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究竟出了何事。”院长大人淡淡吩咐着,又回头瞅了眼自家弟子,“你也一起去吧。”
云浅眨眼,往前走了几步,很狗腿地搀住师父大人的手臂:“徒儿扶您,您慢些。”
院长大人屏退了童子,用一种看透一切的视线看向自家徒弟:“说吧,你又做了什么好事?”
云浅欲哭无泪脸:“师父,您就不能假装不知道么?”
院长大人轻抚着下颌:“你师兄好像快回来了,是否需要为师送你去陪他住两天?”
“不,不用了,请师父手下留情。”
云浅委屈巴巴地扯着师父大人的袖子,露出一副哀怨至极的表情:“我说,我什么都说,只要别把我跟他扔在一起。”
对于自家那位凶残师兄,云浅还是颇为忌惮的,偏师父大人又揪着这一点威胁她,万分无奈之下,她只能将昨晚的事情和盘托出,当然,床戏部分自动省略。
师徒俩人说话间,已经到了禁地,守在下面的人告诉他们,几位太上长老和长老已经在九层等他们。
这师徒二人对视一眼,也连忙跟上去。
九层之上,几位长老正守在昏迷的二长老身边,一位太上长老过来,请院长大人去看看二长老的伤势。
“你们师徒两个这去哪里了,找了你们许久?丫头,你这头发和脸是怎么了?怎么脏成这样?”
一位太上长老瞧着云浅,疑惑地惊呼出声。
“别提了,昨日被那个登徒子一样地大皇子诬陷成窃贼,扔到大牢蹲了一天,幸亏师父及时赶到,否则恐怕要被打断手脚了。”
云浅擦了下脸上沾到的些许脏东西,低声抱怨着,脸色阴郁至极,一脸想要骂人的表情。
那位太上长老似乎挑动了下长眉:“你昨晚在牢里?这么说,这里的事不是你做的?”
云浅擦脸的动作顿了下,故作疑惑:“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太上长老淡淡摆手,忽然又危险地眯起眼,“你说的大皇子,是宫衍?”
“是,就是他,一见面就给我安上个盗窃的罪名,审都不审便将我扔进大牢,他究竟是什么身份,京城帝都,行事竟然如此嚣张?”
云浅一边继续整理仪容,一边有意无意地套着这位太上长老的话。
“他是皇后的嫡长子,原是该被立为太子继任帝位的,但帝国今日迎回了命定的继承人,太子之位,便给了那个小继承人。”
太上长老倒是很乐意给她科普,说到一半,他微顿了下:“只是……”
云浅眉梢轻挑一下:“怎么了?”
“这些年来,皇帝独宠皇后,导致皇后和大皇子一脉势力独大,那小太子虽是命定的继承人,但是年纪太小,未必斗得过那对手掌重权又老奸巨猾的母子,到头来,这天下恐怕还是那位大皇子……”
“那个宫衍权利这么大啊?那我这会儿得罪了她,后果岂不是很严重?”
云浅惊讶片刻之后,便拧起了眉心,开始陷入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