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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蔚然怀有身孕,便由宫令箴陪着在这坡上偶尔走走看看,停停歇歇,享受着这难得的春光。
等宫琛他们玩累了回到聚集地时,发现他们大哥大嫂已经升了两堆火烤上野鸡野兔和鱼了,特别是那鱼,烤得金黄焦酥,一看就很好吃。
林蔚然站在通风处,离那烤鱼远远的,还拿了团扇扇着风,她实在是闻不得那味啊。
她这模样,少不得要被宫衡他们取笑。
连宫炀宫雪这样的好孩子都跟着他学坏了,一个劲地冲她叫着,“大嫂,快过来呀,这鱼好吃极了,真香!”
宫衡怂恿宫雪,“雪儿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大嫂帮我们烤鱼辛苦了,你快拿一条鱼给大嫂尝尝味道。”
宫雪才四五岁,人小,懵懂得很,听了三哥的话,还真拿了一条鱼,摇摇晃晃地往林蔚然那边去了。
但在半道上被宫令箴一把抱住,然后调转了一个方向,才将她放下,“鱼鱼自己吃啊,仔细鱼刺,拿给你三哥,让他喂你。”说着,他淡淡地扫了宫衡一眼。
宫衡摸摸鼻子,知道这是他自找的,哎,“雪儿,过来三哥这里。”
恰好,烤着的野鸡好了,宫令箴直接撕下一只鸡腿,用油纸包好拿过去给林蔚然,“吃这个吧,味道应该也不错。”
林蔚然接过鸡腿,举着它,冲宫衡挑衅地扬了扬手,谁稀罕吃鱼啊,我可是有鸡腿的人!
宫衡看向他哥,哥,现在轮到你媳妇欺负人了你也不管管?
宫令箴翻转着烤鸡,对他的控诉视而不见。
宫衡泪,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其余人见了这一幕都忍不住喷笑。
百花山下,曾老爹家
才吃过午饭,他家老二媳妇就拉着老二进了屋,也不管饭桌上的碗筷恰好轮到她来洗。
曾老二媳妇一进屋就念叨上了,“你说爹傻不傻,这么大的消息报上去,还跑了几趟,国公府就给了十两银子。”太小气了,这话她不敢明着说。
曾老二闷声道,“都这样了,还说这干啥?”
曾老二媳妇一听这话更怒了,“你们一家子都是傻的,你也是!那陈员外说了,如果当初爹将消息卖给他,银子嘛不说多,给个两百两是完全没问题的。或许他一高兴,还会给更高的价。这是今天我在河边浆洗衣服时听到的。你说两百两啊,是十两的二十倍!能买二十亩地了!”
一想到那两百两与她失之交臂,曾老二媳妇就差没捶胸顿足了。
就在这时,他们曾家的大门被人敲开。
曾老太给开的门,然后一群训练有素的仆人鱼贯而入,为首的人正是景铄院的文皓。
“你们这是?”
文皓问道,“您是曾大娘吧?请问曾老爹在不在?”
“在的在的。”曾老太连忙唤曾老爹,不仅如此,还将家里的人都唤了出来。
曾老二媳妇听闻动静,也拉着自家男人出来了。
“曾老爹,您老人家还记得我不?”文皓笑问。
曾老爹抬眼认人,好一会才记起来,“你是——对,你是大少奶奶院子里的?对不对?那日是你领着老叟去见大少奶奶的。”
“曾老爹好记性,正是在下呢。”
“不知你今日登门,是不是国公府的主子们有啥吩咐啊?”
“是这样的,百花山西面那片山地多亏了您老的提醒,东家才将其买下。今日呢,东家他们去了西山游玩,特意命我们给您送点谢礼过来,顺便还带了个好消息给您。”
曾老二媳妇贪婪地看着一地七八个箩筐,眼睛那是一眨也不眨的。
“什么消息啊?”
“对了,这也是大少奶奶吩咐在下带给你的。”
曾老二媳妇闻言立即看了过来,只见文皓往曾老爹手里塞入了一只荷包,荷包鼓鼓囊囊的,她似乎听见了荷包内银子与银子之间的摩擦的声音。她真恨不得抢过来打开看一看数一数,那看荷包的样子,怕不止两百两吧?
文皓给他们带来了一个消息,因为西山那片含有温泉的山地已由国公府买下了,山脚下的这一片地将重新纳入国公府名下,由国公府派人直接管理。原先的佃农还愿意为国公府效劳的,他们国公府欢迎,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