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辛城附近小镇的某处。
“砰!”
一道人影从大门飞了进去,重重的砸在挂着名贵画卷的墙上,这一击很重,那人几乎要陷进墙里。而且已经口吐鲜血,神志不清了。不过略微发福的身体,帮他把屁股从墙壁上抽了出来,落在平日里喝茶的精美木桌上,可惜也砸了个粉碎,说不定是个劣质品。
随着身体落在地上,暂时失去了意识,他身上的三个魂环也随之消失。
门外,伴随着零星的几道喊杀声,还有几道利刃切割身体,鲜血喷出洒在地上的声音。之后,一切都安静了。除了鲜血滴落的声音以外,世界一片寂静。
不知不觉中,先前飞出的那个人恢复了直觉,真开眼睛摇了摇头,感觉还是有些不清醒,但伴随而来的剧烈疼痛让他清醒过来,他回想起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眼中满是恐惧!
他用手撑着被砸碎的桌子,试图爬起来。身为三环魂尊,即使受伤,这点事情还是可以做到的,如果不是他发福的身体,还可以更快些。就在他已经撑起一点空间,就要直起身体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黯!一个人影,挡住了门外射来的月光。
微胖的额头上,流出一滴冷汗,他眼神惊恐的看向门口,在那里,一个黑衣青年,手持一把长剑,剑上的血迹未干,正从剑尖滴落。他一脸恐惧的直起身,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脚并用把身体往后挪,“你你,你!别过来!别过来!”
而黑衣青年并没有听他的,不断向他靠近,只是走路无声,像个幽灵。此时,光是扑面而来的杀气,已经可以杀死一个普通人了。可惜对方是个魂尊,还需要亲手切开他的脖子。
“放弃吧,你没有机会了。”
人已到身前,剑已到眼前,凌厉的声音斩断他最后一丝求生的希望。
不知是知道自己快死了还是什么,他突然笑了起来,“呵,小安,是你先赢了。不过,我也不见得会输。”
黑衣青年露出一丝疑惑。
只见坐在地上的有些发福的中年人仰起头,脸上一副惨淡的笑容,他看向黑衣青年,道:“我知道牡娜恕D阋我死没关系,只是希望你在杀了我之后,再去接一个任务,目标叫肖安。放心,任务的报酬不会比杀我的少。这点你可以相信我,因为,我就是委托人。酬金已经搅耍你完成任务就可以拿到。怎么样,很划算吧。不过你不接也没关系,反正还会有别人去接的。呵呵。”最后的话,似乎是对他自己说的。
黑衣青年看着他的双眼,那是已经完全“死去”的眼神,没有任何求生的**了。
“为什么?”黑衣青年问道。这是他第一次对任务目标问问题。
“呵,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他比起回答问题,更像是在自言自语,“或许,是因为我们曾是最好的朋友,或许是因为我们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或许是别的,我不知道。我只想在黄泉路上问他一句为什么?,只想在黄泉路只有在那里,我们才能敞开心扉的谈。”
他瞟了一眼黑衣青年,道:“最后算是忠告吧,永远要准备好你的朋友背叛你之后的事情。”
说完,他闭上了眼睛。
一道寒光闪过,黑衣青年转身,长剑在他的手中消失,和他的四个魂环一起,那人的生机已经断绝,成为了一具尸体。天下再难有比七杀剑更加锋利的器武魂了,也再难有把武魂运用的如此纯熟的天才魂师了。
萧七走出屋子,站在满是鲜血的院中,仰望天空,一轮明月正挂在那,异常明亮。他的眼中露出追忆的神色,同样是这样的夜晚,而他记忆里只有烈火和惨叫,以及那深入心灵的痛楚。
“我的朋友,都死了。”
火堆旁,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火堆中已经没有了火焰,只剩下火星。秦海与白煌,在一片黑暗中对坐着,久久不语。
良久,低头思索了半天的秦海,缓缓开口了,道:“所以,白叔你是来劝我放弃的吗?”他再次看向白煌,即使实在黑暗中,也能感觉到他眼中的那种“光亮”。
照这样下去,到秦海五十级的时候他就会因自己的武魂而死,唯一可避免的方法就是在四十九级的时候停止修炼。但是,秦海的计划中,光靠四十九级的魂力是根本无法完成的。在这个以魂力为决定一切的根据的世界里,一个魂宗能改变的东西,真的很少。四十sān_jí和四十九级的区别并不大。
白煌沉默了一下,在黑暗中已经无法确定他是否还在哪,但还好声音证明他还坐在那,道:“我只是来告诉你一件事实,至于知道之后你会怎么做?和以前一样,我不会过问,一切由你自己决定。”声音平淡无奇,仿佛秦海的生死都与他无关。
秦海笑了,果然,白煌就是白煌,不会苦口婆心的来对他说教。他和唐玉山不同,面对唐玉山还能和他讲道理,但面对白煌,只有用行动来证明一切。
秦海起身,将身上的一切伪装都脱掉,然后放入魂导器中。盘膝而坐,双手平方于膝盖之上,闭上双眼,瞬间平静了下来,连心跳也变得缓慢,仿佛睡着了一般。
伴随着一声深呼吸,“吸呼”
火焰升腾,幽蓝色的火焰瞬间覆盖了秦海全身,武魂附体!两黄一紫一黑四个魂环出现在他身体四周,秦海的魂力不断飙升!十级、二十级、三十级、四十级,一只攀升到他自身魂力的极限,四十sān_jí。此时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