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的暖意,将整个房间的冷凝驱散,弥漫出金色余晖,将房间渲染成人间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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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园。
或者应该具体的描述为阮家花园里修建的植物园。
正值春季,百花齐放,植物园里一直有人精心照料,以至于阮蓝走入园中的时候,都被眼前的景象惊艳了刹那。
各种各样的花肆意绽放在阳光下,伴随着一旁的绿植,将整个植物园勾勒成春天的一角,阮蓝几乎是从花中走来,与那沉甸甸的花苞,绽放的鲜花,含苞待放,半开半掩的花骨朵,擦肩而过,染上了一身的各色花香,杂糅成醉人的气息,混杂着她的味道,一缕缕飘散,强势占据了简修明的思维。
她看的是那竞相绽放的花,简修明看的是那花丛中的少女,满地鲜花,遍地美景,也不过是她身边的一抹点缀,比不上她眉眼流转间的轻轻一瞥,她的美极富攻击性,就是在这花丛中,也硬生生艳压群芳,让自己成了最瞩目的存在。
阮蓝迈过花丛,走过樱花树,碰落了数朵开得正好的樱花,几片花瓣随着风儿轻轻飘荡,打着转的落到了阮蓝发间,为乌黑亮丽的长发点缀上一抹柔和。
简修明的目光跟着落在了发间,手指微微一动,目光在一旁寻觅,只觉得没有任何一朵花配的上簪在她的发间。
小小的亭子修在花丛中,举目望去,将这满园春色收入眼中,颇有意境。
亭子里铺着厚厚的地毯,摆放着软软的沙发,又将那抹意境击得粉碎,将舒适的现代科技敞开在他们面前。
阮蓝目光一扫,停在笔挺站立的游尤身上,加快脚步,迈入亭子。
游尤还未来得及开口,阮蓝先细细打量着他,眉梢舒展了几分。
不知道是已经养好了伤,还是游尤确实伤的不重,他的气色并不糟糕,神情也是一贯的恭顺模样,让人心里一松,情绪平缓了下来。
阮蓝放松了些,才意识到,游尤换了身衣服。
但又有点说不出来的奇怪……阮蓝打量着他,怪异的感觉挥之不去,让她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简修明,才恍然大悟。
这几近透明的衬衫,不正是简修明之前穿过的那套衣服吗?
阮蓝本想说的话,又默默咽了回去,就好似当众被揭露了癖好般,有些莫名的难堪。
她有些气虚:她才不是因为简修明打扮的十分美味才喜欢他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套衣服穿在简修明身上,让人忍不住想帮他脱掉,但是穿在游尤身上,却意外的撑得住场面,让人忽视了它的透明,转而注意起游尤本身,想给他加点工资,买点好衣服……
大概是游尤的气场太过恭顺,穿着衬衫的模样,也让人生不起奇怪的念头,倒是一秒进入了boss的角色。
阮蓝笑着摇了摇头,将自己突然的念头驱散,情绪倒是肉眼可见的好转了几分,她扬起头,坐到沙发上,简修明外安静的游尤,没坐到她身旁,而是挑了个斜对角单独的沙发,准备安静的旁观。
游尤没跟着坐下,他站在阮蓝身前,显得十分突兀,但他本人却似乎不这么觉得。
他习惯性的弯下腰,将俯视改成仰视,才开了口:“大小姐。”
这个姿势……阮蓝的目光在他敞开的领口处看了眼,不知道是尺寸的原因,还是这件衣服特殊的设计,空荡荡的衬衫几乎是挂在他身上,让阮蓝在这个姿势下,一览无遗,从流畅的身线,到精壮的肌肉,再到红色的……
阮蓝一寸寸移开了目光,将视线精准的定在游尤温顺的脸上,好似第一次发现对方这个姿势十分累人般:“你坐下说。”
游尤有些惊讶,但没愚蠢到问出声,他看了眼周围,阮蓝身边倒是有位置,除此之外,就没有可以坐的沙发了,游尤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单膝跪地,仰望着阮蓝。
阮蓝嘴里的话一噎,露出几分无可奈何,转开了话题:“你……”她停顿了下,皱起眉,神情冷淡了下来:“他做了什么?”
游尤将她的表情收敛入内,无需多言,他就知晓大小姐跟大少爷的微弱平衡已然被打破。
或者说,当他得到通知,他将作为大小姐的相亲对象来和大小姐见面时,他就清楚,大小姐妥协了,这也意味着她彻底和大少爷翻脸了。
毕竟她从未学会妥协,除非被逼迫着不得不。
这个念头让游尤品尝到比大少爷的鞭子更强烈的疼痛,他清楚,大小姐是为了他才选择妥协,于是自责和愧疚就汹涌而来,几乎将他击溃。
他任由心底的情绪四处肆虐,脸上露出笑容,清澈又干净,安抚一切烦躁与不满。
“游尤没事。”他知晓这个答案不会让阮蓝满意,于是飞快的岔开了话题:“只是一个小小的惩罚。大小姐身体还好吗?”他流露出担忧:“医生有确定病症吗?”
“我没事。”阮蓝脸上流露出几分厌恶:“检查来检查去,还不是就那样。我的身体我最清楚……”她停顿了下,撩起眼看游尤脸上担忧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