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清醒清醒,不能过多被这件事打扰。
在房里站了半天,发现每当她自己强制不思考这件事的时候,鼻尖总能萦绕上那丝丝缕缕的桃花香,之后回忆再次冲击大脑。
“不行,这样绝对不行。”
顾不上有多冷,白里推开了屋子里面的窗,想让味道散去的快一点,可总感觉无事于补。
她不能再呆着这屋子里面,这身衣服也得换,对,还有件事,就是要洗下去这满身的桃花香。
拿了件换洗的里衣,三步两步,跳进了后园的温泉池。
热意漫上整个身体,飘飘渺渺的雾气氤氲了双眼,还好,那香气散了不少。
随着时间的推移,白里的心底慢慢宁静下来。
她突然间想通了一件事情,她刚才一直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想着去怎么逃避,难免焦头烂额,因为她心里清楚,这事根本不是可以逃避的。
与其这样,还不如仔细静下心想一想。
虽然她现在还想不通,但是她有很多时间,不着急,可以慢慢想。
也没人催。
先说了知心话的白景尘都没急。
她一个姑娘家急什么急。
她娘说过,闺女家的对这事得矜持点。
越端着,婆家才越能对她上心。
对,娘说得没错,她得端着点,不能太快想清楚,就算想清楚了,也不能直接说。
可是,这个婆家怎么算?婆家的话,就是皇家??得怎么端着才能让皇家对她白里上心呢?
可是再想想,她现在是一国丞相,皇家对她已经上心得不能再上心了。
莫名其妙的,得出一条结论。
真是冥冥之中的天意,看来她能当上丞相,很有先见之明。
可是皇子的妃可不好当,白景尘不会想娶个三妻四妾吧?那可是不行的,要是那样的,她白里可不会嫁他,管他身份多显赫也不行。
她师傅说过,这世间一生一世一双人才最自在。
虽然一直没什么身体力行的机会,但白里觉得这个想法很对。
就是很对。
可能是想得太过于投入,脚下一滑,白里整个人都沉在了水里,要不是及时闭气一下子便会呛到。
险险站稳了脚跟,又开始想刚才思考到了哪里。
突然发现自己实在是不应当,一个姑娘家就因为那人说了几句体己话,就想着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了?说好的端着点的,又端哪去了?
手不服气地打着水花。
这个白景尘真的是个害人精,让她大晚上得还不得安宁,想这么难懂的事。
看着月亮,白里推测这世间差不多了,起身披上狐裘向屋里走去,念着差守夜的换一屋子新炭,一会儿也可以暖暖和和地睡下了。
不想着刚走近,突然见着屋子里有一个身影。
白里本来走步就习惯性地声音很轻,那人似乎并没有发现白里的靠近。
她紧了紧衣带,确认了四周,猛得冲过去。
“什么人。”
手下洞箫一转,直接抵向那人的后脑勺。
第54章 布一个大局。
白里握住手里的洞箫, 暗用上力气抵住那人的后脑,力道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暂且不伤他,但是又让那人知道他是逃脱不得的, 只要有这个念头,就可能会落得一个头颅粉碎的下场。
那个人没敢有所行动,背对着白里,一下子跪了下去。
“说!”
加了一分力道,那个人后背瞬间挺得更直,以祈求与洞箫分离一点点。
“是我,公子, 是碧苏啊!”
下一秒,她嘴里道出这样的话,声音也确实是碧苏的声音。
白里眸光一转, 收回了手上的力气,唇角轻轻勾了一下, 心里想着原来是她, 几分窃喜于她终于按捺不住了。
不过, 现在,她白里还是要维持下表面的和谐,不然怎么能套出来最后面的那个人呢。
“碧苏?”
白里声音故意提高了几度, 略略装出一丝惊讶,然后把洞箫重新在手心里握住。
这时候的碧苏也转过身来,借着月色, 容貌无二,没什么乔装打扮,也看不出什么心虚捣鬼。
她眼中闪烁着些许晶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跪在地上,仿佛白里对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般,面容上有几分惊恐之色,但更多的还是委屈。
“碧苏只是想着公子房里的炭可能不够烧了,听闻公子畏寒,没想过如此冒犯……”
说着声音竟还有几分抽噎。
白里心里浅浅算了算,碧苏可能以为她心里是有她一席之位,才故作此态。
不过听到此话,她心里倒是有几分开心,虽说面上不能表露出来,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个碧苏一定不简单,她畏寒,这件事情,没几个人知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