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往前面走了走,白景尘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
“本王突然记起大人从前说过, 想拜托天青阁一件事情,本王本来着手去寻了,却不料被这瘟疫耽搁了, 今日既然知晓阁主身份,那便自然要与天青阁交易一番。”
“何事?”
“保护白景承的侧妃。事成之后, 必按规矩答谢。”
阳笙喉咙梗了梗, 没有说话, 只是向一个方向招了招手,然后几道残影,向京城的方向去了。
就在白景尘追了几眼目光的时候, 天空中炸出一朵淡青色的标志。
“在那边,走!”
两个人快步向山的那边走去。
另一边,允王府。
接到信鸽以后的白景允匆匆去了白景尘信上说的地址, 却发现丞相大人的双亲并不在那里,一间古朴的宅院一个人影都没有,地面上也没有什么足迹,看起来,人走得并不是很匆忙。
虽说没琢磨出来怎么回事,但是没时间给他思考,在他赶回丞相府的时候,已经隐隐听到了御林军的车马声,他的眸光闪了闪,事态竟然已经发展到如此严峻的地步?父皇竟然当众抄了丞相府?
来的次数多了,这他也是熟门熟路,白景允翻墙跳进了汝安的房间,抱了那只白猫,轻巧一跃,踩上古树,匆匆跑回允王府。
甚至回到自己府上,白景允也是跳的后墙,然后悄声走到了汝安的房间,没惊动任何人。
当汝安看见悄无声息进来的白景允以后,也是吓了一跳,但是也没过于震惊,毕竟这么多天过去了,他的花样新鲜着呢,每天都是层出不穷的小玩应讨她开心。
“怎么,十二殿下,又忘了怎么泡茶了?”
白景允挥挥手,从怀里把猫抱出来。
“今日不泡茶了。”
汝安瞧见那猫,神色有些不解。
“这猫?”
他把猫放在汝安的房里。
“丞相府被父皇的御林军包围了,白大人出事了。”
听到这话,汝安瞬间站了起来。
“什么?!”
她一把抓住了白景允的肩膀。
“出事了?什么意思?”
他摇摇头。
“具体我也不清楚,我们现在更多的做不了,但是丞相大人说了,这猫身上有很重要的线索,你养着这么长时间了,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汝安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不对劲?没有什么不对劲啊。这猫,就胖了点,毛长了点,根本没什么不对劲啊。”
虽说汝安只是匆匆一句,但白景允好像是被点醒了一样,毛长了点。
他在猫的身上抓弄着,终于在很深层的毛发上,抓出了一张很小的卷筒。
“这间地下室里面,有你的秘密。”
事不宜迟。
白景允迅速把刚才发生的种种事情誊写到了特制的纸上面,然后又小心地把那张字条塞在纸的夹层里,唤来白鸽,送出信件。
许是手张弛地过于迅速,一直揣在怀里的帕子就这样掉了出来,只不过他一心扑在送信鸽上,完全没有注意到。
却被细心的汝安一眼盯见。
刚拿起来准备还给他。
越看这帕子觉得越是熟悉。
淡紫色的轮廓,细密地针脚压在了帕子的四周,一朵鹅黄色的小花,旁边浅浅勾出一个胥字。
她的身子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泪水瞬间充满了整个眼眶,不知道是喜悦,还是悲伤。
放了鸽子,白景允转身才发现了汝安的状况,只见着她低着头,手里拿着一方帕子,见着眼熟,他摸了摸自己的身上,皱了下眉,他怎会那么不小心地掉了?
“嗯,汝安姑娘,你若喜欢帕子,本王差人送更好的给你,只是这一方,能不能还给本王?”
他以为是女孩子看着帕子好看所以喜欢。
汝安抬起头,眼中雾气朦胧,这一下让白景允慌了神,她竟哭了?这可如何是好?
她心中有一丝丝犹豫,她本以为她胥微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见到那个男孩,那个为她在马车后面大哭的男孩。
可是命运就恰好这么安排了。
她是交战国的公主,就这样相认,真的可以吗?
很快,情感战胜了理智,她紧紧攥着手里的帕子,然后拿出一直带在身边的玉。
这下,换到了白景允傻眼。
一天下来,接二连三的冲击,让他有些接受不能。
面前,这个心心念念快二十载的女孩,竟然,竟然就这样出现在了身边?
“胥、胥、胥微??”
他的舌头甚至有些打结。
见着他这番模样,汝安脸上竟也难得有几分笑颜。
“你怎么改名字了?白景兖殿下?”
她脸上还带着泪珠,半滚着落在浅笑的唇瓣上。
白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