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天都喝高。”
“……语气这么委屈,你很吃亏么?”
“你以为你很好伺候吗?矿上那么多猥琐男,我是怕你吃亏。”
“……这真是天下最猥琐的骑士精神,顾大爷。”
“你不领情就算了。……那时候就是因为他吧?”
“……喝多了酒的话,看起来会更像一点。”
“……我作为男人的自尊简直被你伤尽了。梅弗儿,你欠我的。”
“少扯。”
“说真的。去给我弄点威士忌,再来点大麻,要上等货,我躺在这里闷得很。”
“不然怎样?”
“不然我把咱们以前的事都告诉他。”
“他不会介意。”
“在细节面前,是男人都会介意。话说你那时候,可真是……”
“顾长浔,你果真是个如假包换的混蛋。”
伊斯特拂袖而去。
去隔壁拉上一郎,伊斯特到咖啡厅吃了两客香蕉布丁,送一郎回了托儿所之后,又去小酒吧灌了一大杯冰酒,方才磨磨蹭蹭地往指挥官休息室走。——尽管八年前在沉舸矿区时候的荒唐,是她一辈子都不想司徒文晋知道的,但既然当年的当事人到了船上,与其从旁人口里听来,倒不如她自己告诉他。
轻轻推开休息室的房门,伊斯特见房间里灯光幽暗。屋子尽管已经被略略整理过了,但早些时候穿甲弹突袭时给屋子造成的凌乱,却隐约还在。
书架一侧的单人沙发边上的落地台灯亮着,司徒文晋正靠在沙发上读书。他随便披着一件睡袍,略带潮湿的黑发根根竖着,显然是早拾掇干净了,单单在等她。经历了一番生死之后,重新看到他放松自在的样子,伊斯特只觉恍若隔世,但此时她却不想表现得太过情绪化。
“都忙完了?”伊斯特走到书架边,一边整理几本放错了位置的书,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司徒文晋却扔下书,一把将她扯到了怀里靠着。
“俄洛冈号的成员已经安顿停当,紧要部分的抢修也完成了。”司徒文晋拆散伊斯特脑后的发髻,用手轻轻理顺她的头发,“战舰需要大修,但是这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不如早早休息,养足精神,毕竟来日方长。”
伊斯特抬头看他。今日的一切发生之后,悲观现实如她,都有强烈的幻灭之感——这一切对司徒文晋心灵的刺激,只怕更大。
从眼神中读懂她的担忧,司徒文晋只是摇摇头,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
“都不要紧,这些都不要紧。” 她曾用生命替为他维护的那些坚守与执着,曾经是何等脆弱稚拙;可如今,只要有她在他身边,就算是整个世界在他面前崩毁,他都不会撼动分毫。
伊斯特靠在司徒文晋怀里叹口气。她想分担他的重担,可现如今,却越来越变成依赖。
“一切总有办法,只是要在矿坑里再呆上几天。”司徒文晋用手指卷着伊斯特的头发,话语笃定。
伊斯特点头。
似乎忽然想起什么,司徒文晋思索道,“梅,你若是不喜欢呆在矿区,也许我们能想个别的办法。”
“其实还好,只是当年在矿区护航的时候……阿晋?你怎么知道我对矿区有心理阴影的?”伊斯特支起身子,望着司徒文晋的眼睛骨碌碌。
“指挥官总是有副长耳朵。”司徒文晋笑道。
“你……那你……”伊斯特结巴。
“我让护士把给顾长浔的施用的镇痛剂减半了,明天你就可以去看好戏了。”司徒文晋的目光中,尽是报仇雪恨的快意。
“阿晋,你……你不介意?”伊斯特嗫嚅道。
司徒文晋摇头。
伊斯特大出一口长气。
“但我不想知道细节。”司徒文晋提条件。
伊斯特连忙点头。
歪着头瞅了伊斯特良久,几次压下话头未果后,司徒文晋终是忍不住道,“你们真的什么都做过……你就没什么是特别留给我的?”
一向不要脸的伊斯特,此时双颊却渐渐发起烧来。
司徒文晋忽然就明白了。
他抱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