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脾气好,到现在都忍不住总想跟他开玩笑。”
司奇耀笑:“是吗?他以前脾气好?”
“是啊,脾气可好了,软乎乎跟猫儿似的,瞧着就忍不住撩他。我们兄妹也都没恶意。”
“哦。”司奇耀道:“能理解,我也总欺负珩一呢。”
闻康脸上浮现一抹喜色,道:“楚总看着也是个好脾气呢。”
“是啊,脾气特别好。”就是跟他爸妈跟前总管不住嘴,什么都得跟父母学话,小告状精可欠扁了。
闻康笑道:“亲兄弟嘛,有时候难免会过火一点,我跟闻恩也整天吵架呢。”
司奇耀轻笑,闻康观察着他的脸色,觉得差不多了,道:“是这样,诚安跟司正的合约马上就到期限了,咱们也都是一家人,我就是想问问……违约金,能不能少一点?”
“少什么,那点儿钱我也不在乎,就免了吧。”
闻康大喜过望,道:“真的?我改天请你吃饭!”
司奇耀含笑道:“把诚安抵给我就行了。”
闻康脸色僵了僵,半晌道:“司总,这诚安……在我手上也好几年了,我把它当自己孩子看的,我们一家人都指望着它吃饭呢,前几天魏杰进去,倒腾的那些钱全不见了,我自己都填进去好几百万。”
司奇耀笑道:“我听说,这公司原本应该是他爸留给他的遗产吧?怎么会在你手上那么多年?”
“不是。”闻康脸色不太好看,绞尽脑汁解释道:“当年我大伯意外身亡,也没来得及立遗嘱嘛,这财产就全部都交给我爷爷代为保管了,后来因为愿愿他有病,他先天性社交障碍转为重症抑郁,治疗了很长一段时间,也没办法管公司,加上爷爷年纪也大了,就说给我们代为保管。”
“代为保管?”司奇耀奇道:“难道诚安的产权人是愿愿吗?”
闻康干笑了两声,摇了摇头,但他很快又想到了别的:“是这样,你也知道,爷爷既然得了这个病,我们都想好了,砸锅卖铁也得给他治,这个也是需要钱的……以我们现在的情况,可能没办法偿还违约金,所以……”
司奇耀沉重的点了点头,道:“的确,虽然是晚期,但我们还是要竭力让老人家延缓生病,再不济也该减轻他的痛苦,愿愿也是他孙子,这样吧,爷爷就交给我了,你们尽力去筹集违约金,十个亿呢,不容易。”
他仗着身高,还拍了拍闻康的肩膀,道:“爷爷的事就交给我了,你放心去忙违约金吧,这一个弄不好被举报,个人信用失效的话,以后做什么事儿都不方便了。”
他重新回病房去,闻康站在电梯门前望着他的背影,神色浮出一抹岔恨。
司奇耀摆明了是给闻愿出气呢,他根本不觉得那是兄妹之间的玩笑,他是真的觉得闻家人欺负了闻愿。他能这么想,显然都是闻愿给灌输的,这个闻愿,不想着家庭和睦,居然跟司奇耀耳边乱嚼舌根,他当年在国外怎么没被烧死呢?
闻康揉了揉鼻子,满心烦躁。
司奇耀不行,他只能从闻愿下手。闻愿身子不方便,不可能在这里陪床,晚些时候让爷爷吃了饭,他便准备回去了。
司奇耀去上个厕所的功夫,闻康忽然喊了闻愿:“爷爷都已经这样了,我想来想去,也觉得应该给你道个歉,咱们到底是一家人,就别互相把兄弟往死路上赶了吧?”
闻愿莫名其妙:“你这说的哪里话,我可什么都没做。”
“爷爷已经活不了多久了,闻愿,我知道我跟你好声好气说话你也不会听的,司奇耀已经拒绝我了,非要我去筹违约金,我踏马都怀疑这事儿是司奇耀干的,代工厂没有一家肯跟我合作的!闻愿,你老实说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这是不是你在背后捣的鬼。”
闻愿冷冷看着他:“我说了,这件事跟我没关系。”
闻康低咒了一声,他忽然发了狠:“闻愿,我跟你说清楚,爷爷得的是胰腺癌,活多久全看心情,他这个病之所以来的那么快,跟你上回在家里闹事,提你爸妈的死有不可推脱的关系,那之后他就一直抑郁,所以才会变成这样的。”
闻愿道:“那请问,你爸跟我爸的死有没有关系呢?”
“你别血口喷人!”闻康道:“那是你爸时运不济,跟你妈爬山的时候掉山崖下面去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是,我们是霸占了你的东西,可现在都已经这样了,闻愿你也不差钱吧?你跟了司奇耀,你要什么没有?你还在乎这一点儿半点儿?诚安就是个屁,你把它放了,咱们兄弟和和气气,也好让爷爷尽量活长一点,否则的,你别怪我心狠。”
闻愿吸了口气,侧开脸去。
闻康知道他从小就心软,别看现在整天张牙舞爪跟老虎似的,本质还是只小病猫,他认真道:“要是被爷爷知道他得了癌症,又知道我们之间闹的不可开交,闻愿……你想想吧,他能活多久?三天?可能连一个小时都撑不过去。”
“你跟司奇耀说,放过我们,放过诚安,我们一家人好好的,让爷爷晚年尽可能不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