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拉越远。程承的努力自然功亏一篑,无法挽回。程承无法与谦超接近,只得站在远处。这使得程承能再次作为旁观者审视谦超享受生活的姿态和瞿势、刘林、卞渠等等对谦超的媚态,逐渐获得清醒,悔悟前些日子对自我的背叛,急需对自我完成救赎。而能够将自己救出泥潭只有文学与情感,因为两者都蕴含了神圣与美丽,正好驱逐心中滋生的丑陋。程承找寻了图书馆文学阅览室里的所有书架,却始终未能静下心来对文字进行阅读。无法让文字净化心灵。程承约了贾茹,要在贾茹的温柔乡里沉浸,好让青春恋爱的美好占据自己的全部思绪,不再痴心于要学会瞿势超出常人的承受力。程承和贾茹紧紧拥抱,互述真情。“愿意永永远远和你这样下去,平凡或伟大都无所谓。”贾茹说。“隔了两三天没见你对你特别思念。”程承说。贾茹说她也是,希望彼此每天都能见面,要求程承答应,“这必须是许诺。”程承虽然贪恋贾茹的温柔,但一想到自己躲在贾茹的怀里部分目的是为了逃避一些思想上的斗争,觉得有失真诚,并未给贾茹许下天天见面的承诺,但承诺隔三差五地要像现在这样拥抱长达一小时之久。两人互相许下这样的诺言,并按诺言付诸行动。可好景不长。程承在许卉留下的文学名著书堆里,阅读到了《文化苦旅》。尽管《文化苦旅》探寻的是文化灵魂和生命真谛,程承却不可思议的在阅读文字时处处想着作者为梦想苦苦思索的身影,一种要为梦想而该苦苦追求的想法瞬间席卷了整个身心。当阅读到《江南小镇》里“我当时曾警觉,自己的壮志和锐气都到哪儿去了,何以20来岁便产生如此暮气的归隐之想?”时,程承尝试着搜寻自己的锐气和给自己临时安插个壮志。良久之后,依然无法寻找到自己的锐气或找不到自己存有锐气的证明,越过这步,给自己安插个壮志时觉得前途满是光明,做什么终点都是成功。细细罗列各种成功的起点,犹豫要选哪一条。下定决心要再作考虑,思来想去依然无结果,将书一合,回到寝室。在寝室踱来踱去,想起许卉当初为梦想坚定的眼神,还有她留下的四个字“好好读书”,注意力终于落在后面那句“何以20来岁便产生如此暮气的归隐之想?”上,程承顿时感觉一阵恐慌。自己的青春没有梦想,只有恋爱。恋爱虽美好,但同样有危险。像歌舞升平的乐园,外面的人羡慕里面的生活,生活在其中的人享受其中的欢乐,只有交界处的沉思者,接受了寂寞与欢乐的双重冲击,才能看见,裹在欢乐外围的是厚厚的暮气,正削减着年轻人的锐气。还好发现的早,应该还能补救,程承暗自庆幸。接下来的事应该是叩问自己的梦想是什么,然后才是为梦想努力奋斗。程承几乎都能看见未来自己为梦想而废寝忘食的憔悴模样。脸上没有一丝心疼自己与后悔的神情,嘴角露出微笑,自言自语道:“那时应该就不在乎得与失了。”于里放满书和笔,背起沉甸就要朝图书馆去。既然恋爱和梦想不可兼得,只能去其一,守其一。程承告诫自己要忘了贾茹的温柔,也不赴贾茹的约,不再履行要和贾茹拥抱长达一小时之久的诺言。贾茹站在他们常常拥抱的地方苦苦等待,给程承发短信没回,打电话不接,好像这个人突然离开了人间,怎么也联系不上。如果不是突然在路上碰上,贾茹真心快要相信程承已经出事了。如今碰见了,见他仍活得自在,心中燃起怒火,上前对程承的袖子猛一扯,“跑哪去了你!”贾茹怒吼道。又怕扯的太过用力,真把他给扯没了。上前帮程承整理被她扯歪的衣服,“干嘛不接电话,不回短信?”声音也变了。双手紧紧搂住程承的脖子,嘴对着他的耳朵,呼出的气吹动程承耳边的鬓发,看着它们丝丝飘动而无法离去,才有真实存在之感。程承心事重重,想要为梦想奋斗的激情依然在体内燃烧,虽然目前还不知道自己的梦想是什么。程承怕辜负了贾茹的一片痴情,不敢以实相告,只是敷衍几句,“这几天只是特别想多读点书,没别的。”听了程承的理由,贾茹刚开始并未起怀疑。重新见到程承,心里只有喜悦。好似与他久别重逢,只有亲切与感动,不会再去想其它。过后贾茹才回过神来,“只是想多读点书,这算什么理由!”贾茹在向朋友倾诉。朋友也给贾茹出谋划策,“现在有两个方案,一,冷漠他几天,叫他尝尝其中滋味。二,讨伐他,找他说清楚。”方案一贾茹不敢实施,程承似有移情他恋的迹象,,若再遭冷漠,只怕真要断送了这段情感。贾茹略微经过思考,选择了方案二。带着她的朋友前来找程承,“我现在才回过神来,你昨天的理由太过牵强,你最好还是对你之前不理不睬的态度再做一番解释。”“我想有长进,想努力读书,在没有任何事情打扰的情况下好好读书,我看我能不能做到。”程承这番不激烈但很丰富的陈词改变了贾茹和她朋友的态度。贾茹朋友说话也不再像问罪,还有几分温柔,她说:“有追求最好,但别因追求伤害if。”程承没有许诺,不过好在贾茹和她的朋友都不再生气。为了避开这个话题,程承站到贾茹的左边,用左手从贾茹的背后牵着贾茹的右手,和她们聊天。贾茹朋友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明白她的朋友if不会再因别的受伤害,为了不破坏她们的甜蜜,提出离开。贾