胃口,所以钟蓁做的是哨子面。
浇水用的全是蔬菜,不过放的酱比较少,季冬一连吃了两碗,这才将手中那一个大海碗给放下来。
“还要来一碗吗?”钟蓁问着,“你们今天中午没有吃饭,又踩了那么久的自行车。”
季冬摇头:“不用。我已经饱了。”
他算是心理素质不错,至少见了那种场景,回来还能吃得下面。要是别人的话,估计没有什么胃口。
“那成。”钟蓁说着,起身将那三个碗给拿起来,“我把碗洗了就回去了。你等会早点休息吧。”
季冬却摇头,说:“我不困。现在也睡不着。”
他要是睡得着才奇怪。
钟蓁去厨房洗碗,季冬也跟着过去。
钟蓁看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痛,问着:“秦桑说的是真的吗?”
季冬点头,说:“百份之九十是真的。确实是在陈铁家的石榴树下挖出两具尸体。不过,人是不是陈铁杀的,这个还得等调查才知道。”
其实不用调查都能确定这两人是陈铁杀的,要不然,陈铁也不会将那两个人埋在他家的石榴树下。
钟蓁忽然叹了一声。
“怎么了?”季冬反问,眉头皱的有些紧。
“那两个人的娘家,自己的亲人忽然不见了,难道他们不会起疑吗?”钟蓁反问着。
“这个倒是不知道了。”季冬应道,“我之前问了他们大队里的人,他们都说陈铁的第一个老婆跟外乡人走了,一个在回娘家的路上失踪了。”
“他们就算是起疑,但是找不到人,也无可奈何。谁能想到陈铁竟然那么地丧心病狂,一连杀害两个人,并且这两个都是他自己的老婆呢。”
要不是这事就发生在自己的身边,他也不相信。
“所以。”钟蓁忽然下了结婚,“结婚之前,要仔细考察男人的人品。人品不好的,绝对不能嫁。”
“打女人的更不能嫁。像陈铁的这两个老婆,要是之前第一次被打的时候,就果断和陈铁离婚,也就不用被打死了。”
正是因为没有离婚,一直忍着,所以陈铁这才肆无忌惮,直到把他们给打死。
季冬:……
“不是打女人的不能嫁。”季冬纠正了钟蓁的说话,“是打自己的对象的不能嫁。虽然说好男不跟女斗,但是有时候危急关头,却顾不了那么多。”
特别是有些人不给她一个教训不行,这个人不分男女,所以不能这么一棍子打死。
钟蓁点头,说:“忽然很同情青山大队那些吃了陈铁家石榴的社员。”
“今天我们过去挖尸体的时候,警察特意让人将门关上,然后不准别人将这件事给泄漏出去。”季冬说着。
“这天底下没有无风的墙。”钟蓁应着,“这个陈铁也真是丧心病狂。杀死自己的两个老婆不说,还将她们给埋在石榴树,还把石榴分给社员吃,他自己不吃。”
“真是丧心病狂。”
季冬赞同地点头,说:“确实。典型的反社会。”
“对了。”说到这里,钟蓁问着,“秦桑怎么样了?”
“她现在在派出所。”季冬应着,“已经录完口供了。因为她是知青人所以还不能离开,还有些事情需要她配合调查。”
“她这会儿也不敢回青山大队。青山大队那里除了大队长,就是她知道这件事。”
“要是她回去,青山大队的社员肯定会问她的。”
一两个人,相信秦桑还能招架得住,但是那么多人,秦桑肯定招架不住。
事情一暴露,愤怒的社员撕不了陈铁,但是却能撕秦桑,谁让秦桑是陈铁的老婆呢。
“她的确够聪明的。”钟蓁叹了一声,脸上露出一抹可惜,“她发现不对,还能掩住自己的情绪与害怕跟杀人犯同处几天,能忍着恐惧不去告诉青山大队的人。”
“并且找到机会跑过来他们知青院求救。”
“你说昨天晚上她为什么不将这事告诉我们,而是今天到逼不得已的时候才将这事告诉我们?”
她今天想了一天,还是没能想通。
钟蓁不将这事告诉青山大队的人,还情有可原,毕竟她担心告诉青山大队的人,青山大队的人有可能走漏风声,她会被报复。
但是怎么昨天晚上不立即告诉他们。
“我猜想。”季冬说着,“她告诉我们,怕我们处理不好,陈铁收到风声走掉,然后会回来报复她,所以她就想着等陈铁主动找上门来,先将陈铁抓了再说。”
“我现在都怀疑昨天下午她穿成那样,还将自己整得那么惨,是不是故意的,好让我们动了恻隐之心将她留下来。”
毕竟秦桑之前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他们的事情,不将自己弄得惨兮兮的,谁会愿意收留她?
“要是陈铁不主动上门,她怎么办?”钟蓁反问。这一局的关键点在陈铁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