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对政治不敏感,在‘下海热’、‘创业热’的90年代,对扑向沿海发达城市的人们嗤之以鼻。
发展到一个阶段巅峰的农业没有往上升的空间,骆父就被视为没有政绩的代表。村民不太信任他,而骆父哪怕眼光再卓越,一时也摸不准改革农业的方向。
围观的村民有一部分本就对骆父有所不满,很快就偏向胡淑蓉和唐书玉。
这部分村民们窃窃私语:“骆金性格泼辣,读书又不行,经常逃课,但是把人女孩子打破相就太狠了。”
“我早就看出来骆金心毒人坏,谁要是娶她谁倒霉。”
“胡婶子为人很好,素质高,讲道理。光是不跟儿子、儿媳住一起这点,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婆婆。换成是我,不得供着哄着?”
骆白看了眼那说话声音最大的女人,正是徐强的母亲。
徐母见吸引众人的目光,立刻敞开嗓门地喊:“骆金是个什么样的女孩,你们都该知道。骆金是这样,骆白也是这样的不良少年。”
她最嫉妒骆白,也最看不顺眼。骆金说到底是个女孩子,再讨厌也够不上眼。可骆白不同,他跟徐强同班,还比徐强小了两岁。可人家就是聪明俊秀还懂事孝顺,愣是把徐强比得一无是处。
徐母真恨死骆白,恨不得逮着机会就踩。她觉得要不是骆白,她儿子不会被衬托得那么差。
“骆白上周还把我儿子的脸打破了,听说课堂上总是顶撞老师,经常逃课跟舞厅小姐厮混。要我看,骆家几个小孩就是看不得别人好,根子就是坏的。那个骆白不好好教训,指不定以后要进少管所。”
西岭村位于南越省,南越省作为改革开放重点发展目标,后世成为华国经济第一大省。但在此时,经济改革才刚打响,省内大半人的思想不太开放。
顶撞老师和逃课已经是离经叛道的行为,何况跟舞厅小姐厮混?少管所更是句恶毒的诅咒。
徐母张口就来的污蔑,令围观的人都露出嫌弃的表情。在他们看来,舞厅小姐等同于窑|子,进了少管所就是犯罪。
犯罪的人这辈子都没出息,必须远离。
不少人心中都在想着回家后要警告自家小孩,不要跟骆家人来往,尤其是骆白。
骆母气恼于徐母对女儿、儿子的污蔑,不由提高嗓音:“徐婶子,张口就来的脏水可不能随便泼!”
徐母假意道:“我也是为你好,儿女都是债。我这是提前告诫一声,让你好好教育,免得出事救也救不回来。”
“用不着你假好心!”骆金听不下去,挤开人群冲进去指着徐母鼻子说:“徐强被打,那是他该打,他那个贱样迟早也会让人打死,我弟好心提前帮您教训呢别谢。去舞厅怎么了?还有那叫迪厅。你儿子去得比谁都勤,哦对,徐叔去得更勤快。”
徐母气得脸色铁青:“你——”
骆白笑了一下,大姐这直来直往的,骂得真解气。
徐母悻悻然不敢惹比她更泼辣的骆金,然而骆金对上胡淑蓉却底气不足,连大声说话也不敢。
胡淑蓉自诩是个读书人,以前住在一起时,立了一大堆规矩。大姐和二姐都得遵从这些规矩,不听话就得挨打。她又会做表面功夫,哪怕是虐待幼童,旁人反而夸她家风正、为人直。
她刚才说的那番话没错,只是隐藏部分事实,立刻就赢得在场所有人的好感。
实际上,胡淑蓉不跟他们住一起是因为她不喜欢骆父、骆母,包括骆白几人。
她现在住的房子是骆家掏空家底买来的,骆家每个月还会给一笔生活费。家里有补品之类的好东西,第一时间送过去。
骆从诗上大学一切花费全是骆父承担,她没嫁出去的时候,最看不起骆母的出身。至于说骆金嫉妒唐书玉的相貌,更是无稽之谈。
骆金没打扮,皮肤被太阳晒黑,相比之下,当然会比不上会打扮而且皮肤很白的唐书玉。但是只要观其五官轮廓,就会发现骆金才是真正的好看。长开后,丝毫不比如今大红大紫的港星差。
胡淑蓉目光冰凉,冷冷地刮着骆金:“金丫头,我问你一句,你答一句。”
“好。”骆金紧张地捏着衣角,骆母和骆银分别站在她身旁。
胡淑蓉:“你是不是知道甘蔗园有条大狼狗?”
骆金:“是。”
胡淑蓉:“你知道还带阿玉进去惹那条大狼狗?我再问你,阿玉额头上的伤是不是你推的?”
骆金:“是,但——”
胡淑蓉没理她,转向骆母:“戴加贤,你现在要怎么做?你要骆金怎么做才能弥补阿玉的伤口?道歉和赔偿就不用了,我们家不缺这个。我想,我得跟女婿好好聊聊这件事。”
骆母当即就有些慌,连忙喊住胡淑蓉说好话。
她紧张的原因在于唐书玉的爸,唐镇在月前替西岭村拉了一条糖蔗销售渠道。如果现在因为唐书玉惹恼唐镇,说不定这条糖蔗销售渠道就会取消。
骆父寻求改革的方向,从西岭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