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不是。”
白景尘把手放在白里面前, 另一只手轻托着下颌角, 一双桃花眼带着调笑注视着白里。
“殿下再说,微臣可真的走了。”
听完这话,他咂了下嘴, 微微连续点了几下头,动作里带着柔情蜜意。
“恢复地还不错。”
白景尘睁开眼。
“还不是因为大人挂怀。”
白里处理着手上的伤口,嘴里硬·着。
“没挂怀。”
白景尘听了这话, 挑了下眉。
“哦……”
拉长的尾音让人知道他一定还要说些什么。
“那就是大人治疗技术高超。”
白里手下的动作很柔和。
“换了谁都是这个治法。”
她又还了句嘴。
“那就是大人的药好。”
白景尘才不会在乎白里说什么,她说什么他都可以接上。
“药都一样。”
“大人亲手不采的药自然效果更好一些。”
白景尘把上身向前,在白里耳边轻轻地说着。
呼吸的声音搔得白里耳朵微微痒。
本来就是想跟他斗几句嘴的,谁知道他说话这么……
心里倒是还挺舒服的,唇角轻轻勾起来。
“殿下知道就好。”
嘴里小声喃喃着,其实私下里,为了白景尘的手,白里废了不少的心血,之前为了采药,手指还被倒刺扎出血,不过现在看见白景尘这个恢复状态,倒是都值得了。
白景尘看着白里细微的小表情,越看心里越难耐,他的大人得亏现在扮男装,若是女装的话,还不知道被多少人惦记。
接下来一段时间内,两个人都没怎么讲话。
白里静静处理着伤口,白景尘静静看着她。
但是却莫名觉得,风都是甜的。
过了不知多久,白里也把伤口处理得差不多了。
“辛苦了,大人。”
白景尘从嗓子里窝出来一句。
白里几分惊讶。
“处理伤口而已,不辛苦。”
“大人,这么多年,辛苦了。”
白景尘这句话意外说的很深沉,里面凝着很厚重的情绪。
白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眼,默默注视着他。
辛苦了。
辛苦吗?这么些年。
好像,还真挺辛苦的。
“都过去了。”
她对着白景尘浅浅地笑了一下。
一笑倾城,放缓了时光。
“以后本王都在。”
白景尘将白里轻轻揽在怀里,让她清楚听见他平稳的心跳。
“好。”
她在白景尘怀里,分外安心。
“大人,那尚书印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白景尘说了句。
白里抬眼看着他。
“先去尚书府上看看,要是能有什么线索最好。”
“那若是没有呢?”
“没有也正常,这官印的事情本大抵就是个圈套,说不准尚书印还在尚书府上。”
白景尘点点头。
“伤口处理得差不多了,那微臣先……。”
“不必,同行吧,父皇本就也把官印的事情一同交与了本王。”
“也好。”
路上,二人聊着关于案子的事情。
“本王倒是觉得尚书印不一定还在尚书府。”
白里抬起的眼中略微带着疑问。
“刑部尚书明知道咱们会去查,又岂会把东西放在府中?”
“暗格密道也不尽可知。”
白里顺着他的想法反驳了一句。
“在最危险的情况下,人往往都会相信自己,或者是相信那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大人说得也有道理。”
两个人各自阐发着自己的观点。
到达尚书府的时候,刑大人亲自在外面迎接着。
只不过面容上有几分凄惨,额头青紫一片,再仔细看看,还有点绿,大抵是再上一次的磕伤还没好。
“丞相大人恩王殿下前来,有失远迎。”
“倒是辛苦了尚书大人的一片赤诚。”
白里跟着刑大人的步伐向事发现场走去。
的确很凌乱,有些树木的树杈纷纷乱乱地落在地面上,柱子上有些许的刀剑痕迹,地面上沙石也很多,石桌也被掀翻在地,一派不·堪的景象。
确实挺像的,问题就在于太像了。这就很假,布置起来一定花了很多心思,所有该乱的地方,能显示出打斗痕迹的地方全部都清晰地呈现在眼前,甚至一边的草地上也踩出纷繁的痕迹。
白里蹲下身子,看了看那泥土,捏在手里暗了暗,很潮湿,看起来像是翻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