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被下葬直到现在,我们都是心情沉重的样子,我也是越想越后悔,当初要是坚决不让他来就好了。
还有,凭什么时刻让他不离开我的视线,就是因为跟着我他才死的啊!
“哥哥,没事的,云飞又不是彻底消失了,他死了会去地府当差,你要是有会再去,会见到他的不是?”
“嗯,亡月教的人,我是不会放过的,总有一天,我会攻进亡月教,替云飞报仇,
还有张子轩他们,他们的爸爸也要救出来,小花,把你炼成九幽童子的人,我也不会放过。”
可是小花却摇了摇头说到:“不,我很感谢那个把我炼成九幽童子的人,
正因为如此,我才遇到哥哥你啊,从没人对我这么好过,
你对我就像亲人一样,我说过了,你是最重要的,遇到把我炼成九幽童子的人,我不会去杀他的。”
小花的话让我想了好久,他说的很对,不把他炼出九幽童子,他就不会遇到我,也不会有一个视他如亲弟弟的哥哥。
逆境会让人成长的,逆境带来的,也不全是痛苦与悲伤,过去之后,一切都会好的。
小花看着我在想事情,就出去了,我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想着各种各种事情。
有师父的,安若琪的,还有云飞的。
“喂,你可别又受不了打击颓废的像个废物。”
空灵的女声响起,白鳞从玉佩里钻了出来。
“白鳞?你那天怎么不来帮我呢,如果你来帮我的话,云飞就不会死了,一定就不会死了。”
我低着头,想起云飞,还是满心伤感。
他的确有好几次都给我拖了后腿,但是他自己在努力,我从来怪过他。
他会为了记住一张符的画法、口诀而练习到深夜。
他学星步的时候,学了好久,记得一次我去厕所,那时候都凌晨两点了,结果云飞还拿着桃木剑在那练。
我当时睡得有些迷糊,也没看仔细,看他拿着剑在那跳来跳去的,还以为他邪了。
记得当时我飞速跑回房间,拿了张符就拍在他脑门上,然后一下把他踹倒,死死的按住他。
他当时都懵了,半天没缓过劲,我那一脚还不轻呢。
类似的事我没少见过,他是那么一个努力刻苦的人,我凭什么说他拖后腿呢?
就算是我们俩去对付鬼怪的时候他被鬼怪嘲笑,我都会怒气冲冲的把那些鬼怪教训一顿,我怎么可能嫌弃他,怎么可能说他是拖油瓶呢。
因为别人没见过他的努力刻苦,所以,我也不允许别人说他没用,说他扯我后腿。
“你这是在怪我没有出帮你吗?”白鳞问到。
“没有,不怪你,你也没有理由去救云飞。”
白鳞拿起我桌上的无常剑,“你能这样想最好,你要是觉得我必须帮你,那你就太幼稚了,
我曾经也是上过战场的,我杀过人、妖、魔、鬼、我也死过同伴,我也悲伤过,
你现在的感受,我可以理解,但是你要去适应,你这不平凡的一生,会失去许多许多,
虽然你也会同时的去拥有,但是你要是没有适应那种失去,那你所得到的拥有的,你也不会快乐,
你做一个这样不快乐的人,活着有什么意思,你这么消极,你的目标就别想达成了,
前段时间,安若琪那个小丫头让你性情大变,告诉你,要是你一直这样,以后的路,就别走了,
这么点小波折都受不了,你还去杀什么神秘人,救什么父母,解什么咒印?”
我笑了,“你说的对,看的那么开,不愧是活了那么多年的老妖精。”
“小子,在不放尊重我揍你,好了,我回去了,出来太久会对肉身不好的。”
白鳞回了玉佩里,我洗漱过后就睡觉了。
我们坐车回了家,张子轩、张晓凡和王辉也回去了。
师叔也在家里,看见我一个人回来,只带了只猫,脸色瞬间就变了。
“程子,云飞呢?”
我没说话,摇摇头,忍不住又想哭了。
可是想起昨晚临睡前白鳞告诉我,男儿流血不流泪,男儿有泪不轻弹,我就把眼泪憋了回去。
“走、走了?”师叔不敢置信的说到。
看我的样子,他确定了刚刚问的话,“都说了别去别去,死孩子非要去!这下好了,这才多大就没了,
程子,他怎么走的?!哈啊?告诉我,我去给他算账,邪术老子又不是不会,我去咒他们……”
“师叔,行了,报仇的事交给我就好,明天就是他的头了,他午会回来,我们还能见见他。”
每日午时,是阳气最重的时候,但盛极必衰,那个时候,多数鬼都会出来的,尤其是被地府放出的头回来看亲人的鬼魂。
不过,他那个时候是不会认识我们的,他的神智会被封住,他回来只知道去自己屋里看看,在亲人面前走走,看看自己留恋的地方,就走,什么也不知道。
他更不会认出自己的亲人朋友,恍恍惚惚的,就是具行尸走肉一般,不过没有**。
当他再回到地府,才想起在阳间看见的亲人等。
第二天我们一直就待在家里等着云飞回来,果然,12点多,他就从外面飘了进来。
小喵想上去扑住他,却被我们死死拉住,而且我们都竭力隐忍着自己的情绪。
师叔开了冥途,和我们一起看着云飞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眼泪都不受控制。
但是我们一旦哭的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