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楼越目光如炬的看了她一眼,一把抓住她的手:“爱卿方才藏进袖子的是什么东西?”
他从陆茗袖子里抽出手帕,兴趣颇深的从头看到尾,一掌拍在桌上:“淳王爷真是好福气啊,连朕宫内的人都时刻惦记着他,说,这是谁写的情诗?”
陆茗和若桐对视一眼,小妮子双眼噙着泪光咬着牙恳求她。
陆茗泄气,扑通一声跪下:“陛下,是臣,王爷对臣有恩又是臣的师兄,臣进宫数日,无以回报,便想为王爷写几句诗表达感谢,还望陛下恕罪。”
她一个小官,被抓了顶多是不守宫规,若桐就不一样了,她是楼越的妃子,如果被人发现这情诗是她写给江亦秦的,那就是通奸,不仅太尉府,也许连淳王府都难逃一劫。
楼越气得把手帕甩到她脸上,低气压笼罩在屋内:“好你个起居注史,以文乱法,连驸马都敢染指,来人,拖下去打五十大板,关进大牢!”
陆茗喉咙一哽,瘫坐在地,没想到屁/股还没好多久,又要挨板子,皮开肉绽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听着板子一下一下的落在屁/股上,陆茗呜哇一声咬住手臂,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李泰白摇头叹气道:“你别看我,老身也救不了你,你若是不想连累淳王爷,最好别出声,这棠国除了三夫人,只怕也没人救得了你了。”
陆茗一听,把闷哼咽进喉咙,挨了五十大板彻底晕过去。
意识清醒时是在臭哄哄的牢房里,昏暗的房间,只有几盏油灯闪着微弱的光。
陆茗睁开眼,往亮光处看去,江亦秦就垂手立在门边,清俊的脸隐藏在黑暗中,看不出情绪。
陆茗哑着嗓子,轻声叫了他一声:“王爷,你来了。”
闻言江亦秦指节轻微抖动了一下,垂眸看着披头散发缩在墙角的她,语调含着薄怒:“进宫之前我不是告诉过你明哲保身,不要多管闲事吗?”
陆茗蔫着脑袋,委屈的哼了声:“师兄的事才不是闲事。”
江亦秦一怔,神情柔和下来,良久,无奈的叹了口气:“对不起。”
陆茗跟只小禁婆一样,动作缓慢的爬到门边,双手从栏杆中伸出去,一把抱住他的腿,泪眼婆娑,哭得撕心裂肺:“师兄,疼……我屁/股疼……”
江亦秦摇了摇头,蹲下/身,捧住她的脸,帮把她颊边的乱发别到耳后,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声音轻轻的警告她:“以后别乱来了。”
陆茗抽了抽鼻子,小鸡啄米的点点头。
江亦秦总算满意的轻笑一声,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慰道:“睡吧,我在这里陪你,天亮了会有人来接你出去。”
在陆茗眼中,没人比江亦秦更靠谱了,他说会有人接她出去,就一定会,陆茗安心的枕着他的手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一亮,宫里果然来了两位高大威猛的侍卫把她从牢里救走。
听这哥俩的意思是她被楼越贬到了广寒宫。
陆茗觉得像她这种人有吃有喝在哪里当差都差不多,三夫人虽举止怪异又患有夜游症,但比起残暴的皇帝陛下可安全多了。
想通后,她对着秦鸢的背影拜了拜:“多谢夫人救命之恩。”
“你不必谢我,是王爷和秦书为你求的情。”
木鱼声停下,秦鸢回过身挥退侍卫,上下打量她一番,省去寒暄,直接道:“你身上还有伤,起来吧,先把身体养好,广寒宫里没有婢女和侍卫,日常琐事往后都需要你亲力亲为,从今天起你便跟着我吧。”
“是,夫人。”
陆茗在广寒宫养了几天伤又活泼乱跳的当起了小厮。
据说小厮是没有俸禄的,只有一丁点的月钱,陆茗想到自己白给楼越干了几个月的起居注史俸禄还没领就提前整进了大牢,气得肺疼,怎么着也应该坚持到发俸禄才对嘛,瞧她现在依旧穷得叮当响。
不过话说回来,在广寒宫当差非常清闲,秦鸢除了诵经和煮茶就没有其他的业余活动了,自从她和楼越摊牌,楼越再也没有踏进过广寒宫一步,这里就像与世隔绝了起来。
陆茗的日常从记录楼越的一言一行变成了帮秦鸢晒茶叶和睡觉,灵感来了还能写几个小故事解解闷,虽然看完了还得烧掉,但比起提心吊胆的日子,她已经很满足。
这天,楼越的寿辰过去不到半月又轮到江亦秦的寿辰,陆茗开始犯难了。
师兄对她很好,她曾经信誓旦旦的扬言要送一支更好的簪子给他,现在看来别说是簪子了,她连一两银子都凑不齐。
陆茗靠在树上垂头丧气,阿芙来广寒宫送午膳见她一副被掏空了身体的衰样,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