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他娘的憋屈了!胖爷我这辈子还没受过这种气!”他大吼大叫的拿家具撒气,还没走远的二叔都听到了,吓得缩了缩脖子,苦笑一声赶紧离开。
张邯知道胖胡脾气急,也没管他,任由他撒了会儿泼,才道:“胖子,这点委屈算啥呢?咱们现在寄人篱下,也要为那个二叔考虑,人家对咱怎么样?别一时冲动让他难做,好么?你放心好了,我们走的时候,我让这胡柱子连本带利的把东西吐出来,这种货色,不教训一下哪行。”
都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谁没点脾气呢?张邯心里也挺火大的,但他和胖胡不一样,对于情绪的控制,他一直做的很好。
众人的心情都有点不太好,也没什么再说的,于是都收拾收拾去睡了。张邯抱着拖油瓶半躺在土炕上,点了根烟抽着。
“欣欣,你有没有发现,拖油瓶有点变化?”张邯问旁边的温欣。后者愣了一下,将拖油瓶抱起来掂了掂,回答道:“我这些天觉得,它变得越来越重了……”
“没错!我也发现了,你看,它的体型并没长大多少,体重却比以前大了不止两倍,我有点担心,会不会是得了什么病?”“不会得什么病吧?你看它每天能吃能喝,还活蹦乱跳的,你别担心了。”温欣虽然是在安慰他,但语气中也有种担忧。
张邯仔细观察拖油瓶,没有发现什么其他的异样,但等他翻开白色的皮毛看到拖油瓶的皮肉时,却吓出了一身冷汗,手中的烟都掉在了地上。
拖油瓶毛下的皮肤颜色,本来是一种粉嫩粉嫩的白色,而现在,却有一种隐隐的黑色在显露出来,这种黑色给张邯的感觉很熟悉,就是曾经在他身上出现过的,那种妖异,深邃的黑色。
“这是怎么回事?”张邯顿时语气紧张的叫了出来,然后他突然想起,那天被黑色流星击中的事件。“当时不仅是我被击中了,四散的烟尘也蔓延到了拖油瓶的身上……难不成,是跟这个有关系?”
“很有可能啊。”温欣拉着他的手说道:“不过既然拖油瓶现在还活的好好的,你就不用再担心,也许它跟你一样,也变异了呢?”
变异?究竟什么叫变异?张邯现在的脑子里也没个答案,变异就一定意味着变强吗?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他抱着拖油瓶,心情很复杂。
“别想了,它遇到你这样的主人,已经很幸福了,以后的事,就给以后的你去解决,好吗?”温欣抚摸着他的头发,温柔的开导他。
对啊,张邯突然明白过来,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以后的事,让以后的自己去解决嘛,现在想太多只能徒增烦恼。他拍了拍脑袋,对着温欣笑了笑,关灯睡觉。
一夜无话。难得的是,这一觉张邯睡得很踏实。
第二天早上七八点钟的样子,他们的院门就被拍的啪啪直响,就跟土匪进村了一样,还没等张邯起床,胖胡已经出了自己的屋子去开门。“这他娘的是敲门还是拆门……”他边骂边打开了大门,一看,外头站着五六个村民,二叔和胡柱子都在,刚才砸门的,正是胡柱子。
胡柱子见门打开,一脸不耐烦的就走了进来,胖胡道:“大清早的你他妈的干啥?”
“都出来!老子找你们有事!”胡柱子瞪了胖胡一眼,朝着几间屋子吼了一声。
此时张邯他们也都穿好衣服出来了,一看这阵势,都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没等众人发问,胡柱子指了指张邯他们三个男的,说道:“你们三个,今天跟我打猎去。”
“打猎?”
“废话,不打猎我们吃啥?你们还想吃白饭是咋滴?村里的男人都有这个义务,今天轮到你们三个。”
他妈的,张邯心里骂了一句,还真不拿我们当外人啊。他冷笑了一下,说道:“行,不就是打猎嘛。不过打猎只有我们两个比较在行,我这位朋友身体不好,也没啥经验,他就不用去了吧。”同时指了指李元博。
张邯看着胡柱子的眼神,总觉得他有点不怀好意,所以不放心带着李元博一起去,至于自己和胖胡,都有绝对强悍的战斗力,就算遭到暗算也足以自保,说不定还能找个机会收拾他们一顿,何乐而不为呢?
胡柱子鄙夷的看了李元博一眼,不耐烦的点点头,道:“行,就你们两个,走吧。”
比起昨天,今天的二叔好像苍老了十岁,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老人才有的颓气,走在路上也不怎么说话,张邯颇有点奇怪,但他也没有多问,一行人不多时就到了深山的入口处。
这里有两条岔路,胡柱子将六人分成两波,他带领着二叔还有另一个村民,上左边的岔路,让一个黑脸汉子带着张邯和胖胡,上右边的岔路。张邯对这样分头行动的方式有点不解,就问这是为啥。
没等胡柱子说话,那黑脸汉子就嘿嘿的笑起来:“小娃娃啥屁都不懂,服从指挥就行了嘛。”
怕个鸟。张邯心里想着,看他们到底能干个啥。他对胖胡使了个眼色,后者呲牙笑了笑,拍了拍腰间的斩马刀。
他们二人没提出什么异议,老老实实的跟着黑脸汉子上了山。半小时之后,他们已经进的很深了,这黑脸汉子开始没头没脑的乱钻林子,同一处地方起码经过了三次,简直是在兜圈子。
“这哥们是不是脑袋有坑啊?”胖胡对张邯嘟囔了一句,大声喊到:“哎!我说大兄弟,你是嗑药了还是咋滴?来来回回就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