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明明已经离婚了,他都已经有了妻子和家室,她也下定决心要忘记他的。他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就这样让她平平静静的一个人生活不行吗?
战诀的眼中满是心疼,烛光跳跃在他的眼中,让他一双深邃的眸子如星一般熠熠生辉,抬手温柔的替她拂开额前的碎发,“我以前跟你说过,你余生的每一个生日,都会有我陪你过。我怎么能对你食言?”
崔灿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自己矫情的眼泪,“可你已经结婚了。战诀,当初出轨的人明明是你你说过你不爱了。”
“对不起。”他伸手将她拥进怀里,心疼的吻着她的发顶,“我听说姜蕴在工作上为难你了?我替她向你道歉。”
“你以什么身份替她道歉?”崔灿仰头,狠狠的擦掉眼泪,质问他,“如果你是以她丈夫的身份,那就不必了。”
“灿灿”
“别这么叫我!”崔灿忽然尖声打断他,抬手将手里的红酒杯砸在地上,摇头向后退,“战诀,我们已经离婚了,我说过不爱你了。上次会跟你上床是个意外,但这种事我希望以后不要再发生了。今天的事我会当做没有发生过,不见。”
她说完便转头大步向外走去,身后却忽然传来了战诀的声音----
“你还爱我吗?”
崔灿的脚步猛地一顿,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慢慢的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这个男人,怎么还能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当初放弃那段感情的人明明是他,说不爱的人也是他,他现在怎么还有脸问她还爱不爱。
崔灿背对着他没有说话,半晌,身后的战诀却自嘲的笑了笑,低声呢喃道:“崔灿,我后悔了”
她一震,猛的转头看向他,却只在他脸上看到了一片灰败和悲凉。那个瞬间,她终于明白,这个男人心里也是会痛的,他的痛苦一点也不比她少。
两个人就这么互相对视着,三秒之后,崔灿忽然一把将自己的包扔在地上,大步朝他冲过去,踮起脚环住他的脖子,不顾一切的吻住他的唇。
而战诀也紧紧的搂着她的腰,用力的回吻着她。
惊心、动魄、激烈、颤抖。
完全没有任何征兆,所有的一切就这么开始了,他进去的时候,她眼中有一大颗眼泪重重砸在他身上。
崔灿攀着他的肩,随着他的起伏歇斯底里的哭着,嘴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那句话,“战诀,我爱你,到现在也只爱你”
她一向最唾弃小三,因为她曾经也遭遇过这种痛,可是这一刻她却怎么也放不开他,就算这个时候让她去死,她觉得她也甘愿了。
空荡的商品房里,战诀和崔灿做了一次又一次,到最后她终于支撑不住流着泪睡过去的时候,他的眼底也是一片猩红。
他明知道这个时候姜蕴的眼线遍布他周围,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在风口浪尖为她庆祝生日。
战诀紧紧地拥着怀里的女人,一点一点的吻去她脸上的泪,心底是满满的痛楚。
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她不受到姜蕴的威胁
*
激情的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当外面刺眼的光线从窗外照进来的时候,崔灿抬手揉了揉眼睛,一转头便看到了眼前那张清俊隽逸的脸庞。
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切,她脸上又飞满了红晕,然而还没等她好好回味,下一秒,她就猛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一抬头,姜蕴正环着手臂站在他们面前。嘴角还勾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啊----”
崔灿只觉得后背一冷,下意识的叫出了声,拽起旁边的衣服遮在胸前,瞪大眼睛看着面前从天而降的姜蕴。
她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儿的?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旁边的战诀被她这一声尖叫也吵醒了,揉了揉眼睛,下意识的说道:“灿灿,别闹,我很累”
这句话崔灿简直再熟悉不过了。
当年他们没有离婚的时候,每一次早晨她和他无理取闹,他都会这么跟她说话。
一旁的姜蕴脸上仍然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温柔的开口道:“决,天都亮了,也该醒了吧?”
这一声总算是惊醒了战诀,他几乎是猛的翻身坐起来,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姜蕴,愕然道:“你”
“你昨天一夜没回家,真是让我好找呢。”姜蕴笑笑,伸手将一个手提袋递到他面前。“这是新衣服,赶紧换上吧,你不是最讨厌一套衣服穿两天了吗?”
战诀抿了抿唇,极力的稳住自己的情绪,沉声道:“麻烦你先转过去,我换衣服。”
姜蕴闻言反倒是笑了起来,“决,你这是怎么了,跟我还这么见外做什么?我们两个都做了多少次了,你忘了?前天你还要我要到天亮,说怎么都要不够呢”
她能把床笫之私就这样毫不避讳的说出口,旁边的崔灿却反倒有些听不下去了。
就连战诀脸上都露出了一抹厌恶,皱眉道:“你能不能别这么说?”
“我说什么了?”姜蕴无所顾忌的笑着,耸了耸肩道:“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战诀不耐的白了她一眼,也顾不得她在场,三两下穿好自己的衣服便站了起来。 崔灿只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扔到大马路上一样,她的身体里还有着战诀的体液,所有的一切都提醒着她。他们昨晚的激情和癫狂。
而现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