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银背蛇是麦冬出手降服的,在场所有人的命都是他救下来的,就凭他化劲宗师的身份,完全可以横扫整个临湖别墅,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金口玉言,谁敢反驳?事情既然已经水到渠成,牛道人眼珠子一转,见缝插针的道:“麦师不仅是化劲宗师,在炼丹制药方面的造诣更是远超常人,刚才又救了大家的性命,老话说君子不夺人所好,这株琼珍灵芝只有麦师傅能让它发挥出最大的功效,就任凭麦师傅来做主吧。”麦冬转身,面朝着关飞白,用清冷的语气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不止这株琼珍灵芝,就连你脚下的这幢临湖别墅都归牛道人所有,依我看,你们的丹药品鉴会还是换个地方举办吧,这里不接待你这种居心叵测的阴险小人!”关飞白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怒发冲冠,一股腥甜的味道在喉咙里翻涌,心里憋着一口怒气,根本咽不下去,他恨不得将眼前这个人挫骨扬灰,以泄心头之恨!自从出生那天开始,关飞白就是关家几代单传的独苗,家族长辈对他百般迁就,吃最好的,穿最好的,读最好的学校,住最奢华的别墅,就连厕纸都比别人用的高级。关飞白身为关家的独子、暗劲大师傅千钧的亲传弟子,年纪轻轻已经是明劲巅峰高手,深受谢爷器重,再加上关家浑厚的财力支撑,在香潭真可谓左右逢源,如鱼得水,身边总围着一群高官子弟,走到哪里都是大家关注的焦点。从来都是人家舔着脸来阿谀奉承,哪里受过今天这样的待遇,尤其在场还站着香潭的一众富少,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了,他的声誉,关家的声誉必将荡然无存,恼羞成怒之下,一股热血冲上脑门,跳脚大骂道:“姓麦的,现在都已经是什么年代了,我们华夏可是法制社会,别以为会点拳脚就可以目中无人,光凭你一句话,说是你的就是你的,这跟强盗有什么区别?今天谁要是敢从这里带走一样东西,就是盗窃!”这话一出,屋子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众人都感觉一股寒气直冲天灵盖,温先生更是感觉整个后背凉飕飕的,像是刚被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简直是愚蠢至极,跟一个化劲宗师**律,这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吗?华夏武术高深莫测,一旦练出暗劲,就可伤人于无形当中,人体周身一共有八百三十个穴位,其中,有七百七十个多穴,六十个单穴,这些单穴又被称之为死穴,暗劲高手只要在这些穴位上轻轻一点,暗劲勃发之下,取人性命只在一念之间。暗劲伤人的手段,并不会让人立刻毙命,而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脏器病变逐步加重,整个过程和普通的疾病并没有明显区别,哪怕法医也检查不出一丝异常。香潭不过弹丸之地,化劲宗师已经是金字塔顶尖的存在,相对于他们这群蝼蚁来说,麦冬完全可以决定现场所有人的生死,说到底,在化劲宗师面前,香潭关家又算的了什么?尤其像今天这样的场合,乱糟糟的,之前已经死了不少人,要是真的惹毛了麦冬,人家只需要把那条降服的银背蛇再放出来,或者利用暗劲伤人的手段,在场所有人都别想活着走出这幢临湖别墅。麦冬眼里浮出一抹寒意,看着势若疯狂的关飞白,语气冰冷的呵斥道:“滚蛋!”“我是这里的法定继承人,为什么要走?”眼下这样的局面,关飞白死只能咬着师父的遗嘱不放,那株琼珍灵芝对关家实在太重要了。“滚!”这个“滚”字,麦冬是用内劲喊出来的,有点类似狮子吼的味道,振聋发聩,关飞白只觉得浑身汗毛乍起,脑袋里嗡嗡作响,如遭雷击,心神俱颤,猛地往后连退了几步,被这一吼震伤了脏腑,张嘴吐出一口鲜血。温先生被吼得逆血翻涌,赶紧拱手告罪,“麦先生,今天这场灾祸,都是因为关家从中作祟,设下如此阴损的陷阱,害得这么多人丢了性命,冒犯到的地方,谢爷肯定会给您一个交代,还请麦先生行个方便,让我吧这个阴险小人带回樟华台去,交给谢爷处置!”麦冬微微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今天这场品鉴会,算是彻底砸了,关飞白的阴谋没有得逞,整个关家都会跟着倒霉,樟华台里听风雨的那位谢爷,也绝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对于这种吃里扒外,阴谋算计的小人,绝对不会心慈手软,就看关家愿意付出多大的代价,来换他一条狗命了。“麦先生仁义,温某感激不尽!”话音刚落,温先生转过身一脚踹在关飞白的小腹上,趁着关家雇来的那些保镖还没反应过来,不知从哪里摸出一颗药丸,弹指间喂进对方嘴里,“老实点,要不然就等着毒发身亡吧。”传统医药典籍里,记载有很多类似这种慢性毒丸,古代帝王用它来控制边疆大臣,或者派往敌国的内奸细作,这种周期性复发的毒丸,到了一定的时间段,要是没有解药,体内毒性得不到遏制,立刻就会毒发身亡。没想到温先生手里竟然会有这类毒丸,等他押着关飞白火速离开以后,郑少等人看着这一幕闹剧,脸上哭笑不得,哪里还敢继续在这里瞎混,一溜烟跑没影了,恒温室里只留下一地的尸首,以及躲在门口张望的齐鸿先和罗中正两师兄。罗中正刚想扶着齐师兄开溜,麦冬突然开口喝道:“那群废物走了也就走了,你们多少还算有点用处,先别忙着走。”麦冬心里早就计划好了,这株琼珍灵芝已经到了年份,不好保存,必须立刻入药,那条银背蛇被冰魄银针伤了七寸,也活不了多久,这灵蛇浑身是宝,必须充分利用起来,接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