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女儿知晓的, 您让哥哥走吧。”
李卫看着他俩,一扬手,家丁侍卫们都往后退了两三丈远。
李卫看着李晏, 冷笑, “你以为宫家现在的境况很好?林蔚然死在了金刚峰, 宫令箴在凉州必亡!”
李晏梗着脖子说, “那又如何?我就算是死, 也要和他们死在一块,而不愿意留在李家这乱臣贼子之家。”
“你你,逆子!”李卫气道,“你既然如此厌恶李家,那我今晚话也放在这了,你要是敢偷溜,我便将你妹妹的腿打断,然后再将你和你妹妹除族!”
李晏先是一呆,然后哈哈大笑,笑出了泪来,“除族,我恨不得呢,你赶紧,请族谱啊!”
李晏的声音很大,在场的家丁们都呆了,父子俩刚才到底说什么了,闹得这样僵?
此时姜氏并李郡绾也到了,说了几句话,看似劝慰,实则添油加醋地将李卫的心火勾得更旺了。
“逆子,你认不认错?”
“不怕告诉你,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是必定会逃的。反正你就是要打断一双腿嘛,也不必打断我妹妹的腿了,在请族谱前就打断我的吧!”
“哥,你别说了。”李郡熹有些害怕,她不怕除族,就怕她爹来真的将她哥哥的腿打断。
李晏看着他爹,认真地道,“你放心,除族之后,我和我妹妹就立即离开李家,以后你们李家便飞黄腾达,我李晏就算乞讨也不会乞讨到你李府跟前的!”
李卫咬着牙说道,“好!既然你这么不稀罕我们李府,我就成全你!”
说完这句,他大喝一声,“来人,给我打断他的腿,然后扔出府去!”
“爹,您别这样,哥哥他不是故意的啊!”
李郡熹上前,想求李卫,却被姜氏有意无意的阻拦着。
而李郡绾则趁机上前扶着她爹,“爹,夜深了,深更露重,咱们先进屋吧?”
“爹,求你了,别打断哥哥的腿。”李郡熹被阻拦着去不到她爹跟前,于是她对着李卫的背影跪下了。
冰天雪地的,她就跪在地上。
李晏冲着她喊,“你起来,别跪他!你想一双腿废掉么?”
李卫的脚步顿了顿,最终头也没回地走了。
李卫身为家主,最终没有撤掉命令,而主母又在一旁虎视眈眈,家丁护卫们无法,只好真的将李晏少爷的腿给打断了。不过是用了一些巧劲的,所以腿虽然断了,但接好了长好了便与正常人无异。
看着她哥哥的腿,李郡熹哭成了泪人。
没多久,一辆不大的马车从李府驶出,驾车的是先前他们娘亲留下的忠仆。忠仆将兄妹二人接到之后,就驾着马车驶入夜色深处。
李府,有人暗中看着这一幕,然后回去向家主回禀了。
夜深人静,李府的两代家主都没有休息。然后终于等到了他们想知道的消息。
“爹,我按照你说的做了,李晏这孩子肯定在心里恨死我们李家所有人了。”李卫苦笑着。
李忠贤叹了口气,“你也是为了李家好,不这样不足以取信凉王那边的人。”
“想不到那孩子还有如此血性。”那孩子不知道他今日所受的苦是为我李家所受,等知道时,心里指定不知道呕成什么样子。
“他娘的那些陪嫁,你悄悄让人仔细封存,别让人乱动。等这事过了,就让人给他们兄妹二人送去吧。”
李忠贤一一交待完,便挥手让儿子离开。
同样是风雪交加的晚上,林蔚然一行人在离突厥部还有四五十里的地方,寻到了一处破旧的泥墙茅草屋栖身。
金晦担忧地看着她。
林蔚然却无所谓,看着这房子就像□□十年代她看到过的牛棚一样,低矮破旧。
暗一暗三他们都是暗卫,什么样恶劣的环境没见过,自然不惧。
看着他们不愿意进去,独眼豹一阵冷笑,“这大冬天的,泥屋可比木屋或者直接露宿野外强多了!”
说着,不管他们,带着人就钻了进去,然后径直选了一处最好的,先升了两堆火,然后略加清理就让到了一边。
金晦进来见到,和暗三两人对视了一眼,这不是替大少奶奶准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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