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宥宁被他一句话吓得酒醒了半截,努力睁大了眼睛,挣扎了一下,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她再回头看,肖越正表情复杂的看她。
好想去死!
她继续努力挣扎,伸手去掰肖越的手,低低吼了一句:“放开我!”
肖越终于还是放了手,她刚站地上,腿脚不稳差点摔下去,陆珩一把拉住她的肩。
她伸手扶了一下他的胳膊,刚想表达一下谢意,就看到陆珩表情不太对。
陆先生到底什么时候来的啊?
“我是你什么?”他又问了一遍。
“你这么逼她有意思么?陆珩!”肖越也沉着声说话,他早就看出他们之间有问题,但具体是什么问题他倒不太清楚,今天终于明白了,他们,不像夫妻!
“肖越,你好像没摆正自己的立场,在两个女人之间周旋,这似乎有悖lún_lǐ。”陆珩嘴角微扬,恢复到了他矜贵儒雅的姿态。
肖越身体一僵,程宥宁的心狠狠一怮,她不想再和肖越有任何关系了!
陆珩低头看她,似乎还是在等她的回答。
她眼神扫了屋子一周,安瑶、周岑和齐恺睿仿佛也在等她回答,都一脸困惑。
她咽了咽口水,嗓子有些干辣辣的疼,张口的语气也有些嘶哑:“陆珩,我的丈夫,”她看到安瑶一脸震惊,努力扯了扯嘴角,“对不起,上次我和你开玩笑来着。”
她说着,挽上陆珩的胳膊,觉得全身无力,脑子里一片空白。
只至于最后怎么出去的她都不记得了,只觉得外面风真大,吹的她脑袋疼得厉害,吹的她眼睛也干涩,只是没有流泪。
坐在车里的时候,她一动不动地盯着外面不断后退的风景,黑暗在眼前被放大,眼睛睁得太久,疼,就拿手背一个劲儿的蹭,还疼,全身上下每个器官都叫嚣着疼,她终于累了,疲倦得不行,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一点一点被抽走,整颗心都空了。
终于到了别墅,陆珩转头看她,她闭着眼睛,蜷缩着身体,重重的出了一口气。
“程宥宁!”他走到副驾驶打开车门伸手去拉她,声音在静谧的夜里尤为清晰。
她没动,陆珩把她抱了起来,现在这是什么样子!
程宥宁躺了一会儿,醉的不行,冷风吹进来,有人折腾她,她的胃又一阵翻滚,有什么东西好像顶到了喉咙,她没忍住,吐了出来。
陆珩低头看了一眼她吐在他身上的污秽之物,差点没把她扔出去,好,程宥宁,你有胆!
陆珩抱着她进了屋,老彼得赶紧问道:“太太这是怎么了?”
陆珩没说话,径直往二楼走,踹开她房间的门,进了浴室,忍着恶心给她脱了外套,把她扔到了花洒下面打开了淋浴。
陆珩扯了扯领带,也把外套扔到了一边。
下雨了?程宥宁睁了睁眼,摸了一把脸,迷迷糊糊地看见对面有个人在脱衣服,是谁啊?在哪啊?有没有伞?雨下的这么大,什么也看不见。
陆珩走到她近前,居高临下的看她,程宥宁已经睁开了眼睛,他张口,声音淡淡的:“醒了?”
“嗯,大叔,你怎么不湿?有没有伞,雨有点儿大。”她看到了头顶上的那张脸,用手遮了遮脑袋才说。
“你知道你今天都干了些什么么?!”
今天?参加同学会啊!然后肖越也去了,她心里有点难过就多喝了两杯,应该是醉了,然后......她抬头觑了一眼陆珩,他不应该知道啊!
程宥宁有点怕,她和陆珩就是合作关系,根本不是真正的夫妻,为什么她有种被捉奸在**的感觉,陆珩的眼眸深邃不见底,而她被雨水无情地拍打,根本无暇思考。
“我错了,”不是她啊,她根本不愿意,她是受害者啊,她要怎么说啊?!
“错了?!”陆珩捏了捏她的下颚,雨水冲刷着她的眼睛,程宥宁不得不闭着眼,伸手去掰他的手。
这些人是不是脑子有病?怎么都喜欢捏着别人的下巴,唉吆喂,欺负她长得矮!
她掰不动陆珩的手,挣扎着要站起来。
陆珩倾身过来,双臂撑着她后面雪白的瓷砖墙壁上,淋浴也打湿了他的衬衣,白色衬衣贴在身上,头发也湿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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