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此时,她看见了墨千城掌心淡淡的伤痕,已经退了痂,不过从伤痕的大小和状况来看,当时的伤应该不算轻,而且应该是最近的新伤。
她刚想问这是怎么了,师兄月白色的袖子滑下,露出手臂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有的已经结了痂,还有的是新伤,暗红的痕迹与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触目惊心。
她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下:“是谁把你伤成这样?”
墨千城沉默。
云浅抓着他的手指都有些颤抖起来:“到底是怎么了?那个圣境之主已死,这大陆上还有谁能把你伤成这样?”
师兄继续不说话,冷漠地将自己的手抽回来,一副老子才不要你管的冷傲模样。
“算了,我不问了还不行么?”云浅有点儿头疼,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又立刻从掏出一个小瓶子,塞到他手中,“喏,伤药。”
墨千城抓着那个小瓶子沉默片刻,忽然拉住要走的她:“你帮我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云浅总觉得他那冷漠得快要掉出冰渣的语气中带着些可怜的意味,她原想拒绝来着,却被他这语气蛊惑了,心一软,神使鬼差地便应下了。
两人在竹林中的石桌边坐下,师兄将受伤的手臂伸给她,云浅眸光一转,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一壶清酒,有些恶意地直接浇在他的伤口上。
辛辣的酒业淋在伤口上,带起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墨千城却是面无表情,连眼角眉梢都不曾动一下,好像完全没有感觉到痛意。
云浅悄悄地用眼角瞧着他的表情,他没反应,她倒是忽然觉得有些心虚,手上上药的动作不由得放轻了些,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耳边只剩下竹叶飒飒之声,沉默地有些尴尬。
“听说,你要成亲了?”
墨千城出声打破两人不交流的状态,但是这话题,却让云浅抖着药瓶的手顿了下,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一会儿,她才点了下头,诚实应声:“是,日期就定在初十。”
“这次还逃婚么?”
他笑问一声,语气中慢慢的都是戏谑的意味。
云浅→_→
为啥她总觉得混蛋师兄是在嘲笑她?
“事实证明,那个办法完全无效,所以还是算了吧。”
她故作淡定地应着,墨千城却是再次瞧她一眼,面上的戏谑之意更重:“你也可以在拜堂前准备一把刀,等拜到一半的时候,拿出来以死相逼,看看他作何反应。”
云浅:“……”
师兄你这真的不是故意报复么?
“你要是想惹他,你还是自己去吧,别把我扯上,我这小命还在他手上握着,可不敢惹他。”
她毫不客气地将烫手的山芋丢出去,墨千城用另一只手支着脑袋,笑看着她:“我若是过去抢婚,你可愿跟我走?”
云浅愣了下,有些僵硬地扯动着唇角:“我说师兄,你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换一种吧。”
墨师兄沉默片刻:“回答我一个问题,你究竟喜欢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