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
……
周五傍晚,周晨骁算好了时间,直接从部队开车去北京总部大厦接徐念下班。
却在路上接到了徐念的电话,徐念先是问他出发了没有,听到他说已经出发了才有点无奈地告诉他,可能到了之后得辛苦他多等一会儿。
“要加班?”周晨骁正正耳机皱眉,他之前就听她说起过,她现在这个新上司习茹喜欢抓人加班,逼走了好多人。
“也不是了……”徐念叹了口气,“我现在不太方便,回家再和你说。”
挂断电话之后,徐念回到自己的工位,抽了纸给一旁泣不成声蔡筱甜擦眼泪。
“筱甜姐,你先别哭,到底怎么回事,习总监怎么会撕你的设计图呢?”
设计图是一个设计师的尊严,蔡筱甜看着桌上被撕碎的图纸,哭得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丁敏愤愤地和徐念告状:“什么怎么回事,就是那个女人更年期,她规定了主题,让我们周五前给她出图纸,筱甜的创意咱俩都看过,认为不错才让她细化的,结果今天拿去给习茹看,她瞄了两眼就说这款设计没有任何价值,筱甜和她争论了两句,想解释一下自己的设计意义,她就撕了筱甜的稿子,让我们滚出去,再有这种废稿别浪费她的时间。”
“你说她就算是上级也不能这样啊!”丁敏气得都想动胎气了,“我们画得哪里有问题她可以说,拿初稿过去又不是不改了,没听说咱公司哪个总监撕下面设计师稿子的!”
徐念看着碎得基本拼不回去的稿子,秀气的眉毛皱了起来,平心而论,她也觉得习茹过分了。
她对蔡筱甜和丁敏说:“我去找她,你们放心,我既然把你们带过来就一定不会让你们受委屈,要是这部门真待不下去,哪怕我从公司滚蛋也先把你们送回柳设计那里。”
说罢,她站起身来,明明那么小那么软,小兔子一样的女孩子,护犊子起来的模样却像是可以咬人。
没想到这时莫少聪开口,他满脸写着见“瞧你们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都冷静点,不就是撕个稿子吗,在咱们部门这是日常,不信你问迟月,她被撕过的稿子至少能养活三只山羊,我俩现在画图都习惯带着印纸画了,自助备份。”
见徐念三人目瞪口呆难以置信,打扫卫生的赵阿姨淡定地从她们身后走过去:“啊……这点我可以作证,来这里半年就靠卖碎纸,我家愣是换了房了。”
徐念:“……”
要不是知道赵阿姨是个隐形富豪,家里刚拆了迁,就是怕闲出老年痴呆才出来找活儿干,她差点直接找人事辞职再来应聘保洁,她家正缺房呢……
就这样,在莫少聪和赵阿姨的双重打岔下,徐念总算安慰好了蔡筱甜。
终于可以下班去地下车库找周晨骁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目前的状态只能用“心力憔悴”四个字来形容。
“习茹真的不讲理诶!”徐念基本不会背地里说人坏话,就算当着周晨骁的面也很少,“你说祁总把我调过来的目的是不是她想开了习茹又抹不开面子,想让我组织童装部起义打倒黑恶势力,翻身农奴把歌唱?”
哪怕已经成了他的妻子,周晨骁还是会时不时跟不上徐念的脑回路,听她这么说便笑:“步兵团前两天新进了一批散弹枪,你要武装起义没有武器怎么行,我下次回家给你偷两只回来。”
徐念发现她老公最近扯皮的水平也在上涨,小手在他肩膀上推了一下:“你堂堂一个步兵团副团,不薅社会主义羊毛改偷社会主义枪支也不像话好吧!”
周晨骁快一周没见到她了,这一下简直像是推在他心坎儿里:“那你堂堂一个副团长夫人,私底下谋划反-革-命武装起义像话吗?”
“这……”徐念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辩解一下,周晨骁突然伸过一只手来,按着她的后脑勺把她压到自己跟前,熄了火的车里,两个人之间却噌噌噌地燃起火来,隔着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中间的扶手盒吻得激烈。
“你该刮胡子了。”一吻终了,徐念已经从副驾驶的位置爬到了驾驶座,就跨坐在周晨骁腿上,细软的手指戳了戳他下巴上薄薄的一层青色胡茬。
周晨骁把座椅往后调了调,给她更大的空间让她坐得更舒服一些:“刮,回去就刮。”
现在他在部队里不习惯把胡子刮得太干净主要是因为那样看起来太像小白脸,本来不在特战队不用出任务后肤色就不容易黑回来,过去他常年风吹日晒没注意,如今才真体会到徐朗那句他长得不像当兵的有几分贴切。
不过他也发现了,徐念好像就喜欢他“小白脸”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更容易让她给自己代入霸道女总裁的角色。
周晨骁拿下巴上的胡茬蹭了蹭她脸上柔嫩的皮肤,刚要再次亲上去,就听见已经锁死的车发出了外面被人碰到的警报。
徐念吓了一跳,有点惊慌地顺着挡风玻璃望出去,和刚才手里的包不小心刮蹭到他们的车,检查完车又检查完包抬起头来的习茹迎了个正着,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