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离开之后不久,便有一个中年帅大叔进了灵地圣殿,一路直奔四楼,在那边转了一圈,又立刻下来,直接找这圣殿的值守人员。
负责人立刻站起身:“院长大人。”
中年帅大叔冷扫一眼:“今天是不是有个持金卡的小丫头来过?她人呢?”
“的确是有个持金卡的人来过,不过是个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
中年帅大叔诧声反问。
“是。”负责人点头,却忽然想起了什么,“不过他来的时候,怀里倒是抱着一个半死不活的姑娘。”
“半死不活?”中年帅大叔眉心拧成一朵花,顿了顿,“现在他们人呢?去了哪里?”
负责人摇头:“这个就不太清楚了。”
……
训导处。
两三个老师阴沉着脸坐在上位,偶尔商量一两句话,各自摇了摇头,脸色似乎更阴了。
易雨婷带着一张面纱,坐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薄薄的面纱之下,隐约可见她还未消肿的脸,眼角处的乌青更是明显。
啜泣之声低低地在屋子里回荡,她抹着泪,哭的梨花带雨,分外地可怜。
云浅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幕。
她在门口顿了一秒,将脸上的表情调整成微笑的状态,才提步进去:“听说老师找我?”
“云浅,看看你做的好事。”
那位熟悉的女老师冷冷地看着她,开口便是一声呵斥,“易雨婷是你的同学,你怎么可以把她打成这个样子?你眼里究竟还有没有老师,有没有学院,有没有半点仁义道德?”
她说得义愤填膺,云浅却只是懒懒地抬了下眉毛,唇角牵起一抹讽刺的笑意。
“老师这么说,可真是冤枉我了,当时在场那么多人,随便一个都能作证,我从未碰过易雨婷半根手指头,这怎么能说是我把她打成了这样呢?”
“你这是强词夺理。”那位老师脸色骤然阴沉,“就算不是你亲自动的手,也是你找人打的,云浅,你进学院才几天?惹的事倒是一件接着一件,你想翻天不成?”
“老师说的这么笃定,好像亲眼看见我找人打她一样。”云浅哂笑,眸光一抬,讥诮地看向那位发飙的女老师,“怎么好像老师每次处事都不问证据,易雨婷说什么就是什么,老师,您知道为人师表这四个字怎么写么?”
她一句话说得夹枪带棍,又一语双关地讽刺她在烧书的事中偏袒易雨婷,把那位女老师气得脸都歪了。
一巴掌猛地拍在桌上,女老师蓦地站了起来,凌厉地视线威严地扫过来:“放肆!谁教你这么跟老师说话!”
云浅只是哼笑,似乎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那吊儿郎当的模样,像极了那些打架闹事不服管教的坏学生。
女老师气得浑身都在抖,其余两位老师也狠狠地拧起眉,每个人看向云浅的眼中都带着浓浓的不满。
易雨婷在旁边看得咬牙切齿,一双眼睛里全是恨不得离开扑过来咬死她的狠厉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