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也不见了。
它稚嫩的眉眼狠狠的皱了一下,隐约察觉到地面上有人在走动,还有些窃窃私语的声音,眼珠一转,贴着池壁偷听起来。
“嘶,累死了,搬那么多人,也不知道家主到底要做什么……”
“嘘!小点声,你不要命了,家主明显心情很不好,让他听到你就死定了!”
“没事,听不到,我刚刚见他脸色很苍白的回了主厅,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出来。”
“家主身体不好?我听小刘说,家主让他去请几个女人回来,我们还猜测着是他养在外边那些女人呢,怎么这会儿还有兴致叫女人来?难道是……”
“嘶——!分遗产?”
“喂!你们别乱说,谁不知道温家的诅咒,进了温家门的女人,哪个有过好下场?”
“这倒也是,还蛮可怜的,都是些不得解的怪病,唉,不说这个,我刚刚可是看到了那个阴煞,别看是个怪物,长得可漂亮了!”
“是是是,我也看到了,比那个江妍还要漂亮,真可惜是个男的,啧,还被那个人要走了。”
“那可是个实打实的疯子,也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命……”
“是啊……”
“唉……”
声音渐渐远去,慢慢的听不到了。
秦牧却觉得浑身被一桶冷水从上到下浇了个透彻,冷的他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从这些对话里,他分析了出了四个信息。
一,这一切果然是温棋笙的主意;二, 所有人都落入了温棋笙手里;三,温棋笙身体因为某种原因受了伤,还要找女人;四,江宁被某个很可能是阴烛首领的变态抓走了,地面成谜。
阴煞和阳煞之间互有感应,地点距离相近的话是可以感应到彼此的,它现在可以确定,江宁不在温家家宅里,但具体在哪里,也许距离有点远,他不太感觉得到。
看来,应该找一找知道的人了。
比如说……温棋笙。
正好看看他所谓的重病和女人是怎么回事。
一般的人怎么可能在发病的时候需要女人,还是那么多女人,真是想想就有问题。
它化成巴掌大的小龙,沿着水路一路往前行进。
梦魇兽性属阴,喜水,大概是为了方便它的生存,温家庭院的水池四通八达,几乎通遍整个温家,当然为了防止盗贼借此靠近,地下有很多铁网岩壁阻挡,如果是一个人肯定是通不过的,奈何秦牧不过巴掌大的一小条,找个孔洞就钻过去了,一路倒也相安无事。
直至他来到温家专用来招待贵客用的主厅。
这会儿距离进入梦境的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属于女人的轻声细语从一边传来,应该是温棋笙叫的女人到了。
“不知道温家主叫我们做什么……”
“那不是金玉珠宝的老板娘吗?怎么也在这里?”
“咦?那是宋煜林吧,最近她演的电视剧挺热的,怎么也会来这里了?”
“他说身体不适,上有事相求,有什么事情竟然会求这么多人?”
“不知道,总觉得心里慌慌的,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都来这里了,再走总不太好,先看看他要做什么吧,我们这么多人,他总不会做什么蠢事。”
女人们疑惑的声音渐渐淡下去,应该是都进正厅了。
秦牧摆摆尾巴,借着地上草丛的掩饰一路跟了进去。
它拿爪子在窗户上扒拉开一个口子,就见正厅里温棋笙坐在主位上,两边分列坐了六位妍态各异的女人,年龄看起来都在三十岁以上,脸上虽然都在微笑,神态却多少有点不耐。
温棋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脸色一片失血般的惨白,他捂着额头虚虚靠坐在椅子上,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衬着他那惨白的脸色,莫名显得有些诡异。
他缓缓开口,声音嘶哑,却是语出惊人,“你们爱我吗?”
女人们似乎是惊愣了一下,一瞬间有点反应不过来,接着脸上浮现出一抹惊怒羞愤之色,一个脾气火爆的女人直接冷笑一声,“温家主在做梦吗?我们不过见了几次面,怎么可能会爱上你?”
温棋笙低低笑了。
他伸出一只手,轻轻打了个响指,空气里一闪而逝的划过一丝轻微的涟漪,瞬间笼罩了整座屋子。
霎时间,一些熟悉的记忆片段从脑海中冒了出来,走马灯一般闪过眼前,而那些记忆之中的她们,都是和温棋笙互诉衷肠,缠绵爱恋的姿态。
伴随着记忆恢复的,自然还有情感。
一时间六个女人全都身体颤抖的瘫坐在椅子上,双眼放空不知道看向什么地方。
熟悉又陌生的记忆,熟悉又陌生的情感……
到底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
温棋笙又说话了,他微笑道:“既然爱我,正好我也爱你们,那么,我们融合为一,永远在一起怎么样?”
还不等这些女人露出什么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