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来讲,即便是杀人犯也不会被关进13房里,因为这是一种精神的折磨,这远比杀了犯人千百遍还要痛苦。
谁都不会被关进13房,除了一种人叛道者。
也就是,不信奉莉地娅女神的生物。
对面牢房里的魔力波动回荡开来,虚空之中凭空荡漾开一个漆黑的圆环。从那黑色的圆环中探出了一双藕臂,纤长的葱指夹着一根铁丝。白嫩的小手以出神入化的手法在铁栏门的锁头工作着。
“喂!!小哆啦!!你搞错了,我们是在对面的牢房啊!!!”我趴在12房的铁栏,声嘶力竭的喊道。
“渣克斯,你先等等!”雪初雪这时却拉了拉我的衣角,她难得露出了一丝惊恐的表情,声音甚至都有些发颤,“你,你先看一下对面牢房关着的人……”
“什么?”
听到雪初雪的话后,不解地把视线从太虚之门转移到了13房的最里侧。
对面的牢房原先是没有人的,而此刻被关在里面的犯人,似乎是在哆啦酱探监、也就是我和雪初雪暂时被带出第七监区去会面室的时候被押进去的。
因为那人一直坐在对面牢房的角落,再加一直不做声,导致我现在才发现对面进了新犯人。
不同于连脚链都没被戴的我和雪初雪,13房里摊坐着一个披枷带锁的少女。
样貌不过8、9岁的模样,与其说是少女,倒不如说是yòu_nǚ,但是从她那犹如千年古潭般沉静的苋红色眸子里却寻不到半点小女孩的纯真,反倒是犹如深不见底的深渊,深沉的可怕。
淡紫色的凌乱及肩短发,淡紫色碎花连衣裙,如果除却她身弥漫的那种诡异的气质,看样子完全就是普普通通的邻家小妹妹。
最让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是,这女孩从嘴巴、脖子、肩膀、双臂、双腕、腰肢,到大腿、小腿以及脚腕,浑身下戴满了15层枷锁。枷锁的材质不同于普通的钢铁,那锁链面满是怪异的纹路,纹路中仿佛鎏金般金色的神圣力如同潺潺流水般流动着,汇聚在她胸膛前的一块刻有篆体“封”字的石板。
“她怎么了?”我不解地问道,我不觉得那少女会妨碍我们的计划,毕竟她的嘴巴都被堵住了,想向负责看守的骑士举报我们也是徒劳。
“她……她……”雪初雪欲言又止,最后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莫名其妙……”我也没管她,转过头来继续朝着太虚之门大喊起来:“小哆啦!!听到了吗!!我在另一件牢房啊!!!”
与此同时,在旅店内,南门雨晴有些担忧地看着正在使用能力的小哆啦。
“铃铛女王,这样真的好吗?这算是劫狱吧?”
哆啦酱咬着棒棒糖,不以为意道:“没关系没关系,毕竟开别人家房门的这种事情,我以前天天做。我只是在做本职工作而已,怎么能叫劫狱呢?”
不过说起来,哆啦酱果然有两下子。她从头到尾,甚至连牢锁长什么样都没看一眼,打开太虚之门后也不伸出头去观察一下,直接手“盲开锁”,竟然完全没耽误半点时间,不过十几秒的功夫,她就已经三下五除二地把铁栏门的牢锁打开了。
“这样就算是完工了吧!”小哆啦拍了拍手,吐出一口气。
“话说,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南门雨晴皱了皱眉,“好像是九雷大仙在喊话……”
“大变态在喊话?”小哆啦一挑眉,摇摇头,“我怎么没……”
她刚说一半,就顿时怔在原地。
紧接着,她的脑海中隐隐浮现了这样几个文字:帮我打开,我身的锁
小哆啦的眼神变得空洞,她关了面对牢锁的太虚之门,又在那紫发yòu_nǚ的面前重新打开,然后伸出手帮yòu_nǚ一层层地开锁。
而眼睁睁地看着小哆啦开锁的我,带着一脸被玩坏的表情,朝太虚之门喊道:“小混蛋你在搞什么鬼啊!!!!”
大概足足有十分钟的时间。
在其他牢房中犯人的嘈杂下,另外一点由于12房在第七监区的最内侧,我的喊声从头到尾都未被远处监区门口的两位骑士察觉。
紫发yòu_nǚ活动了一下手腕,摘掉了封住嘴巴的圆锁,从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裙角的灰尘。
同时,小哆啦的太虚之门也就此关闭。
她走到13房的门口,乜斜着眼睛瞥了眼远处站岗的两名骑士,樱唇轻启,喃喃了一句:“沉睡吧。”
原本一片喧哗、乌烟瘴气的第七监区,在刹那间阒然无音,紧接之是“锵”“锵”的两声甲胄砸在地的闷响,两名骑士原因不明地倒在地,不省人事。
yòu_nǚ大大方方地拉开铁栏门,穿过过道,站在了13房的门口。
“你……你想干什么?!!”
我的心遽然紧张了起来,现在,整个第七监区只有这我、雪初雪以及这yòu_nǚ三人是清醒的。
她……她不会是想把看到她逃狱的人……全部杀掉吧!!
雪初雪仿佛是见到老虎的兔子般,退缩到牢房的角落,蹲在地抱着双腿瑟瑟发抖。
正当我陷入被害妄想之时,yòu_nǚ一言不发地伸出手抓住铁栏,然后……
“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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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单凭借膂力将铁栏掰弯,露出了一个可供成年人穿过的豁口!!
这种怪力,我只在南门雨晴和龙傲天店长身见过!!
源于对巨大力量的恐惧,我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胆颤心惊地倒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