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琰,别杀人。”
看着他指尖凝起血色的光芒,云浅有些焦急地唤了一声,夜琰手上即将打出的灵力顿了下,改把人扇飞了出去。
云浅咬唇,走过去挽住他,扯了扯他的流云广袖:“我们走。”
夜琰薄唇冷抿着,默然不语,任她扯着他离开。
红光闪过,两人已经身处在了将军府属于她的小院中。
天空中,不知何时下起了雪,纯白的雪花飘飘扬扬地洒落下来,轻轻地落在两人的身上。
“不过是一群没脑子的看客,你同他们计较什么?”
云浅笑笑,伸手接住一片雪花:“不是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么?又何必动气?”
“就你心宽。”
夜琰不阴不阳地哼了一声,语气中透着浓浓的不悦。
“不是我心宽,而是那些人不值得我为他们动怒。”
云浅轻笑一声,看着那抹纯白的雪花在掌心渐渐消失不见,眸光轻闪一下:“要是说那种话的人是你,我肯定一拳挥到你脸上,但是你会么?”
夜老大冷哼,傲娇着不说话。
云浅灵动的眸子一转,忽然踮脚,迅速地在他俊美得令人发指的脸上亲了一下:“我在乎的,只有你而已。”
细弱蚊蚋的声音飘出来,话一说完,她清冷的脸上便迅速地浮上一抹醉酒般的酡红,有些羞赧地转身便想跑。
夜琰笑了。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主动亲他,而且,刚才那句话,疑似表白啊。
大掌扯着她的手腕,将意欲跑路的某姑娘扯回来,紧紧地将人拥进怀里:“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说什么啊。”云浅眨着眼耍赖,“我刚才说了好些话,你是指哪一句啊?”
“小丫头,你找打是不是?”
“饶命啊,就我这小身板,哪里经得起老大您一巴掌?”云浅作柔弱状,“再说了,要是打出好歹,你上哪儿再找个像我这样既能貌美如花又能赚钱养家的契约者?”
夜琰→_→
这世上绝对有种自恋叫云浅,还是病入膏肓无可救药的那一种。
他本想顶她两句,眸光一转,却是伸手圈紧了她纤细的腰肢,低头,轻咬住她白嫩的耳垂:“这么说,我应该一直赖着你,让你养我一辈子?”
“谁要养你?”耳垂上传来的酥麻感觉让她心猿意马,脸上更是如火烧般滚烫,“一个大男人,真亏你好意思吃软饭。”
“吃多了就习惯了。”
夜老大抱着她,开启无赖模式,云浅扶额,整一个大写的无奈。
“夜琰,等我们该处理的事情处理好,我们就去找个地方隐居好不好?”
云浅努力地往他怀中缩了缩,仰头,颇有些期待地看着他:“没有流言蜚语,也没有勾心斗角,就我们两个人,好不好?”
“好。”
他低头,温柔地在她额角落下一吻,认真地回了一个字。
云浅双眸笑弯成月牙。
天空中的雪,似乎越下越大了,在地上铺了洁白的一层。
廊下,那对璧人安静地相拥,感受着彼此近在咫尺的体温,颇有岁月静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