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看了,都忍不住为她们着迷。
那沈渊呢?
她转过头去,不想竟然正好撞上皇帝未来得及收回的目光。
如果仔细看,似乎还能看到,皇帝的耳朵有点儿发红。
车厘子拿帕子遮着唇,颔首偷笑。
好啊,竟然偷看她。
看来革命胜利指日可待了,她想。
然后她又有了别的烦恼。
沈渊既然对她有兴趣,会不会招她侍寝?如果真的招她侍寝了,那她是乖乖献身呢?还是拒绝呢?
她现实中的年龄再过几个月就成年了,讲道理已经到了可以那啥的年龄。在这个世界,这具身体也到了可以承宠的年龄,毕竟都十五岁及笄了。
可是一想到她的第一次要交代在这里,对象还是失忆了的沈渊,她就有点不乐意。
失忆了的醋坛子肯定没有没失忆的会疼人,听说第一次都很疼,她怕呀!
她想了很久,各种可能和应对方法都想了,到最后也没有作出决定。
然而她明显想多了。
皇帝之后又坐了会儿,就率先离开了。当晚没有招车厘子侍寝,第二天一大早更是下令,提前结束这次狩猎,起驾回宫。
回到皇宫里,车厘子这才感受到更为严苛的宫廷制度。
除了每天的晨昏定省以外,吃穿用度也严格地按照昭仪应有的来,这倒没什么,车厘子本来就不是惯于享乐和追求奢华生活的人,气就气在齐姝的品级比她高,她的吃穿用度比自己好上一个层次,还天天在自己面前炫?
炫也就算了,车厘子也不是善妒的人,更何况这些东西都不是皇帝赏赐的,她根本就不关心别人是不是用的比自己好。
关键是!
齐姝,她唠叨啊!
端着一副御姐音,整天在她们给太后请安的时候,坐在那里叨逼叨,诸如她又用什么新布料做了什么新衣服,给太后做了新手帕之类的。
车厘子只想说一句话:大姐,你的话能不能像你的宠爱一样少?
当然,齐姝听不见她的心里话,就算听见了,她也只会以为车厘子是嫉妒了,反而会变本加厉。
眼下几个妃子还都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听齐姝炫耀。她们都持着得体的微笑,似乎单纯地为齐姝有太后的宠爱而感到高兴,其实仔细看,都能看到她们手上的帕子都要被捏变形了。
车厘子撇了撇嘴,在心里“啧”了声。
这边,齐姝刚说完要给太后绣一块青鸾手帕,太后拍了拍她的手,慈爱地说道:“你是个好的,这份心意我领了。只是这些活交给绣娘便是,不必如此费心。”
“母后说的是哪里话,臣妾技艺不精,不能给母后绣衣物,也只有一块帕子能拿得出手。陛下不来后宫,我们这些做妃子的,只能更多的在母后膝下尽孝,为陛下分担。”
这话说得漂亮,在场的几个妃子纷纷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更有会来事的紧跟着说道:“淑妃姐姐说的是,臣妾也绣了一块帕子,明日便能收工了。”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于是在场的所有妃子都绣了帕子,过不了几天都能收工。
除了车厘子。
太后怎么可能少她们这几块帕子用?当下就想说不用麻烦,却被齐姝抢先发言。
“妹妹怎么不说话?”
于是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车厘子。
是啊,在场除了她以外,其他人都在表孝心,她却兀自不懂,这要是一顶“不孝”的帽子扣下来,车厘子可要遭殃了。
那边太后已经配合着皱起了眉头,车厘子却不慌不忙,说道:“姐姐也不是不知道妹妹不会绣活,何来多此一问呢?更何况宫中本就有御用绣娘,各位姐妹就算想尽孝心,也不要拖累了母后,让母后用差强人意的绣品呀。妹妹记得,姐姐的绣活可不止‘技艺不精’这四个字这么差劲。”
这一段话下来,在场的人几乎都被她得罪了个干净。
其中得罪的最狠的,自然要数齐姝。
其余几个妃嫔天天被齐姝明里暗里针对打压,早就看不爽她了,偏偏她的位分都比自己高,陛下还不涉足后宫,她们只能仰太后鼻息过活,从来都不敢和得了太后偏宠的齐姝对着干。
今天车厘子突然狠狠地扇了齐姝几巴掌,虽然也质疑了她们的绣活,她们却都不觉得难堪,更多的是用看戏的态度,看着齐家这两姐妹的争斗。
妙啊。
齐姝气急败坏,用求助又可怜的目光看着太后,“母后,臣妾……”
太后拍了拍她的手背,看向车厘子,目光中带着寒意,沉声说道:“哀家看中的是她们的心意,与绣活好坏无干。你姐姐一片孝心你不学,反而质疑她,齐家的嫡出小姐教养怎的如此差?”
“是臣妾错了。”车厘子从善如流地认错,却不肯承认她的观点,用委屈的声音继续说道:“只是臣妾不懂,为何姐姐的孝心不但没有让母后用上更好的帕子,反而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