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富豪见状,差点就被惊掉了下巴。卓老何等人物,他可是金窟孟阎王的师兄,跺跺脚就能震动南阳的大人物,为了拉拢麦师傅,竟然连自己的外孙女都豁出去了?这个举动自然提醒了大家,有人已经在心里盘算起来,家里亲戚有没有年纪相仿的女孩,长得漂亮,心思灵活就行,回头找机会也给麦师傅介绍一下。麦冬也没多想,今天的所见所闻反佛替他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诸葛先生,之前听你说起道家炼丹之术,能不能再具体讲讲?”洞察技能获取的信息毕竟有限,麦冬想通过诸葛先生再多了解一些。诸葛闻言,心里惶恐,“麦师傅何出此言,我不过是在研究道家经书的时候了解到一些皮毛,当不得‘先生’二字!”他之前被牛道人展示的炼丹绝技唬弄,又见麦冬对道家药鼎如数家珍,心里早就认定麦冬是道家的正统传人,自己不过对道经略微有些涉猎,怎敢继续在这里班门弄斧?“据我所知,道教距今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起源于春秋战国时期的方仙道,道教宗旨可以简单概括为求长生,修仙体,济众生,到南北朝期间教义逐渐得到完善。”“道教分为丹鼎派和符箓派,也就是后来的全真道和正一道,这也是各种道派经过上千年的分化合流的结果,根据《道藏》记载,炼丹术只是丹鼎派的一个分支而已…”诸葛将道家与炼丹的渊源娓娓道来,讲的非常仔细,心里又不免狐疑,麦师傅身为道家一脉传人,一眼就能识破四方云龙鼎的真假,对丹毒的危害了如指掌,在丹鼎知识的了解应该远在自己之上,怎么还会对道家的起源传承这些东西感兴趣呢?哪怕心里再多好奇,嘴上却是绝对不敢问的,这种涉及到传承背景的事情,贸然询问,万一惹怒到对方,岂不是要惹火烧身?“来,我敬诸葛先生一杯。”麦冬心里了然,端起酒杯笑道。根据诸葛先生的讲解,再结合洞察技能获得的讯息,麦冬不难推断出,自己掌握的炼丹之术恐怕与道家的瓜葛很深,华夏炼丹传承五花八门,炼丹的叫法也不尽相同,总的来说,道家流派万变不离其宗,炼丹和修身才是道教的核心所在!将炼丹之术跟道家的诸多养生理论结合到一起,就有了现今层出不穷的各类丹丸。想到这里,麦冬又不免暗自摇头。这个牛道人也算奇遇不断,本身就是丹拳门余孽,流窜到鄂省的武当山门,学了一点炼丹的皮毛,因心术不正被师父逐出山门,后又混进了嵩山少林。有些炼丹的基础,一套少林洪拳已经算是登堂入室了,只要潜心修炼下去,不说成为一代宗师,至少也能名动一方,奈何人心不足蛇吞象,偏偏走上了歪门邪道,学了丹拳门的阴毒法门,用铅丹强行透支体内潜能,这种做法无异于杀鸡取卵!再看诸葛先生,穷极一生,几十年潜心研究,到现在只是初窥门径而已,这样看来,华夏丹道一门,懂得制药炼丹的人怕是凤毛麟角,真正掌握药材炮炙,丹药配方的道门传人,就更不用说了。想了想,麦冬再次开口问道:“那丹道宗到底又是什么来路?”“无论春晖堂背后的丹宿派,还是香潭传承百年的丹道宗,还有流毒般活动在川省和粤东的丹拳门,归根而论只是武当道家的三个分支!”原来如此,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更何况只是一个派系分离出去的不同分支,丹宿派专研丹药炼制,却因为配方缺失在国内籍籍无名,丹道宗就更惨了,门内弟子走的走散的散,眼看就将分崩离析,唯独这丹拳门,竟然沦落为专研虎狼之药的医界毒瘤!“虽然都是三丰真人一脉的分支,武当派几百年历史,经历大小战乱无数,道藏经书损毁严重,许多传承早就断绝了。”说到这里,诸葛先生再也压制不住心里的好奇,“不知道麦先生师承何处?”麦冬闻言神情微微一愣,转而笑道:“我自幼跟着姥爷学习药草知识,后又在医科大学进修几年,对道家各种派系传承的事情并不是十分清楚。”“原来麦先生家学渊源,年纪轻轻就能熟知奇丹和药鼎的典故,想必老先生定是一位隐士高人啊,如此看来,老朽真是孤陋寡闻啦!”诸葛先生捶胸顿足,端起面前的酒杯,脖子一仰,将杯子里的酒水一饮而尽。在诸葛看来,麦冬在炼丹制药这门技艺上的能力深不可测,放眼整个华夏也是屈指可数,恐怕也只有那些拥有道家正统的隐士高人,才能教导出一位如此耀眼的后辈。诸葛跟麦冬之间的交流,让周围这群南阳富豪听的云山雾罩,根本就插不上嘴。在此之前,他们只是对中药养生和传统武术有过耳闻,却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经过今日之事,他们总算见识到传统丹药的神奇之处,国术武学的超然之威,对麦冬和诸葛谈论的每一句话,自然深信不疑。这群富豪心里,几乎同时冒出一个念头:“原来在我们熟知的社会之中,竟然真的存在这样的炼丹宗门,华夏武学练到极致,一拳就可穿金裂石,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卓清扬在武学上的见识远非一般人能比,举起酒杯笑道:“麦先生这套金刚怒目的拳法,刚猛无比,一拳出,天地变,更是结合了宋氏形意拳虎豹雷音的炼体之法,整个湘南省,能接住麦先生这一拳的人,恐怕没几个了!”他不愧是湘南的国术大家,几十年磨炼筋骨,眼光更是刁钻老辣。“对啊,麦师傅,我看您也就二十岁出头,在医药上的学识就已经达到如此惊人的地步,这次回去,我一定要向陈会长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