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江留风早早起身,就带着小鱼去找他所说的隐世高人,小鱼没料到自己也能跟去,顿时兴奋不已。
两人离开热闹的集市,拐进了一条小弄之中,最后停在了一扇院门前,这木门有点年头,粗看虽无特色,但细看却发现其中精妙,与寻常木门不同,并非一整块木头,而是由无数块小木条拼接而成,工艺精湛,一气呵成。
小鱼摸着木门感叹道:“果真是高人啊!”
江留风敲了敲门,门内有个童声应道:“何人啊?”
“在下李氏四子,特来拜访鄂老前辈。”江留风回答。
“你找错地方啦,这里可没有什么鄂老前辈。”童声说。
“请转告老前辈,华剑不难留,心剑已合一。”江留风说。
门后停顿了几秒,然后答道:“稍后片刻。”
小鱼莫名地看了眼江留风,问:“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稍后便知。”
不一会儿,门开了,里面是个布衣男童,男童扫视了下他们两个,轻声说:“请随我来。”
男童将两人带进了院内,院子与寻常宅院并无二样,只是少了些绿植,多了些山石罢了,男童带着他们穿过院子来到了一间小厅里。厅内已有两人,一个须眉老者,一个白衣男子。
这须眉老者就是江留风所说的高人鄂老,江留风所持的宝剑就是出自他之手,这古朴锋利的剑身和华丽俗气的剑鞘确实有点故事。二十年前,江留风在李家的第一次生辰,李太尉带着他前来找鄂老铸一把剑,只是剑铸好之后,当时的江留风太过要强,不肯收下,便以剑太过简陋,根本不是什么宝剑为由拒绝。李太尉跟鄂老好说歹说,总算是说服他重新做了一个镶满珠宝玉石的刀鞘,刀鞘做好后,江留风没了理由,只好收下。但是鄂老却心有不快,他告诉江留风,“华剑难留,心剑不合,暴殄天物。”江留风倔强反驳道自己既然收下就绝对不会舍弃此剑。鄂老不削,与其打赌,若是二十年后,华剑依旧不离身,那以后只要江留风提的铸剑要求,鄂老一概不过问照办,否则他要收回华剑,两家缘分亦尽。这二十年来,江留风的宝剑从未离身,宝剑也始终锋利不减,无可替代。
鄂老边上的白衣男子名叫姬无双,长得潇洒俊俏,黑发披肩,神情中有几分妖媚。
江留风看见鄂老,立刻行礼道:“鄂老前辈,二十年未见,别来无恙!”
鄂老站起来绕着江留风打量了一圈,最后目光停在他腰间的宝剑之上,他一把抓起宝剑,拔掉剑鞘,眯着眼睛仔细端详了番,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说:“小子,这就是你所说的心剑合一?这锋刃上布满了口子,你若真是心剑合一,又怎会如此?”
小鱼盯着宝剑看了半天,只看见宝剑剑锋犀利,并未看见口子,于是问:“胡说,这剑上哪里有口子啊?”
鄂老斜眼看了眼小鱼,问:“你是哪里来的丫头,真是眼拙得紧。”
小鱼刚想反驳,被江留风抢先说道:“前辈慧眼,只是这华剑如今尚在晚辈手中足以说明当日赌约是晚辈胜了,既然如此,前辈需履行诺言才是。”
“哼!”鄂老把宝剑扔回给江留风,没好气地说,“好,那你想如何?”
“前辈,在下此次前来是想为内人寻一好剑。”江留风说着转向小鱼。
小鱼指了指自己,兴奋地说:“真的!”江留风点了点头。
鄂老惊讶地看着眼小鱼说:“她?一个黄毛丫头,也配?”
“我可是武林大会第二名呢!怎么不配了?”小鱼生气地说。
姬无双一听武林大会,本在后面理着头发看热闹,突然跑上前,说:“莫非你是那杨小鱼?”
小鱼一听得意地说:“是啊!就是我!”
姬无双一拍手掌,对着鄂老说:“师傅,我听说在中原武林大会上,她徒手打败了耍乾坤轮的胡格,好好羞辱了一把金满堂,实在大快人心!”
“哦?是吗?”鄂老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了下小鱼,说,“好!说说你是怎么打败乾坤轮的?”
“那还不容易,乾坤轮那么笨重,我接下了飞刀,再把大胡子的右臂打伤,最后他连拿都拿不住了。”小鱼骄傲地说。
“笨重!哈哈哈哈!说得好!”鄂老爽朗一笑,说,“好,冲你这句话,我就为你铸一利剑!”
“真的!太好了!太好了!我总算能有兵器了!”小鱼兴奋地拍手叫好。
“无双,你带丫头去画剑。”鄂老说着,又转向江留风,说,“小子,跟我走,我给你好好磨磨这把华剑!”
“多谢鄂老前辈!”江留风说着跟着鄂老走了。
姬无双掩嘴一笑,对着小鱼说:“你随我去归真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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