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那玲珑雌佩,那魔女忽然生出一丝好奇:“你说这玲珑佩,到底有什么神奇的功效。那仙家秘籍中竟然会说,盖天下神物无出其者。”
不二摇头以示不知:“这只能问那蓝狐儿了,蓝烛也没有听到。我倒是觉得,只凭她口中所谓的仙家秘籍,就认定玲珑佩乃是天下神物,实在不大靠谱。这蓝狐儿只因看了这所谓的仙家秘籍,就埋头苦干二十年,把蓝烛搞得家破人亡,也算一个天下奇人。但不管怎么说,只有这雌佩,而没有雄佩,那神奇的功效也使不出来,我们也无法探知一二。”
那魔女想了想,忽而神情郑重:“其实,我也不想多生事端。只是我这面纱固然可以屏蔽符箓的气息。但究竟能屏蔽多少,却是未知之数了。倘若咱们将这符箓包起来带走,万一那蓝狐儿还是可以察觉咱们的行踪岂不是糟透了?”
说着,指了指玲珑雌佩:“想她为了这玲珑佩,苦心隐忍二十年,实在叫人不寒而栗呢。”
言下之意,自然是觉得蓝狐儿无论如何,也不会轻易放弃。
不二叹了口气,这玲珑佩还真是个惹祸的引子,这贴纸也是烫手的东西。总不能随便找个地方,将这符箓连同这面纱扔掉。
便问那魔女有何良策。
魔女早就在心中有了盘算,便一口气道了出来。
不二听罢,连连点头:“这个法子的确是好,若是那蓝狐儿感应不到那符箓也就罢了。若是她能感应的到,定要叫她似个没头苍蝇般乱转,到头来还是一无所获。只不过,我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要将布鞋绑在马鹿的蹄子上,这岂不是多此一举?”
那魔女道:”便是要让她更加认定,自己往南追是没错的。“
不二奇怪道:”那我们现下便绑在马鹿的蹄子上不就好了,何必还要等到百里地之后?“
那魔女叹道:”她生性多疑,倘若第一时间瞧到你的鞋印,反而会生起疑心,适得其反呢。“
心中却暗自好笑:“我就是要故弄玄虚,让这自认聪明的蓝狐儿胡猜乱想一顿,最后发现自己被骗的团团转,叫她晓的我虽然功力尽失,但也不是好惹的。“
不二仔细思量了这计策中的诸多环节,觉得的确没什么疏漏,便在无异议。
二人照计行事,那魔女拿着玲珑佩与一众马鹿往东边,宏然界与寒冰界交汇处而去。
不二则带着数十只马鹿直奔南方,行过百多里地,便依照那魔女所说,在其中一只马鹿的左前蹄和右后蹄绑了自己的鞋子。
又行过百多里地,忽然瞧见一个温泉,便就此驻足,跃进温泉洞底。
便琢磨:”那魔女让我将这符箓包起来,挂在马鹿身上,丢在哪里算哪里。但万一蓝狐儿真的感应到了,追了过来,瞧见这些马鹿帮着我们戏耍了她。一怒之下,岂不是要将它们通通杀掉?”
于是,将鞋子从马鹿蹄子上卸了下来,将马鹿统统放了去。
又将那符箓取来粘在鞋底,用面纱包住了鞋子,放在温泉洞底,自己则起身飞遁返去,找到了魔女。
二人骑在马鹿兄身上,带着数百只马鹿齐齐往东行去,每隔一段里程,那魔女便叫一只马鹿脱离队伍,如此反复遣了十多只马鹿离开,又到了视野十分开阔的一处。
便将一众马鹿统统遣散了,朝着四面八方乱哄哄地离去。这才对不二笑道:“有劳你将我背起来,将马鹿兄抱起来罢。”
说着,又解释道道:“倘若我们骑在马鹿兄背上,它踩下的蹄印必然要比别的马鹿更加深一些。那蓝狐儿心思颇为细腻,多半会察觉到的。如此岂不是危险之极?”
不二自是同意,心内叹道:“我这道行,当真还是差得远呢。”
二话不说,背起魔女,抱着马鹿兄,向北方雪精族的领域飞遁而去。
过了不知多久,在先前的温泉洞底,那裹着布鞋的面纱忽然自行解开了。
接着,将鞋子轻轻滑落,紧跟着飘在半空之中,倏地一抖身子,化为透明无形的存在,消失不见了。
那面纱既已离去,灰芒复又微微作闪。
蓝狐儿便一路跟着感应寻了过去。
她心知被二人戏耍了干净,自然恼羞成怒。当即又返回去,一路追到那一众马鹿化作鸟散的地方。
细细察看过每一个蹄印,只觉得毫无头绪可言,毫无漏洞可查。
呆立半响,忽而想到:“这一路来,所有蹄印的指向大致是往东的,再者这二人先前也明明是向东面行路的,我且向东面寻去,说不定会有所收获。”
忽而冷哼一声,自语道:“此事再难,我也绝无半途而废之理。若是让我抓住这你们,定要抽魂炼魄,让你们生不如死!”
说罢,又用一道传送水晶,向疾风城传了一道消息,自然是要再调些人手过来。嘱咐他们来这附近一带,打听可有人族男子和角族女子的行迹。
自己则寻着其中一道向东的蹄印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